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族
“行了,说吧。”慕容垂只稍稍合了一下双手拇指,摆出一副难以捉摸的样子,这边的慕容盛见是如此便不再犹豫。
“既然西逆分兵把守太行险要,我军必以形、速、力三者破之。”
“此三者为何?”慕容垂微笑问了问。
“形,辩敌我强弱,示其不明,锁其四肢,若击之,其有力而难耐也;速,古人言,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力,夫战者,重一时之气力。若以战为局,必有后顾之忧,不论生死,同仇敌忾,一鼓而下,事无不成。”
“妙妙妙,道运年少有为,真乃慕容家幸事。”慕容垂听完眼睛发亮,不住赞赏道。
“诚然,乃高门所赐”慕容盛躬身道。
一旁的慕容农和慕容楷也对侄儿非常赞赏。而慕容宝心中并不是那么明澈,双手合十,低着眉头盘桓着异样的心思。
慕容盛也察觉到父亲的举动,但看着祖父在前,便没有什么表示。
“道佑(慕容宝字),我家孙儿如此聪慧,身为父亲你有什么表示啊?”慕容垂心中略微不悦,看着慕容宝那小心思,似乎也就一生如此了。
“家门之幸,父皇之幸。”慕容宝轻声道。
皇帝紧了一下眉头,也不作声。
“呃...皇上,臣有提议”说话的是慕容楷胞弟慕容绍。
“何议?”
“可将道运留于微臣标下?此次讨伐西逆,我部为先锋,遇到难事,还望襄佐。”
“这个按下。道运继续说”慕容垂没心思听他圆场,将目光又移回慕容盛。
......
“可欺之!”大帐的氛围并没有扰乱他的思绪,非常清晰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嗯。”慕容垂点头赞赏,将手指弯过对着诸子拨弄。“太原王慕容楷听令!”
“臣在!”
“即刻召集我北面井陉攻击部队往东后撤五十里,不得有误。”
“诺!”
慕容垂又一指指向慕容农“辽西王慕容农听令!”
“儿臣在”
“汝领军一万,拱卫涉县要道,作进击之势,敌若前来,可移步击之,不必发信报我,但不可越西南漳水五里,如有违逆,拿你是问!”
“诺!”
“慕容宝、慕容绍听令!”
“(儿)臣在!”
“你二人分别知会御林军各营,做好戒备。日落前,我军西北两面探查可纵深三十里。”
“诺!”
“道运,寡人封你为长乐公,即刻带兵两万至慕容隆处,传寡人之命,明日午时之前,收兵驻我正南二十里。”
“诺!”
诸路攻势都被慕容垂亲手终止,而这只是静待着猎物的失误。
营地脱险
刘勃勃眼前晃晃荡荡的瓶子陪着他被绑了两天,身边并没有那个滑头叱干阿利的影子,那个营区的主人---他斗伏并不是非常急于把刘勃勃呈给北魏,虽然他打着拓跋珪的旗号做事,但事实上还有自己的算盘。
清晨时分,一阵异味把刘勃勃呛醒,一列叱干部军士走过,不觉心中又起了担忧,虽然被绳子草草得绑着,刘勃勃还是用眼睛吃力的弄了一下,四周漫着一段蓝白色的烟雾,似乎比平常更蓝......那是?
“敌袭!~”上百名裹着棕色袍子骑兵从四面八方杀了过来,有几个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直接被掷出的骑枪插在毡房和草垛上,温热的鲜血溅了一地。
那烟雾原来是他们放出来的,这么湿润的天气,难怪能烧起那么大的烟雾,叱干本部这些人并不是没有设置游骑,只是两日都没见有人来取,不经意间就把防备放松了。西北角已经全然被扰乱了,眼见那些袭来的骑兵中分工明确,枪骑兵后面跟着一批盾牌手,一手持刀一手持火把,四处扰乱;弓骑兵放出的箭矢似乎都知道敌人的位置,连塔楼暗哨什么的也是几个人爬上去就解决了。
烟雾熏得他干痒难受,着火的地方也是一个连着一个,由于没有对外言明,逃散的叱干本部牧民并没有在意一个普普通通的战俘,拉走了亲人、各自收拾了一些家中的宝贝便作四散。
有一个身形健硕的骑兵突然往刘勃勃这边径直而来,手被缚住完全无力去作挣脱。听天命吧,这次是逃不掉了...
骑兵一步步逼近,刘勃勃闭上了眼睛,似乎能听到那匹马的喘息,是那样粗重而疯狂。忽然觉得那长矛已经伸过来了,非常...非常...近
然后,突然肩上一松,飞出去的不是肩膀,而是...那套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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