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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难产 2(1 / 2)

 “娘娘,静儿求您,求您,您是静儿的贵人,一定能帮静儿的。”

她拦不住静儿:“先起来再说。你哥哥有人命在身,这是不争的事实。若为你哥哥着想,还是劝她早日归案自首。或许...才能酌情考虑。”

“娘娘——”静儿颔首,泪眼摩挲:“真的能酌情考虑吗?”

“那你还不快起来?!”

“娘娘。”静儿深深的磕头谢罪:“宸妃娘娘,您的大恩大德,静儿真的无以为报。”

“以后有什么难处,自个解决不了的,你得先告诉我,谁是你主子?你这么聪慧,定该明白,不要让塞琦亚那样卑鄙的人给利用,这只是害你自己,又害了别人。”

静儿点头。

海兰珠拾起衣袖,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见你,倒是想起当年的我。如你一样纯碎。可这宫里,似一深潭,一眼望去,以为极浅的很,实则深不见底。一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而多年来,我已习惯。这一次,若不是我多留一个心眼,静儿,你知道后果吗?”

静儿颤栗着,思及,还几分后怕。

幸得娘娘仁慈,才未将此事捅出,只是私下与塞琦亚碰面:“好了,别哭了,擦干眼泪,快去歇息吧。以后...你也得多给我留心。”

“娘娘是不是有心事?”见娘娘脸色渐变。

海兰珠摇头,浅笑:“这些日来我忐忑的很。虽识破塞琦亚的计谋,可我一颗心还未安定,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娘娘,您别担心,静儿会好好留心着。”

海兰珠点头,下个月初八如莹出嫁,兴许是此事,一直让她挂及在心中。<>她若有所思的长叹着。

祁纳成婚前最后一次见海兰珠,在她寝宫前,他驻足,颔首,望着她宫前那精致的宫牌——“关雎宫”。

那首诗在宫中传遍,祁纳浅笑过,敛回视线,隔着窗案,见屋内那忙碌的身影,她为如莹新制的喜服,为如莹张罗的嫁妆,堆满了整个屋里。

如莹在铜镜中,左右打量着,不经意间暼见屋外的身影,她一喜:“祁大哥。”

海兰珠听之,回首,四眸对视,她朝他浅笑过,又拉起如莹,走向屋前:“祁大人,如莹这一身喜服,美不美?”她问起,又为如莹理了理衣衫。

“嗯——”祁纳笑过,

“祁大人还杵在那干嘛?”海兰珠笑着:“快过来帮忙阿?”

祁纳回神,又前来,按着海兰珠的话语,为如莹系着精致而复杂的腰带,她在一旁观睨,偶尔指点迷津。

祁纳暼过,离她很近,她的发丝总是轻柔而松散,鬓发轻落,垂在耳畔,划过轻浅的弧度,

尔间,彼此指间微触。

只迎来她轻浅的尴尬。

直到如莹穿戴整齐,海兰珠眼中溢着满足,三日后才是他们成亲之日,她欣喜,逼着如莹穿上她送的喜服,她要一饱眼福才行。

祁纳环视着整个屋内,尔后,视线落入化妆镜前,那精致的雕花木盒,他轻轻拨弄。

待如莹重新换上衣衫后,祁纳与海兰珠请安退下,他便带着如莹离去,未踏出关雎宫多远,如莹驻足,祁纳问起:“怎么了?”

她回首,只望向主子的寝宫,久久未能回神,祁纳顺过她的目光,回望。<>

如莹提及:“祁大人,如今传闻破灭,您可以拒绝这场婚事。”

祁纳怔着,只搂过她肩背:“走吧,三日后,婚事照常举行。”

静儿为海兰珠收拾寝宫,

海兰珠在化妆镜边坐下,理清桌案的饰品,只打开那雕花木盒时,却见一封未留名迹的信封,她怔,下意识暼向窗外,四眸对视,祁纳只留下一记浅笑,

她拆开信封,只有两字——遇,幸!

遇上你,是我之幸!

眸间半掩,再颔首,他已远去。

遇,幸!

她折好,放入那木盒之中。

——

三日后。

皇太极携海兰珠赴祁府,祁纳的婚礼,皇宫贵族一齐前往祝贺,更重要的是皇太极亲自前来,更添熠熠生辉。

锦筹,灯笼,高高挂起。

礼炮,红烛,喜气洋洋。

三拜之后,如莹盖着喜帕被喜娘送进了新房。

酒杯觥筹间,祁纳不胜酒量。

海兰珠坐在皇太极下方,见他们甚欢,她一人只拿捏着金筷,尝起盘中的餐食,听说这是马肉,尝起。

众人敬过祁纳,他有些醉意朦胧,余光暼过上座的那女人,今儿她一身月牙色锦袍,淡然如月下的蔷薇,为不夺新娘的光彩,只选了轻浅的颜色,却依旧美丽如花。<>

她拿捏起茶水,与他递了个手势,他唇边轻扬,她以茶代酒,敬他!唇边的笑意仿如在言:恭喜,恭喜。

祁纳扬起酒盅,一饮而尽,甘之如怡。

海兰珠放下茶水,又尝过几道餐食后,却觉身子几分异样。

她定了定神,

这筵席上,她不好声张,更何况这是如莹与祁纳的婚宴,只便强忍着那不适的感觉。

可不消一刻,手腕竟起了细密的红诊。

海兰珠一怔,心跳如鼓,只觉一阵痛痒,尔后,腹中突儿疼痛。她轻覆着,握紧拳心,没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可又一阵疼意,女人眉心簇起,紧咬着唇瓣,额前疼的渗出冷汗,她立马颔首,望向一旁的男人:“皇……上”喃喃声:“皇……上,疼。”她爬起,欲拉向皇太极,却不料脚下松软,她一跌。

啊……

一阵骚乱!

