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水后浪催前浪,
看世间一辈新人换旧人......
西岳华山,曾经是天下闻名的武林圣地,南宋年间,就有过三次“华山论剑”盛会,涌现出无数英雄的豪杰与流传千古的佳话。但是蒙古军队攻破襄阳后,顺江南下;各地的起义风起云涌,中原地区陷入了长达近二十年的战乱。武林中的豪杰,要么投身疆场;要么远走他乡或隐姓埋名;这个武林中的圣地也就荒废了多年。而最近天下初定,百年民族恩怨已雪,江湖中又传闻在五月初五端午节那天,西岳华山重开武林盛会。
其实就在三年前,万人其聚的临安武林大会上,曾经用公论评选的方式推选十位高人,也算是武林中大体公认的排名;头一号当属“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神雕大侠西狂杨过,没有人提出异意;但是后面的人却争议颇多,最后用投票表决的办法还是排了下来,第二位就是五当派开山掌门狗皮道人张三丰;少林派藏经阁扫地护法神僧寂空,寂灭并居第三;第四位就是江南武林盟主,“小北侠”郭破虏,当然小北侠这个称号只是说他品行,作为大有父风,而如今的郭破虏已经年过半百了;第五位是被天山派,昆仑派,明教共同推举出的西域武林七十二观总门长,逍遥道人璇玑子;第六位就是神雕侠侣中的小龙女,算是女侠中的魁首;第七位是娥眉派的开山祖师郭襄。实际上来说,张三丰,少林二神僧,郭破虏,璇玑子这几人的武功只在伯仲之间,差距并不大;璇玑子的武功只在郭破虏之上,也未必在张三丰之下,小龙女和郭襄随是女性中的前辈,但和他们也同属于一流范围之内;可是接下来的名次就不好排了,但还是最终推举了出来,昆仑派掌门石破天和天山派童姥再世女仙童雪莹莹位列第八和第九。天下第一的杨过以及前几位高人武功,名望都太高,难以逾越,这挤进十大高手就成为大多数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梦想,所以最终在郭破虏的劝说下本来被推举出的杨不悔不想考自己父母的名望,也退出了第十这个位置。所以这第十高人的位置也就一直空着......
独狐流云和柳飞雁是一对仗剑江湖,青梅竹马的侠侣,也许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虽然普通,却逍遥自由的行走于江湖之上......
他们有着同样的经历。独狐流云在刚刚记事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离开了远在辽东的家乡。后来,卖给了大都的一个卖艺班子,班主却发现这个刚满四岁的孩子有着少见的天份,半年之内便能爬上四丈多的高杆,五岁便能空翻数个跟斗,便把他当成了摇钱的活宝之一。小小的年纪就历经了人世的磨难,过上了早出晚归的生活,班主对他们几个要求也很严厉,非打即骂。七岁那年和另一名小他一岁异性的小伙伴表演的时候出了丑,因为他们实在太累了,知道晚上的时候,定要受到处罚,被关在小屋里渴饿两天两夜;这时,他们想起了班里的大哥大姐们曾经演出过的一出有关神雕侠侣的戏,于是就和那个小女孩一起逃了出来,六七岁的他们便有了闯荡天涯,行走江湖的梦想;可是刚刚溜出城外便迷了路,一连走了一天一夜,最后实在走不动了,两个人坐在地上,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可是也没有用,两个孩子就在一棵大树下饿昏了过去。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活着,终于知道自己是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白发老人救了,两个孩子年纪虽小,也懂得千恩万谢;老人见他们资质很好,便赐予两个孤儿姓氏,加上他们原来班子里的小名,男孩叫独狐流云;女孩就叫柳飞雁......从此,便开始一起教他们武艺,那高大的白发老人乃是旷世的高人,两个孩子又是学武的奇才,而且也非常用功;十年的时光过去了,流云已经长成一名俊朗的少年,飞雁也成了一名婀娜秀丽,又带着一丝英气的年少女侠;学会了绝世的轻功,和清风逍遥剑决,以及神意掌法,在年轻一辈的新人中已经是出类拔翠了,也只有当年郭靖,杨过年轻的时候能够与之相比,而老人却一直没有告诉他的名字以及自己的师承.
又过了七年,虽然他们也历经了无数的风雨与磨难,然而生活的阅历却永远也磨不平他们青春的激情与理想......
