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钥匙（1 / 2）

吴沙回答：“她第一次出现暴力倾向是三年前，那时候她第一重人格的持续时间还比较久，自己有时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洗衣服，整理房间什么的，还画画，看书，有时候也帮我们做些事情。有天她整理衣橱的时候扔掉一件东西，说那东西不是她的。她当时扔在走廊的垃圾桶里，后来垃圾桶被一个护工收掉。当天晚上，姜恬找来那个护工，问她把她的东西拿到哪里去了，护工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问她她也不说清楚，只是逼问东西到哪里去了。两三句以后，她抄起一条凳子就往护工的头上砸。自那以后，我们只能控制她的行动自由。没办法。而且后来发生暴力的频率越来越高，基本都是为了出院的事情。”

吴沙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档案柜前面，用钥匙打开，从最底下取出一样东西拿到我们面前，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姜恬的第一重人格说不是她的所以扔了，第二重人格却用那么暴力的方式要找回这件东西。东西是我从事发当天的垃圾袋里找回来的。我觉得她的第二重人格有恶的成份，所以一直没有还给她。”

是件漆黑的东西。

石头。

做成十字架的样子。

长约15厘米。

有凹凸的齿。

我看着，小心翼翼接过来托在手里。

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

是钥匙。

是打开陈家坞地底墓葬的钥匙。

我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的钥匙，居然用这样一种突兀的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很激动地转脸去看付宇新，恨不能抱着他转几圈，可他却冷冷的，表情里有一丝沉重，大概还在生刚才姜恬试图袭击我的气。

我们带着钥匙回局里，所有人都惊呆。

现在我们有了四分之三的墓图，还终于有了钥匙，虽然缺失最后四分之一墓图，但只要足够小心，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然后开始做一系列准备工作，准备进入那个寻找了这么久的传说中的雷夏人墓葬。

拟定人员，调派协助的探险志愿者，准备最充分的装备。

我让常坤派车上山把楼明江接下来开会，但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别让林奇亮起什么疑心。

常坤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我信不过林奇亮。”

他有点恼：“信不过他还让他进专案组？”

我有点不耐烦：“让不让他进组是你们警察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信不信得过他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我要做的就是，尽最大能力让所有事情万无一失，但不能百分之百保证。”

他干瞪眼，拿我没办法。

第一批入墓的名单很快就定准，两个探险志愿者，三个警察，两个生物专家。

三个警察是何志秦、付宇新、丁平。

两个生物专家是林奇亮和楼明江。

没有黎绪。

我拿着名单，冷着面孔问常坤这是什么意思。

常坤说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我把名单扔回给他：“好吧，就这样。你们爱怎么安排怎么安排。资料说得很明白，雷夏人那个墓，一共有三个入口，林奇亮也已经弄明白，其中一个被封死，另外一个就是现在准备进入的那口井，还剩一个没找到。我既然能找到这个入口连同入口的钥匙，找另外一个入口，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常坤脸色涨得通红，想做我的思想工作，可我一甩手，走到外面去抽烟。

懒得跟他废话。

也懒得跟何志秦废话。

付宇新走到我身边，抱了我一下，笑，说：“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破坟，里面可能有几具破骨头嘛，弄得不好还有只女鬼呆在里面，看了做噩梦，别去了。”

我笑。

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也有大男孩的气质，带着调皮，带着清新味道，像爱情电影。

我说：“可是你在名单上面，必须得去，你就不怕我在外面，被人杀了？那么多人在追杀我，白慈根、戴明明、乔兰香，还有石玲，天晓得石玲什么时候会发狂，一刀把我给杀了。”

我是当玩笑说的，可是付新宇认真了，咬着牙齿不说话。

常坤喊付宇新过去开会。

几个人的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