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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下未平,王制剑技风雷怒(1 / 1)

原本藏书亿万的瀚海在火色之中颓然倾倒,然后伴随着隆隆作响之声,另有一宫阙竟是破土而出,任是谁也不可能想到传闻中的未平宫竟是隐没的稷下瀚海之下,火色依稀只见,只见隐隐有石墙、础石缓缓升腾而出,此时在瀚海亿万藏书所成的汹汹烈火中,当纸墨文书尽成灰飞之刻,于漫天火色之中,不管是谁见一雄伟建筑破土而出,那心中之震惊任是如何形容也不为过。沈彦尘从未见过这等奇景,在缓缓出现的建筑中,最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石雕而成栩栩如生麒麟之象,比之‘御部’所在风雷别业之中麒麟石刻更见精巧,刻镌麒麟的每个线条都给人以着今古、洪荒之感,一眼便知其定是年代早远。

众儒者看着破土而出的建筑尽皆跪拜,便是程无逸、刘易阳、绮云也慢慢朝着破土而出的未平宫跪拜下去。便听手执大剑、脸有刀疤之老者道:“千年之前‘儒圣’殁后,众先贤儒者为其守孝结庐,日后方有稷下学海,可说在儒门众宗脉之中,稷下是孔圣嫡传之道统所在。但先贤创稷下之初衷本是为圣人守墓护陵。今日未平宫重现人世,可说是我等稷下儒者之罪过。”只见老者手中巨剑剑刃一转却是劲风鼓荡而出,一旁跪拜儒者只觉劲力所至竟是将众人托起身来,而沛然之‘浩然真气’更是一时将儒者身上所中之毒尽数压下。

沈彦尘心中却是一惊,只因此时此刻听着周子期之言,在沈彦尘心中却是冒出来一个奇异的想法,看了一眼程无逸肩上所挑棺椁,他知道若无今日祸事岳乘风当归葬‘儒林’松柏之地,而这奇异的想法却也和这相关,世传‘儒林’之中有‘儒圣’孔丘之衣冠冢,而沈彦尘略略一思,心中更是认定此时所想无差。

——其实未平宫是‘儒圣’孔丘的真正埋骨之地!

沈彦尘举目望去,只见这是那自地面而出的建筑矗立在瀚海废墟之上,颓倒的瀚海仍有火焰肆虐,可不知为何火舌却是如受异力作用一般绕过这未平宫,沈彦尘着力在双目之上,可就是如此自己竟是不能看清真实全貌未平宫,能见石墙、础石、麒麟雕像,可若想瞧的在真实清晰却是不能,再催体内真气,隐约可见四字,在那麒麟雕像之基石上似乎是写着‘天下未平’。

这是却听老者轻弹手中巨剑剑刃,只听颤音如龙吟之响,登时那位于稷下乾位、坤位之上钟鼓竟是齐发声音相呼应,一时间整个稷下学海之中钟鼓之声久久不歇,肃穆之钟鼓夹带着剑刃之鸣颤,似是在说着一场将要来临之肃杀,“乾钟、坤鼓既作,今日妖氛邪猖可休矣,此地之中道外邪魔老夫一剑诛之!”那手执巨剑的周子期沉声而语,随即手中大剑指向一侧蔺无咎,道:“学仁礼之道、修浩然击技,却能行此离经叛道之事,古语常说‘邪从正中来’,今日果不其然,稷下二字之名本暗语五谷禾苗有所长,你今日之举正如田禾之中螟虫蜮豸一般。”说着周子期一声呵斥,但觉劲气涌如墙,那手中剑刃持重如山岳,巨剑削切而出。

见周子期一剑直取蔺无咎,‘朱雀敕使’、‘白虎敕使’急忙出手相抗,便听周子期在沉声语道:“画野分疆!”巨剑之上隐隐而风雷作,着一横削之下像是那帝王置邦国户邑,画野分疆,御六合而威加四海的权柄。一身粼粼戎装之下更显着王制之风。

虽是知当年周子期执掌‘御部’之时所修乃是‘风雷剑戟’,可蔺无咎只觉一剑之下沙石激扬,这一横削之下实有雷霆霹雳之动,这是恍然明白为何周子期所持竟是如此巨型的大剑,原本‘御部’之中‘雷霆战意’本是多驾驭长兵,而周子期以形似‘斩马剑’巨剑为兵,其实正是为了将‘王制剑法’和‘雷霆战意’想融合。