山西是个盛产煤炭的地方,在当时更是如此,北方的大户人家取暖,练钢冶铁,都来源于此;自古以来为了牟利,私煤开采便成了山西境内的富商巨贾,财主恶霸瞄准的发家之道。
大同府在北宋的时候曾是边关的重镇,金兵南侵的一百多年的时间里,终于稳定下来,北方许多“跑边”的商人聚集于此人口也发展到二十多万。
大同府有个财主名叫陆有财,名下共有五处大型的私窑,为了减少成本,窑里的矿工简直成了奴隶,每天工作八个时辰以上,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仅仅一年的时间,五千多名矿工就有七百多人在各种事故中死去,一千多人病累而死,大同府尹也感到了不安。
城西郊外不远的不大的庄园里,有一座四层的小楼,名曰“红楼”,白天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每到晚上,便是灯火通明,丝竹声,笑语声不时的传来。
陆有财有意装出声色犬马,满不在乎的样子,将一名十三岁还不到却衣着风尘的女孩搂在怀中,那女孩申请还显得那样呆滞与惶恐,显然是第一次陪客。
王策却紧锁双眉,正色道:“陆兄啊!今天,我是一个朋友,也是以一个府尹的名义劝你了!别太过啦,收收吧!这一年下来,矿上出了这么多条人命事儿,你让我这六品的差事怎么当?你以为咱们这儿真是山高皇帝远啊?不算远!你看着吧,京试之后,就有你我好受的了,我这个大同府尹要是垮了,至少得砸下几批垫背的,您也许就是其中之一啊!”
陆有财却笑了笑,抚mo着那个女孩刚刚开始见形的胸部问:“孩子,你说,咱们王大人是赃官还是清官啊?”
“......是——是清官,好官......”那女孩战战兢兢的回答。
“那,为什么呢?”
“别人......别人......都这样说。”女孩惶恐万分,想了很久才答道。
“哈哈,怎么样?自古以来所有倒霉的贪官最大的失误之处有二,一是风头出的太大,做的太过火;二是只知道欺上,不知道瞒下;不懂得名利二字乃是先有名才有利。王大人乃是为官的楷模,如果,下面的官员也都深通此道,又有何顾虑呢?”
“那出了这么多人命,万一有所纰漏怎么办?凡事把握个度啊,我知道你们商人为利是图,难道不心疼那些‘堵口钱’?”
“中国最有价值,同时也是最丰富,最廉价的资源就是民工苦力,他们也是非常中庸和安分的,只要你不把大多数人往死路里逼,稍有些小恩小惠,他们就会忍受现实,出不了事儿的!”
“但愿如此吧!”这时,王策看了看那个陆有财怀里那个神情呆滞的女孩:“——陆兄啊!俗话说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这么小的孩子,你就留点阴德吧!”
“哈哈,别看我是个商人,四书五经年少的时候也没少读过,现在我也能正背如流,我怎么就记不得哪位先贤说过这样的话?我只记得孔圣人曾经说过‘食色性也’;淫乃阴阳之交合,万物之原本,是神圣和高尚的行为,以缔造人生为娱乐的高尚行为,这为什么是恶呢?我这半生,清楚的记过,一共是将二百六十一名处女变成女人,我启蒙了她们,开创了生命的源泉,这也是恶吗?真诚是美德,难道蒙蔽欺骗一个善良的小女孩知道婚配的时候才用压箱底的方式告诉她们不是恶吗?”
“陆兄你可真逗,不过我可不能学你,那样的话我老婆还不......哈哈”王策也笑了。
“如果是你的娘亲姐妹,妻妾女儿;被人侮辱,你会认为那是高尚的吗?”一个声音说道。
王策和陆有财都被吓了一跳,忽然发现门已经开了,一男一女早已经闯了进来,都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风华正茂,男的身高八尺出头(古时说法,合一米七七,七九左右)英姿飒爽,蓝布箭衣,带着斗笠,斜背长剑;那女子长的也是俊俏秀美,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匀称窈窕的身材;一身淡青色的短衣襟,梳着少见的马尾长发,腰挎柳叶单刀;一看便知是行走江湖的侠士。
王策心中有愧事,不由的胆颤心惊,心中也直纳闷:怎么没人通报?他们又是如何进来的呢?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终于镇定下来:“二位来此有何贵干?是要钱的呢?还是寻仇的?”
那男子一抱拳:“王大人误会了,我姓独狐,双名流云,这是我师妹柳飞雁。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来反映一下,这该算是上访了吧?”
王策见不是来索命的,胆便稍稍放宽了些:“信访有专门的地方,伸冤有衙门口的大鼓;若大的一个大同府,人人有事都直接找我,岂不乱套?而且也没有你们这样身带利忍来上访的啊!”
“刀剑事实我们江湖中人之生命,不便离身,还请见谅”说罢那女子拿出了一个腰坠:“这是前年战场上王晴将军的大军所奖赐的兵器牌”说罢又拿出一卷长长的纸,上面写写满了字:“信访的衙门我们不是没有去过,可是那里的人不是搪塞应付,便是推托冷落;这是经我们走访调查的结果,也是几千名矿工为死去的难友们联名的请求!一共是一千五百三十九条人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不见了踪影!我们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行当,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我们只是希望,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为所有死去的人立下一座墓碑,刻上所有人的名字!我们只是希望,能有人付清所有拖欠的工钱,并改善矿工们的劳动强度,一天不超过六个时辰!我们只是希望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此时的陆有财一直呆呆的发愣,入神一般一句话也没有说。
王策想了想,叹道:“好吧!你们先去偏厅休息一下,我和陆先生商量个具体的办法!”
