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因为,武都尉他们被折磨的很惨,黑甲军想要通过武都尉他们的惨状,将这大恐怖传递给东平堡里的人们?
八成是这样了,因为,这伙黑甲军肯定是不会预料到,东平堡里的最高统领会带着几个人,亲自出城来救援的,是的,他们一定想的是,打击我们的士气。
不过,黄巾狗贼门,这一次,你们可真是打错了主意了,我们冀并儿郎又有哪个是贪生怕死之徒,见到了武都尉他们的惨状之后,只怕非但不会胆怯,反而是会被这非人的一幕,给激怒的吧!从方才,潘凤出城之时,众军的表现,就能够看得出其中一二。
这么一来,自己所要注意面对的则反而应该是部队被激怒之后,所造成的不冷静吧。
忽然,四周的惊呼声,将高顺从那重重的沉思之中,惊醒了过来,转眼定睛看去,原来潘凤他们,已经行到了武员他们的身边,并且背负起了武员,还有其余几个还有生机的人,其他的人只怕已经是伤重死亡,没法救治了,而就在这同时,黑甲军们也终于开始行动了起来,虽然,大队人马依然稳步的行进着,但是,那落后的黑甲军军阵中分出了一只百人队,敲打着盾牌向潘凤等人逼去。
这可如何是好?!这伙黑甲军都远远的在射程之外。难怪这伙家伙没有提前拦截潘凤等人啊,原来。他们本就是打算着在射程范围之外解决战斗的啊,这黑甲军们还真是狡猾啊。高顺不禁的慨叹着。
潘凤冷冷了看了眼正逼近的黑甲铁人队,他很想将自己的二十四把飞斧勾上飞索连环放出,将那伙杀才统统爆头,之后提起宝花金翅开山斧,奋勇上前,横劈竖砍的将剩下的那帮家伙给挥作两段,之后趁着敌人傻掉之际,将其大头目一举擒拿,与胡车儿他们唱着凯旋的歌曲,一字一板的回到东平堡。
当然这种事情只出现与英勇的人民解放军共产党员的身上,潘凤,在后世也最多只曾经是一名光荣的共青团员而已,所以,这战斗力还是不及如此的啊,潘凤,唯有狠狠的看了看那铁人们身上的厚甲与钢盾,心中默默的慨叹:他奶奶的,重装步兵啊!了不起呀!
“胡车儿,我们上!”潘凤扶了扶背后已经昏迷过去的武员斩钉截铁的说道,同时义无反顾的提起巨斧往铁甲队袭击而来的相反的方向奔去,论防御与进攻,重装步兵你行,论速度与灵活,还是我们行啊!
东平堡上的人们见及如此,惊讶的互相看了看,随即露出了开心的神情。那啥,自己的统帅,还真是灵机善变啊!
“来人啊,擂鼓助威!”邓茂不失时机的下达了动员令,随即,东平堡上下数十张大鼓与百十张小鼓顿时响了起来,“咚”“咚”“咚”“咚”,声势极是宏大。
黑甲军们显然,也是为潘凤这种不进而退的举措,愣了一愣,随即,在心中大骂了起来,他奶奶的,看这几条汉子很是爷们的冲来救人,还以为有多勇武了,隔着老远,打也没打,就逃跑,还真是没有出息啊。
“你小子还真是有一套,看来并不是一届莽夫啊!”那一直将视线注目在潘凤身上的黑甲军不由的点了点头,而追击着潘凤他们的黑甲军更是苦不堪言,这几十斤的盔甲穿在身上,再加上手上这十几斤的大盾与二十斤的厚背刀,用于追击,自然就像是命哑巴唱歌,叫聋子听曲一样。实在已经不仅仅是吃力不吃力的事情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得到的事情啊 !咱,可是重装步兵啊,向来不以速度而见长。
可是背后的那位爷没有发话,黄巾铁人队,也不敢有所停顿啊。唯有继续的追着,不过与潘凤等人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远,越拉越远。便是,再不明眼的人看来,也是知道,这决计已经是没有机会追赶的上的了!
潘凤等人,一个劲的往东奔去,尽早的去找个人家,为武员等人养伤治疗,这才是上等的事,而胡车儿,则还很有闲暇的,望着后方的越追越远的追兵们,得意的做着鬼脸,只气得那帮黑甲军们脸都变了色。
“大人!我们……”远处黑甲军前进方阵中,一人靠近了方才凝视潘凤者,开口建议了起来。
那凝视潘凤者,轻轻的摆了摆手,止住了来人的建议,轻声的说道:“前进!”
