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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拚爹拚妈可怜哲学变窄学(2 / 2)

“哎,我就不明白了,脑筋急转弯怕什么?妈你怎么那么怕脑筋急转弯?”

“艾麦博闻,不是我说你,你知不知道,你妈都好到六十岁的人了,浑身的筋骨都打不了弯了,哪里还能玩什么脑筋急转弯?”说到这里,银月故意把嘴巴里少了两颗牙齿的地方露出来,半是诉苦,半是调侃,“你看看妈老的,两颗大门牙都光荣地下岗了!”

“无语!我姥姥都八十多岁了,也没像你这样转不了弯!而且,”博闻看了一眼他妈仍然半张着的嘴巴,“据我所知,你这两颗牙是小时候磕掉的,根本不是老掉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愿意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我看!”

“麦,你这是听谁说的,还我小时候磕掉的?”银月捂着嘴巴笑起来。

“妈你还想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了?你要是不想,那我现在就走!”

见博闻做式要走,银月急了,忙拽住儿子,突然就打了个激灵:“艾麦博闻,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爸不是你爸,那谁是你爸?那我、、、、、、”

“妈你不用又一惊一乍的!”博闻有点生气道,“我是那个意思吗?”

“你听我讲,你听我讲。银月你、、、、、”

“艾麦昌明,不是我说你,你想讲什么就赶快讲出来,干什么一个劲儿地你听我讲你听我讲?”银月埋怨她老公道,“你这是在家里和我们讲话,你要是出去这样,那你这个口头语不耽误老了事儿了吗?”

“博闻的意思很明显嘛,他是说他叫我是我爸,而我爸不是爸嘛!”

“艾麦,我可是越听越糊涂了。什么我不是你爸,你不是我爸,他叫你爸,你叫他爸的!”银月苦笑道。

“行了,妈,你别再说了,你要是再说,就好说我爸叫我叫爸了!”博闻也无可奈何笑道。

“艾牙我的麦牙儿子,”银月突然收了笑,石破天惊地盯着博闻,“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恰如其分,天衣无缝?”

“你什么意思?”

“就你对你爸爸的态度,你爸早就应该叫你叫爸爸了!”

博闻脸上的笑容僵住:“妈你再说一遍试试?”

银月飞快地溜了昌明一眼。

昌明马上看懂了他老婆眼里的内容:你懂的。

在昌明看来,他这个家虽然只有三个人,但其人际关系之复杂之紧张,比之职场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如何,职场还有一个面子问题,很多事情都是暗箱操作,一般同事之间表面上还是让人过得去的。而他家不行,他家那两个人,一个没心没肺,没头没脑;来时一阵风,去时无影踪;行事无厘头,为母没正形;说是不任性,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另一个则更甚:诡计多端,行所无忌;只手遮家,唯我独尊;爱爹妈于内心,玩父母于掌中;有理能打遍全家,无理全家也打赢;一个狠角色,浑身皆荆棘。

可怜的昌明,他的角色就是斡旋于这两个人之间,不停地解决双方争端。当然,他自己常常也自觉不自觉地被卷入争端的漩涡中。

我们有理由相信,昌明之所以在职场上一直提拔很慢,或许是他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到了这两个人身上,也或许是处理家务问题的方式方法与职场太不相同,使得他无法那么快地进行角色转换,以至于在职场的人际关系上,他的情商显得远远不够。

“你听我讲,博闻。”当下,关键时刻,昌明又拍马上前,又开始了他的调解,当然,主要是为他老婆打圆场:

“你妈也就那么一说嘛,也不是故意的嘛,值得你这样嘛,小心眼了嘛!”

“谁小心眼了?”博闻马上把矛头又对准了他爸。

“熊孩子!”眼见着自己就要被卷入争端之中,昌明不但使出他老婆的东北话,而且还尽量秀出一付东北人的范儿,照准博闻的臂膀就来了天王盖地虎的一巴掌,

“你妈说话不是一贯都是这个样子嘛!咱们身为大老爷们,不跟她们女人一般见识嘛,世界观问题嘛!”