“好!那我们就等着,走!”
见他们二人的身影离开,王策长出了口气,忽然看了看陆有财:“陆兄,你发什么愣呢?没事吧?”
陆有财从痴迷的幻想中醒了过来,叹道:“人生在世,一生何求?其实,荣华富贵都只是过眼烟云;人生如梦,若能与梦中一直等待的女子伴随,哪怕她不爱我,哪怕失去生命,也不枉度此生!”
“哈哈!算了吧你!”王策笑道:“说你是花痴我信;说你是情圣,三岁小孩都不信!——你不会是真的看上那位‘女侠’了吧?人家可都有主了,没主也看不上你啊!”
陆有财却下定了决心,平静的说道:“我们应该除掉那个男的;女的嘛,想法制住她,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废掉她的武功——然后,我会把她娶过门,从此不再纳妾,永远的爱她一个人,照顾她一生一世......”
“我说陆兄啊!你真的没事儿吧?我可好象是听说过清风侠侣独狐流云与柳飞雁的名头儿,这种武林中人能不惹尽量被招惹,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杀了他们一个人,早晚有人来寻仇,你就是把他们满门抄斩一网打尽,亲门近枝也得找你麻烦......我看还是算了吧,破财消灾,把拖欠的工钱和安葬费给那些矿工们吧!捞钱的道儿多了,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陆有财沉思片刻:“他们手里有了那些遇难苦力的名单,而且很可能还掌握了什么;这些事儿要是捅到北京,当今皇上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可能比我清楚。唯今之计只有破斧沉舟!王大人放心,这个什么清风大侠独狐流云虽说有点儿小名,毕竟是个光杆游侠,不是什么五当娥眉天山昆仑之类的大门大派,日后也不会有几个寻仇的,我们封锁消息,做好善后,又有几个知道的?”
王策叹了口气:“好吧,不过按规矩,这种事儿可是你负责的!”
陆有财一笑:“现在恐怕已经妥了!哈哈,一起看看去吧!”
流云与飞雁刚刚走进小楼的偏厅,便觉得有些不对,随从把门紧紧的关上了,独狐流云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在一张桌子旁,两个人相向而坐。红烛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独狐流云皱了皱眉:“我看王策和那个和他坐在一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贪官污吏哪一朝都有,跟这种人,讲王法又有什么用?柳飞雁沉默了片刻,望着流云:“咱们下山闯荡江湖也有七年了,除汉奸,杀鞑虏,打恶霸;可谓腥风血雨,我一个女子的手上少说也有了上百条人命,虽说他们都不是无辜之人,可是那些普通的兵卒,娄娄们很多也是为了生计所迫才受人利用而已......难道一定要用血的手段吗?如今天下初定,局面不同了,我觉得为民除害,伸张正义也不一定全用暴力的手段。”独狐流云笑道:“那该怎么样?上京告御状吗?恐怕要天天温习铁布杉,滚钉扳了,哈哈......”柳飞雁也笑了:“听说现在不用了。”
“那也不成,告衙门,一个官司打一年;效率也太慢了,哪有路见不平手起刀落的痛快?”
独狐流云望着熟悉的面孔,那熟悉的笑容,却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小雁,你笑的样子真好看!”
柳飞雁可是第一次,听到流云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万分诧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又觉得头有些昏沉,眼前的一切也都有些模糊了;心中觉的奇怪——我怎么会这么激动?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想站起来,却又怎么也起不来......
独狐流云也感到了不好,可为时已晚,也倒在了地上......
“哈哈!王大人,你看怎么样?”陆有财在窗外说道。
王策却有些纳闷:“他们未吃未喝,到底是怎么中招的呢?”
“酒菜惹人生疑,空气却不易察觉,屋中的红烛乃是用迷香的粉末与石蜡特制而成!哈哈!”陆有财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个女子,马上产生了联想,兴奋起来。
王策怕出意外:“赶紧动手吧!噢,对了,给你们的陆先生留下那个女的,只把她废了即可,然后抬到陆先生的私房里去!”