不一会儿,黑甲军阵中响起了螺号的响声,正费力向潘凤等人奔去的黑甲军闻声,如蒙大赦,各自松了一口气,转回身去,回归了队伍,跟着军阵,往前行进。
高顺、潘凤很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伙黑甲军,还真的就这么的停止了追击,也没有摆下什么圈套的样子,只是以着那重装步兵的稳重步伐结着整齐的军阵前进,前进。
这帮家伙就是令程远志吓破了胆的黄巾卫方?
这样的速度就想奇袭邯郸么?
既无骡马也无仆兵,这一身的重甲就这么的穿在身上,这般的行进,多久才能到达邯郸哦。真是不可思议。
这实在是一个笑话啊!
潘凤停下身子看了看远方,出神的想着。
而,高顺则登上了南边的望楼,注视着黑甲军远去的身影,确信了,黑甲军确实真的离去之后,立马打起了旗帜,向潘凤示意前路安全。
胡车儿高兴的大歌起来,还不时的施展起他那力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的绝技起来,背着伤员,火速的来往于潘凤与东平堡之间。
而,邓茂则不忘在南边的望楼上观察着黑甲军的敌情,确保这不是场阴谋,也没有任何的埋伏。要知道,在这关键的时刻,一点点的疏忽,都很有可能是致命的啊!
很快,潘凤也回到了东平堡中,胡车儿与七名孤儿近卫,将那些受伤的人们,不断的背回到了东平堡,在军中郎中的看待下,好生的修养。
武员由于伤重,一时半会,也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不过,听那军中的老郎中的诊断,武员虽然是受伤严重,可也属,能保住性命的类型,潘凤听闻如此,心里也安定了些,而救回来的十八名伤员中重伤的就有五人,而更多的肉盾都是连全尸都不能保持的军士。
东平堡众人看及敌军的残暴,心中的仇恨更生。
安顿好了武员等人的伤情之后,潘凤又与高顺等人,去理智的引导众人的情绪。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天,对于那过去的黑甲军众人很是在意,不过也放下了心,毕竟自己派去向卢值报信的三波人马都是一人配了三骑,这速度与那蜗牛般行进的黑甲军比起来,早到邯郸两天都是没问题的。
要知道,那伙重装步兵总舍得将自己的重甲丢在地上轻装赶去邯郸的吧,如果真的是那样,也不足为惧,一帮没有任何攻城器具,也没有机动力,更没有什么防护力的脱了重甲的重步兵们又能有多大的作为?!
月夜,邯郸外围,一批身着便装,神色严峻的人们盯着不远处的邯郸看去,只见那高高的城楼屹立在点点繁星之间,如盆的圆月宛如一张白玉铸成的玉盘挂在那云烟中,城楼上火把林立,卫兵往来如龙,显然这里的守卫极为森严。
城外的军营里更是火把如林,将那北天映得通红,便如红莲火域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先生,似乎这城中与军营里已经做好防备,只怕不会轻易得手吧!”一个壮硕的汉子恭敬的看着一个消瘦的男子小心的提问着。
那男子摇了摇头,看也没看那汉子一眼,只是静静的瞧着月下的邯郸与那红莲火域一般的军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那壮硕的汉子暗暗捏了捏拳头,又看了看男子,恭敬的呆在一边细心等候。
许久,壮汉又恭敬的言道:“先生!现在该怎么做,快要二更了!”
男子转过头来,看了看壮汉,又看了看身后百十多个便装的汉子,竖起三更手指道:“三更!起事!”随即,便退回山后,在那河边的谷道中安歇,这谷道中竟然足有五千没有护甲只有武器的步卒。众人各按伙伍聚在一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安静祥和。
山上的壮汉看了看男子远去的身影,目中难掩嗜杀的神情。
“渠帅,这家伙根本就不把咱放在心上,小的我这就去把他杀了,日后仙师问起,我们就推说他死于战乱!”一个褐衣的青年同样难掩对那离去男子的厌恶。
壮汉挥了挥拳头,摇了摇头:“这家伙还算有些本事!就是脾气丑了点!有他,我们弟兄才能够立更多的功劳。好了,别说了,赶紧抓紧时间休息吧,三更行动!”言罢,也转身往河谷走去。
那褐衣男子安排了几人继续留守后,自己也往河谷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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