哐当——

瓷杯爆裂的声响,紧接着一阵惊呼。

皇太极朝声音来源处一眼望去,却见她蜷缩在地:“啊——宸妃娘娘,宸妃娘娘。”有人尖叫。

他心咯噔一声,毫不思及,立马赶至她身旁,她大腿处一阵猩红,正一点一点的晕染着那月牙色的长袍。

宛如玫瑰的汁液,却红的令人惊恐。

祁纳嗖的站起,手中的酒坛哐当落地,爆裂的声响撼动整个大厅。他一跃而过,却在皇上身后驻足,他头快裂了,酒精冲撞着他整个头颅,可见那蜷缩的倩影,他快窒息,身子不由的直退着。

“兰儿——”皇太极斥吼着,人前稳如泰山的他,此刻,竟手足失措,暴露惊惶之色,他搂过她:“兰儿——”那一声,颤栗,声色嘶哑。

皇太极连忙横抱起她,四处环视,只斥吼着:“太医,快传太医——”声嘶力竭,令众人一怔。

幽深的长廊,他抱着她穿梭,快、再快一点儿。

见那精致的容颜,惨白如雪,他一颗心几近崩裂,一时之间思绪混乱,只由着自己不断呢喃:“兰儿,没事,兰儿,别怕,兰儿,有我在。”

十指交握,他紧紧的拽紧她,可女人唇际失色,额前冷汗,只半掩着眸底,艰难的喃喃:“孩子——”她另一手只覆着独上,那种濒临绝望的触觉,疯狂席卷而来,还是...她会死?

可即便是死,她也要护着孩子,他和她的孩子,所有思绪在唇边,只化作二字:“孩子——救他。”

他汗水淋漓,滴——

落在她颊边,宛如泪水,划过忧伤的弧度。

他抱着她,她俯那宽厚的胸前,听着那骤起的心跳。

噗通、噗通——

而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她的心跳越来越缓,她好痛,肚子真的好痛,喉间哽咽,她一直喃喃:孩子,救孩子。救我们的孩子。泪水弥漫…

他听之,鼻尖酸涩,竟一时脱口而出:“不要说话,留着气息,给我好好活着。”声色急切到令他为之震撼。

原来…

原来…他害怕,竟这般害怕失去她。

——

太医一时赶至。

皇太极匆忙,而又小心的将她放在床榻边。

空气里还浮有铜锈的腥味,他的衣衫燃尽了那一片红,怵目惊心,他一颤。

直到将她放下,他才发觉自己的双手竟颤抖的如此厉害。

“皇上,您还是在外侯着。”李太医拾着衣衫擦过额前的汗水,见宸妃娘娘的症状,像是食物中毒,可筵席上,众人都尝之,偏偏宸妃娘娘起了红疹。

皇太极不肯,只在一旁焦急侯着。

海兰珠覆着肚子,小腹蹙紧的疼痛感越来越频,她疼的蜷起,手底只攥紧着榻边的床褥:“嗯——”她咬牙,只为缓痛意,可是,越发抽痛,她快承受不住,李太医焦灼的把脉问诊,却发觉:“娘娘怕是要早产了。”

话音刚落。

皇太极脸色渐变:“请产婆,快请产婆——”低吼。

一时之间,整个祁府混乱不已。

祁纳连忙派人从附近请来最好的产婆。

产婆赶至时,屋里的空气已是紧迫,按习俗,女人生产之时,男人不可在一旁等候。

皇太极虽焦灼,踏出屋内时,他拳心紧握。

“啊——”

女人的嘶吼声,响彻整个屋内。

他在外焦急踱步,却束手无措。

有贝勒爷提及:“皇上,臣曾听闻过,请萨满法师念经祈福,或许能助宸妃娘娘一度难关。”

皇太极一怔,

萨满法师——

萨满法师——

他心中犹如砸碎了五味瓶,一时竟慌忙到措手不及:“快——快——”斥吼,那幽深的黑眸一时晕染过血丝,他在颤栗,整个人,整颗心都被屋内人儿牵动着。

“啊——”

又是一声,声嘶力竭。

长廊里,萨满法师点燃檀香,一个个身穿干红的长袍法师,手底搀着佛珠,摇铃,在她屋外,一遍遍念及。

他握紧的拳心,骨骼突兀,天际的乌云一时之间,竟压的低沉。风云变幻,他喉间哽咽的低吼:“长生天,只要你保她母子平安,朕愿折寿五年。”

哄——

长电闪过,一记雷鸣。

只响彻无尽的天际。

“朕愿意折寿十年——”泪眼凌乱,他呼吸一窒:“十五年,直到你保她母子平安。”

哄——

倾盆大雨,宛如泻下的珠子,零碎的砸向他身。

“吱唔——”屋门开启。

皇太极立马儿转身,只见李太医神色焦灼,他连忙稳住李太医:“怎么样?她到底怎么样?”

李太医颤栗着,俯身,竟不敢颔首见皇上,颤栗的问着:“皇上——”

“她到底怎么样?”

“皇上——是保宸妃娘娘,还是保腹中的孩儿。”

他一怔,宛如晴天霹雳。

李太医说什么?

是保她,还是保他们的孩子?

思及,他狠狠的推开李太医,冲进了屋内:“皇上,不能进,万万不能进屋。”

他在她身边俯身,汗水已淋湿了她整个身儿,她躺着,只攥紧被褥,咬着唇瓣:“啊——”

皇太极握紧她拳心,十指交握,他深深的感觉到,她指间的力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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