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莼笑出泪:“他一皇子,还是未来国君,一方世界之主,注定后宫百千,顶多难过一阵儿就忘了,你还指望他真跟你拼命不成。”
凉城慢慢站直身子,喝下整杯已经凉透的泉水:“不如我们试试看,怎样?”
阿莼一挑眉:“我若同意试试看,就等于心甘情愿将火羽交给你,当我傻呢!”
凉城重重一放杯子,似是对阿莼重重防备,层层戒心,软硬不吃,终于忍无可忍,忽的一只手钳住阿莼的脖颈,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随着指尖的力度一分一分折磨般的增加,阿莼涨红的脸,开始有星星点点的血脉在皮下破裂,出血。
她一句话不说,连一个示弱的表情都没有,仿佛生死不过挠个痒,磕破点皮,带着令人不痛快的笑,任他宰割。
而这一幕看入凉城眼中,无意于是疯狂的挑衅,火烫的肌肤贴着他冰冷的手指,心脏被毁的天崩地裂。
门被猛的推开。
“公子,快松手。”是梧桐的急躁声。
对持之中,叫喊之中,凉城终于找回一丝理智,在阿莼脸色几乎都要黑紫之下,慢慢松了手。
阿莼没忍住,骤然咳嗽起来。
凉城被梧桐拉扯向一边:“公子,寒三……寒酥善于迷惑人心,不要中了她的计。”
阿莼听了又想笑:“梧桐,差点死的是我,救我性命的是你,你让凉城不要中了谁的计?”
简简单单一言,轻轻松松掀起腥风血雨。
凉城下意识的一看梧桐。
梧桐抓凉城的手一冒汗,急于撇清,紧张到结巴:“你以为随便胡说一句,公子就会信?四万年多年,我从未背叛过公子。”
阿莼懒得消磨嘴皮子,问凉城:“她心悦你,你利用她,这层关系我没说错吧。”
见两人都不否认,似乎还挺享受这种变态的相处方式。
“行吧,你俩出去换个对策再来说服我,出去吧,我想睡觉!”
梧桐被阿莼的咄咄逼人,迷之自信给气的上来就给阿莼一耳光。
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
啪!
阿莼的嘴角直接渗出血。
“梧桐。”被凉城抓住手。
“公子,她如此侮辱你,你还不死心吗?”
阿莼根本不在乎自己方才被甩了一耳光,精神振奋的看两人内讧。
三天后。
云阳山。
长忘已经三天四夜没合过眼,阿莼莫名其妙失踪的事,连整个秀山,云阳山都惊动了。
结果毋庸置疑,已经查清楚是凉城干的。
但他们的藏身之处,实在难以揣测,又不能贸然进入其他方世界大张旗鼓的搜寻,防止凉城带人转移。
朱叶青,长风万里,寒生,凉城,寒音,长庭,长谣,无肠国国主同聚于那年春,迟迟缕不出头绪。
这一刻,长忘从没有觉得如此束手无策过。
仿佛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压在胸口,钳制的肺腑起起伏伏,生生喘不上气来。
门外传来匆匆急奔的脚步声。
“清筝公子醒了,清筝公子醒了!!!”
屋内的人几乎同时站起,终于有件可喜的事。
无肠国主走在了最前,一行人去了清筝房间。
清筝皮肤略显苍白的正喝着寒晚递过去的水,慢慢下咽,被涌入一屋子,各个都是尊贵之身份的人,差点闪瞎眼。
唯独少了点什么,混乱纷杂的慰问一时没有察觉。
再见到父母,一兄一弟之后,他最想做的便是重新睡死。
此起彼伏的哭喊,责骂,亲昵之后,终于破涕而笑,算是暂且搁置,与家人关系,开始缓和。
说了好一会儿话,清筝逐渐发现不对劲,他无比聪明,若是仅仅看着长忘、长庭、长谣在就罢了,但无节,无喜的,长风万里也在,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忽的,他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寒酥呢?”
果然,面面相觑,支支吾吾。
长忘指尖转着负屃扇,明显心不在焉,急躁烦乱。
朱叶青与寒生更是面色凝重。
清筝一急,牵动伤口,满面狰狞痛苦,母亲忙安慰:“筝儿,这事儿你躺在床上也帮不上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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