巨剑在裂空而来,锋刃之上竟是起层层雷电之激耀,‘朱雀敕使’所修乃是‘熔金罢刃销兵手’,只见他飞身来就,右手之上暗生红焰,掌心之中更是红晕灿然,只听‘嘭’的一声,当‘朱雀敕使’拍打在那巨剑之上是却是手臂一震,自觉则剑上激耀之雷电竟是顺手臂而上,而手执‘破哉’的‘白虎敕使’一格周子期巨剑,眉头却是不由的一蹙,脸色登时一阵白,见‘朱雀敕使’、‘白虎敕使’联手竟是挡不住周子期,蔺无咎一咬牙催动一身内劲,却也不敢以手中兵刃相抗急速后掠,但周子期手中只见虽巨却是变招也快,剑式缓手无声无息之间已是一掌凭空轰出,

在这时久未动作的‘玄武敕使’却也有了动作,低呼一声道:“阴阳为敕、双仪化形!”手中再现正、逆七芒星秘式,但此时却非是硬抗周子期,却见‘玄武敕使’手指划空之时,地面之上如遭切割一般,整个广场之上铺地石板尽数飞出,如一股洪流一般朝着周子期而去,意图阻其来势,帮蔺无咎一臂之力。

却听周子期再发一声道:“遂并四野”,手中之剑劈入这飞来石板之上,霎时一剑突出洪流中分,待蔺无咎觉察已经是不及,可蔺无咎也非时庸手,身形一侧躲过致命一击,肩头却是一蓬血花飞散,随后周子期剑势不受,一掌拍向其胸口,蔺无咎只得将手中‘刑苛’一横,以‘刑苛’狭长之剑身为基相抗,“哇”的一声,蔺无咎呕出一口鲜血,手中‘刑苛’险些脱手,整个人倒飞而出,落地之时背脊重重摔在地面之上,竟是在地上击出一个深坑来。

败局,今夜败局已定!

在蔺无咎等四位天门敕使心中都是掠出这样的心思。而就在‘玄武敕使’出手救援蔺无咎之时,那立身‘玄武敕使’身后一高一矮两名属下却也出手,而他们却是朝着一侧绮云而去,众人心思皆被周子期和未平宫做吸引,不想此时竟有人朝绮云出手,待沈彦尘、程无逸回过神却见分水刺横在绮云咽喉处。

本欲在出手的周子期也不得不停下动作,‘玄武敕使’开口道:“凭周老先生一人,今日我天门已无胜算,此时唯有一念,请周先生勿再出手,我天门众人退出稷下,必不会伤害这位姑娘。周老先生买时稷下名宿,只要先生一言之诺,我可立时放人。”

绮云开口道:“周师伯别管我,一定要杀了这些奸邪之辈替众报仇。”话还未曾说话,那手执分水刺的矮子急点住绮云哑穴。沈彦尘虽是心中焦急不由得近前数步,一旁白诚轩轻按其肩。良久便听周子期开口道:“允你”

‘玄武敕使’摆手道:“以周先生为人定不失信我等,放人。”一高一矮两名属立即放开绮云,天门四位敕使也不多言,便欲退走,这时却听白诚轩道:“且慢!稷下虽已应承你等可退,可老夫还未答允,若要走也行。”随即举起手中一物,续道:“要走也行,可你却的先告诉老夫他两人何在?”

沈彦尘看去,发现白诚轩所持乃是一支木制的簪子,再细看心中却是猛的一疼,只因在那簪子之上还写着‘不染纤尘’四字,——“彼其之子,邦之彦兮;振衣濯足,不染纤尘。”这句话是自己名字的由来,而沈彦尘更知道没人会无缘无故在簪子上写下‘不染纤尘’,而在回想方才白诚轩一掌威压却陡然而停,以白诚轩只狂傲,怎能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簪掣肘,除非…除非那是……

沈彦尘忽然醒悟,立时也高声叫道:“你…你不能走!”心中激动一时略显无措。

开口的不是蔺无咎,却听‘朱雀敕使’冷笑一声,看着沈彦尘道:“好个不能走!可若我说今日稷下之中真正不能走的是你,你信与不信,即便是有号称‘玄衣成戮’的白诚轩护你周全,但你却未必能生离此地。”

白诚轩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而一旁周子期也转过头看着沈彦尘,那右边额头延至下颚的刀疤忽然略略已扭曲,眉头越皱越紧,那‘朱雀敕使’接着道:“而要你性命的其实只因为八个字,‘偃革辞轩、振衣天下!’”

那手执巨剑的周子期开口道:“原来如此!不想今日稷下学海之中竟能遇故人之子,其实老一早便该才出来,以白诚轩你的为人作风,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维护一个小孩儿。”言语间,却听周子期身体之上传出“噼叭”的爆响之声,就像是身体之中响起断断续续的霹雳惊雷之声。

一旁刘易阳心中一惊,方才师傅出手对付蔺无咎之时也未曾如此,此时为何听见这‘偃革辞轩、振衣天下’如此震怒。刘易阳可算得上是‘御部’之中‘雷霆战意’修至精妙出的武者,他是知道,师傅周子期若是心中动怒,出手之时毫无顾忌,那么便由此‘风雷怒’之骨骼作响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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