说罢还一改平日嘿嘿小笑为哈哈大笑。

博闻被他爸打得生疼,本来想发作,但是又看到他爸让他娘儿两个折磨得人都走形了,不南不北一口普通话,不粗不雅一副尴尬样,不免心生同情,因此便不再作声,算是饶了他爸一回。

于是昌明仿佛卸下一付重担,连忙把儿子推给老婆:“你们接着聊好了嘛!”

“聊什么?”当妈的火气显然还没全消。

“好,你不知道聊什么,对不对?”听起来儿子的火气更大,并且又站了起来,又做式要走。

“你爸怎么不是爸?你爸就是你爸,这谁敢否认?”当妈的后头赶紧用话撵上儿子,“你敢否认吗?”

“你傻吗?我是说我爸不是我爸,不是说我爸、、、、、、”博闻摇了一下头,笑了,“连我也叫你搅糊涂了!”

“你听我讲。”昌明不失时机地揭露儿子,“博闻你这分明就是白马非马的诡论嘛!”

“艾麦,我只听说过白猫黑猫,从来还没听说过白马飞马。怎么白马还会飞了,变成飞马了?”银月不解地看着昌明,“这二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关系啊!”

听银月把白马非马变成了白马飞马,那两个曾经和哲学打过交道的人都笑了。那昌明平时就好为人师,于是在用“你听我讲”开了个头后,便把白马非马的故事从头至尾给银月讲述了一遍,大意是:战国时期有个逻辑学家叫公孙龙,一天骑着一匹白马出关,被关吏拦住,说你人可过关,但马不能。公孙龙辩驳说,马是指形态,白马是指颜色,所以白马非马,可以过关。关吏被公孙龙这套诡辩弄得晕头转向,明知不对,却不知错在哪里,无奈只好让公孙龙骑着白马过关了。于是公孙龙的《白马论》名噪一时。

故事讲完了,昌明见银月还是懵懵懂懂,于是又进一步就辩证法中的同一性与差别性关系问题,就逻辑学名词的外延和内涵问题,就思想方法的一般与个别问题,以及形而上学等问题,展开了论述。

滔滔宏论被银月打断:“艾麦昌明,我看你怎么比那个公孙龙还能瞎白话?本来一开始我还挺明白的,现在你这一提同一性差异性,个别一般,还有外延内涵什么的,我就更糊涂了!”银月笑着摆摆手,“你知道,我在大学里念书时,最不爱学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原来银月在大学里读书时,只对文学感兴趣,除此之外,像哲学啦,政治经济学啦,逻辑学啦等等课程,她统统都不感兴趣。尤其是哲学和逻辑学,是她最烦的了。她之所以有时也说点哲学方面的事情,除了受她那位考哲学研究生没考上的丈夫的熏染,也是为了对付她那位学哲学的儿子。还有一点不能不提,就是为了用词儿。

博闻见他妈还云里雾里,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清醒不了,不耐烦道:“妈你不懂就算了吧。我说的我爸不是爸,其实就是白马非马的逻辑。”

“麦,照你们这么推理,不就是我儿子不是儿子,我丈夫不是丈夫了吗?”银月终于恍然大悟。

“你以为?”博闻朝他妈一扬下巴。

“按照这个逻辑,你爸不是爸,你也不是儿子。所以,你叫你爸老耗子就不是儿子叫爸老耗子了?”

“你以为?”博闻又一扬下巴。

“艾麦,这诡辩论,真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银月摇头感叹着,“这不是典型的偷换概念吗?”

“你听我讲,你听我讲、、、、、、”

“妈你、、、、、、”

“博闻你先别讲,咱们先听你爸讲。”银月鼓励昌明要讲尽管大胆讲,不用先请示你听我讲。

“你听我讲。同样都是大学毕业,银月你怎么能连白马非马这个著名的哲学命题都不知道嘛!”昌明鄙夷着他老婆,“你在大学里都是怎么学的嘛,你的知识面也就太窄了嘛!”

“我怎么知识面太窄了?”银月没想到昌明要讲的竟是这样一个贬,“不是我说你,昌明,你看你那眼神,充满了傲慢与偏见!不就是考了一回哲学研究生,才懂了点哲学吗?”

停顿片刻,又配送一个冷笑:“艾麦,还没考上!”

博闻一旁见他爸为难他妈,兼之刚才还揭了自己的老底,决定帮他妈难为他爸一下:“那爸,我问你,你知道古龙是怎样解释白马非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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