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干嘛?”
“拿你。”叱干阿利双手交错着搭在箱子上,眯着那精明不过的眼睛,窝着嘴扭了扭两下。
“......”刘勃勃攒紧了缰绳,目前洛川都不安全。虽然骑着马,还有这个鲜卑人在面前,但是始终自己是拓跋珪点名的通缉犯,究竟何去何从?
叱干阿利看了看刘勃勃,对他的心事毫不关心,只是仰头不知从哪掏出来的一颗豆塞入嘴里,在那难看的牙齿里面磨碎,见刘勃勃朝这边看,又是得意几分,故意呲大了缝隙。
一行人在山顶上眺望营区的动静,那些外来的骑兵还真是弄得一塌糊涂,两百余人硬是把洛川弄了个稀乱。“啊,我叔父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别跟他一般见识。”
“......”
“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去啊。”
刘勃勃一脸不解,疑惑地看着叱干阿利,“去哪?”
“那个根源。”
入夜,叱干阿利单骑驰到酋长叱干他斗伏营帐,这里完全没有往日松弛的气氛,刀兵可见,哨探繁忙;就连远驻在拓拔部的如罗突于都出现在了营帐前。
“呵呵...”叱干阿利不禁发出冷笑。只是歪斜了一下脑袋,也不见打招呼,便一手推开了守卫。
他斗伏:“哟,我还准备到洛川去请你的,怎么?自己来了?”
“不劳烦叔父大人,我只是想问这刘勃勃有这么重要吗?”
一众将领都看着叱干阿利,都知道这人不好惹,只身前来?谁知道他在搞什么?
后面进帐的如罗突于低声道“这是拓跋珪要的人。”
“拓跋珪?我们这不是还有姚苌么?这已经是黄河西,难不成他涉水来攻?”
“原来叱干阿利大人根本就不知道当时铁弗部败亡的时候,也是被人从五原郡越过了黄河...”高大的库奚莫都忍不住打断叱干阿利的话。
叱干阿利远没有长孙肥那般人物的辩才,目前一心想着保住刘勃勃的性命,便语出唐突,引来一班哄笑。
他斗伏冷眼看着叱干阿利,一直用手拨弄着切羊腿的匕首,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雀鸟闻雷电之声,犹避于屋檐之下,况匈奴铁弗今已破灭,勃勃只身一人,勃勃以我部信义为证,方才留得侄儿标下,如今如我部尚且不能相容,自当任其自去,若为鄙陋鹰犬之事,则为人所不齿。”(原文为“鸟雀投人,尚宜济免,况勃勃国破家亡,归命于我?纵不能容,犹宜任其所奔。今执而送之,深非仁者之举。”,略有删改。)
“贤侄啊,那看来只能放他铁弗子自生自灭?”叱干他斗伏哼了一句。
“叔父自决”叱干阿利退了几步,终于按礼单膝跪地。
......
“哈,来人呐”他斗伏手拍桌面,大喊一声。
只见军士从侧帐解出一人,却是刘勃勃。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叱干他斗伏歪头瞪大了眼睛,一脸得意的样子。
“叔父这是连我的人也杀了?”叱干阿利抬头之后嘴角一扬,便是又伏了下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叱干阿利好大胆子敢一再违抗我的命令,如今你标下兵马尽散,落得如此却又怪得谁?来人啊,都给我绑了,明日牛羊布帛典当清楚,一并送往盛乐!”
“首领明断!”
二人都被绑了出去,大帐内却仍是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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