阿莼果然出事了。
清筝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向长忘:“先与我说说怎么会事。”
长忘,寒生两人交替将事大体一缕。
“凉城?是他?”清筝除了见识过凉城曾经的背叛,但也是无可奈何,对阿莼仍旧谦顺恭敬,实在看不出他能有胆子跟本事把老狐狸阿莼给拐走,想必,她没对他设防。
所以啊,女人危险,男人更危险。
叹息:“他做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长忘蹙着眉,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他心里的疼与怒,一层掀过一层,即将达到高峰。
长谣第不知多少次劝说长忘:“还是去赤水山问问老师吧。”
花栖木。
长忘仍旧拒绝:“师父因为魔妖之事,耗费精力太多,元气大伤极尽枯竭,他不能再动灵力了。”
而被清筝听了去,嘴里默默念叨:“赤水山……,赤水山。”
“可是想到什么?”长谣见清筝似乎在努力追忆。
清筝摇摇头:“也没什么。”
长谣仿若泄了力般:“我就想不明白凉城与其他男宠有何不同,偏偏阿莼姐还能再他背叛之后,仍旧如此相信他。就是因为听话,顺从?”
清筝一听,就消极了:“还不是碍于他认识的阿莼最特别。”
长忘眉睫动了动,想起曾经他一再问为何对凉城迟迟手下留情,而阿莼三缄其口:“有何特别?寒酥与凉城究竟有何渊源?”
清筝面带轻蔑:“凉城过去就是个长在赤水山上的树妖,云云众树妖中的一棵,着实没什么特别,若非要说特别,也就他相貌了。不过……。”说到这里清筝终于察觉哪里不对劲一下严肃起来。
而长忘从清筝眼中读懂什么,指间的负屃扇慢慢停了下来。
“长谣,我听阿莼提起,在五万年前,赤水山下树下,她伤过你的眼睛?”
“是啊。”
所有人似乎都察觉到一个答案正在呼之欲出。
清筝的声调忽的一下高上去,差点破音:“凉城就是你背后的那棵树啊!”
“什么?”
所有人一震。
“那日,不只你眼睛受到阿莼的灵光沐浴,还有你背后正欲修成人形劫关之处徘徊的凉城。”
竟是这样!
“哥,是赤水山。”
长谣回头,发现长忘早已没了踪影。
赤水山。
阿莼仍旧被限制了举动,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曾经跟疯疯癫癫的好动之人,现在安静到仿佛要与窗外的山石之景,融为一体。
门,咯吱,响了下。
凉城不知疲倦的又将饭端进来,如往常般不弄出一丝声响的轻轻放到桌上:“寒酥是要辟谷吗?”
“……。”
“刚才那年春的探子来信了,要听吗?”
阿莼手指抬抬,示意有屁快放。
凉城怅然若失的抚上阿莼光滑但失去色泽的脸:“若我说与太子殿下有关,你会把饭吃掉吗?”
干涸带着血渣的唇慢慢轻启,因为许久没有湿润,舌尖,喉咙似有黏连,低低的沙哑之声自身体的最深之处传来:“再死一次也挺好,起码,能熬上你个万年。”
动情沮丧的眼睛逐渐被狠厉代替:“若你死了,我便动寒晚,寒音。”
“去吧,我的母亲定会送你个灰飞烟灭。”
早就被磨灭耐性的凉城重重捏起阿莼的下巴,威胁:“我们便再重生一次吧。”
阿莼似是也终于熬够了:“那年春的信不说给我听吗?”
凉城指尖泛白:“我改了主意,还是让你猜更有意思。”
“我猜,是长忘快要来了。”
干燥的唇被凉城的指尖温柔摩挲,一丝残忍的笑滑过唇边:“寒酥,你越来越没趣了。”
“然后呢,说说你的打算。”阿莼根本不惧凉城几乎要将自己的下颚捏碎。
“我也在想呢。”凉城骤然松手,拿起茶水,往茶盏中倒了点水,指尖向其中一探,然后不顾阿莼的厌弃,重新摩挲上她干涸的唇,来回湿润。
阿莼也懒得计较,裂血口的唇经过滋润,说话倒是顺畅许多,不至于扯的生疼:“我认为同归于尽是对长忘对大的打击。”
“为何是同归于尽?”
“你我结伴共赴下方世界,他应该会愤恨不甘吧。”
“愤恨不甘?”凉城笑的让人一阵悚然:“寒酥定会心疼舍不得,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只要将长忘的寒羽抽出,三魂六魄混乱,自时疯傻,无喜怒哀乐,就记不得你,自然更不会愤恨不甘了。”
“你以为能近的了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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