七八名挎着腰刀,手提绳索的大汉闯了进来,其中一个直奔独狐流云,一刀刺去,怕出意外,便想尽快结果他的性命。但不知怎的刀却砍在了地上,溅起点点火星与碎末;还没反应过来,躲过一刀的独狐流云已经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那大汉飞出一丈开外,撞到了墙上,七窍流血而亡。
另两个大汉一个抓柳飞雁的大腿根内侧,一个抓她胸部上的衣服,想背着陆有财占两把便宜;却摸了个空,飞身而起的柳飞雁伸出右掌正反两个巴掌向他们的脸上打去,这可不是寻常女子一时生气条件反射之举,她的头脑是冷静的,生死存亡之道容不得马虎,因此使出了七八成的外力短劲;但是高了点,正打在那两人的太阳穴位上,将两人的头颅击的粉碎,脑浆四射,万朵桃花开;而她的衣襟之上却滴血未染。
独狐流云与柳飞雁都没有留情,拳掌,脚面所及之处,必是要害,触之既亡,也就是七八秒的时间,八具尸体已经横在了地上。
“有人进来收尸没有?”独狐流云喊道。
窗外的王策大惊失色,不过陆有财的反应还算迅速,投出两个石子,一个打在门上,一个打在窗楞的某个地方,几道铁栅栏落了下来,如同牢笼一般锁住了所有的门窗,有庄兵赶来正要往里放火,陆有财急道:“住手!不必这样!他们出不去!过几天再进去捉活的!”
独狐流云冷笑道:“行走江湖之人,连你们这点伎俩也防备不住还能混到现在?”又看了看身边的柳飞雁:“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杀人不会犯法吧?”
柳飞雁想了想道:“我想,现在应该符合正当防卫的条件了!”
“哈哈!那今天我们就痛快彻底的来他个防卫过当!怎么样?”说罢,宝剑已经出鞘,并没有阳光,也没有怎样的灯光,却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柳飞雁也拔出柳叶单刀,透着蓝光,寒气逼人,正是仅次于倚天屠龙的天下第二利刃:西域闻名的残阳沥血剑和冷月凝霜刀,虽不似现代金属工艺先进科学,但是勤能补拙,这一对利刃已经历经了几代人近百年上万次的锻融锤炼,已经是钢中之精,脱胎换骨;吹纸即破,削铁如泥。
几声脆响,伴着四射的火花,刀光剑气随身影;独狐流云和柳飞雁已经跃出了窗外,铁栅栏整齐的划断在地......
两人的脚面刚一着地,便落在了早已准备好的三寸多长的针板之上,可是钢针却没有插进去,独狐流云与柳飞雁安稳的踩在了上面:“哈哈,难道你们不清楚清风侠侣的含义吗?还有什么道道,都使出来吧!”
小楼的上面一层楼下数桶开水与石灰,可是两人早已跃到了外面的地上,一百多名庄兵终于赶了过来,手中都提着一丈二尺的军制长矛;还有十几个人提着盾牌和单刀,保护着王策与陆有财向外撤去。
“游过草丛!注意安全!”独狐流云喊道,两道光影闪过,两个人蜻蜓点水般的从人们的头顶掠过,刀光剑影所及之处,木竹而制的矛杆如割麦子般整齐的折断,庄兵们不敢靠近,有十几名胆大的一起冲了过来,两个人施展随风剑决轻轻的拨开矛从的间隙,喊寒光闪过,鲜血飞溅而出,五六个人头,七八条臂膀落在了地上......
“打恶除霸,不斩小卒,何苦伤人性命?”柳飞雁叹道。
“斩尽从恶之人,以示威;以警后人!”独狐流云却说。话音未落,残阳沥血剑已经穿过一名刀牌手的盾牌,刺入他的胸膛,仔细一看,却有些眼熟,此人身着官服,正是大同知府王策:“哈哈,你手里拿着凶器,这可不算我杀害朝廷命官,我这是正当防卫!”流云笑道。
“姑娘!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愿从此痛改前非!弃恶从善!”一个声音那样恳切的说,可是柳飞雁抬头一看,五十多名弓箭手出现在四周的楼台,墙头上,东面还有十来个人手中拿着寸口铁铳,站在其中的一个人正是陆有财。
“怎么办?”独狐流云笑着问。
“他们要比远的,那就试试看!”柳飞雁答道。两人说罢一起向西墙头飞身而去;弓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手铳的声音也响了,独狐流云转身挥剑打飞四支射到身前的箭;柳飞雁的三支银镖已经穿过西墙头三名弓箭手的右臂;飞身上墙的她已经夺过一张弓,竟是一张三十力的豹筋弓,大喜过望;若论刀剑拳脚,由于性别的原因,她比流云稍稍逊色,可投镖射箭却有所长;也就是二十来秒的功夫,已经射出十三支箭,穿过三十到七十步外十几个弓箭手的右臂;独狐流云已经冲到了东厢房的屋顶之上,那十来个火铳手却是生手,不懂得单敌近放,轮放的常识,还没有塞好丸子;有两个动作快点,刚要拿红铁丝插进火门,残阳沥血剑的寒光已经扫过,两颗人头落地;回身又砍倒四个人,其他那几个拿短铳的为保身扔下那难摆弄的家伙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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