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琢磨一番,问:“为何会这么巧,那几日可曾下雨?”
王浩说:“前后几天都没下雨。”
书生问:“后面可曾有人推他?”
王浩说:“当时潘田身后没站人。”
书生沉思小刻,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王浩与众人辞别后走了。
灵儿倒了一杯茶递给书生,说:“先喝口水吧!”
书生端起茶杯又放下,说:“所有人的说法竟然都一致,毫无冲突之处。”
盈盈道:“那就说明这是事实,男人最让人痛恨的就是强抢民女,他罪有应得,还查什么,凭什么为他开脱!”盈盈本就嫉恶如仇,加之现在对玉婉心有怨恨,这话就口无遮拦地说出来了。
玉婉羞愧地垂下了头。
书生劝道:“盈盈,不能这么说话。”
盈盈道:“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我说的是实话!”
书生不好再说什么,盈盈说的的确是实话,只不过当事人是玉婉的大哥,如果换成别人,这不是句很正常的话吗?
灵儿斥道:“你要不查你可以走啊,没人拦着你!”
盈盈回敬道:“我说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天天想着赶我走,我偏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着!”
书生终于开口规劝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能不能安安心心地查案。”
盈盈爽口应道:“行呀,我听你的!”
这倒出乎书生的意料,按理盈盈应该反驳的。
书生心烦意乱,捏着眉头说:“我心中很乱,你们都先出去吧,董大哥、王大哥,我想和你们商量点事!”
玉婉、灵儿、盈盈、小豆和黄大姐出了屋子。走到院子里,黄大姐瞧灵儿、玉婉和盈盈一眼,训道:“你们继续吵呀,这下好了,我要是段兄弟,就你们这小肚鸡肠的样子,我要把你们通通赶走,省心!”
三个女子都默不作声,各自灰溜溜走了。
书生搓了一会儿额头,叹一口气,说:“两位大哥,现在她们都走了,就我们三个男人在,你们说说,我该怎么做。”
董泰和王海都没料到书生将他们留下来是说这事,你瞅我我瞅你。但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书生不只当他们是下属,也当他们是朋友。
王海憨笑着说:“大人,这事我确实帮不了你。”
董泰说:“大人,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这话的意思还是我没有办法,只不过换了一个说法。
其实书生也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办法,只不过想倾诉一下而已。
书生说:“都说清官能断家务事,我以前不信,现在深有体会啊!”
董泰笑着说:“这是你的艳福啊,很多人求还求不到呢!”
书生说:“我真是艳福不浅啊,这三尊菩萨,我一尊也得罪不起,一尊也治不住!哎,算了算了,不说这事,由着她们吧!说正经的,我想你们去大街上溜达溜达。”
董泰问:“大人想让我们打探什么消息?”
书生赞道:“董大哥不愧是锦衣卫好手,我想你们去街上问问有关徐璠、潘小红、潘田的事情。”
王海疑惑道:“去街上问,这件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吗?”
书生道:“这类事,大家茶余饭后最喜欢嚼舌根子,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你们就问寻常百姓,乞丐啊,商贩啊,跑堂的小二啊,随意地问,其实许多事,百姓比我们都知道得多,百姓的嘴,他们从来没想过封堵,也无法封堵。”
董泰道:“我明白了!可是大人,恕我直言,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查盐船失窃之事,只怕拖些时日,会失去证据。”
书生说:“说得好,你二人对徐家忠心耿耿,该有这个想法。可是啊,我们赶了这些许路程,他们早就动了手脚,就算现在去盐务,看到的也是他们想让我看的,毫无用途。这个连环案很难,庖丁解牛,纵使技艺再高超,也必须一刀一刀地解,这案子要想一下子解开是不可能的,也必须一个结一个结的解。徐璠对潘小红和潘田做的事看起来可恨,罪重,但这两桩案子相对比较单纯,好入手,而丢失官盐的事绝不仅仅是丢失官盐那么简单,牵连一定很广,所以放到最后。退一万步讲,丢失官盐之案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董泰不解地问:“大人为何这么说?”
书生说:“你们也清楚,这案子牵涉的绝不仅仅是徐璠一个人的生死存亡,如果强抢民女与当街杀人属实怎么办,那就只剩下丢失官盐,只要找到盗走官盐的真凶,并趁机摸清楚盐务上的猫腻,抓到对方的把柄,即使徐璠保不住,还能靠这个把柄与严氏父子抗衡,保住徐家。”
董泰抱拳道:“属下明白了,全力相助大人!”
王海也抱拳道:“属下也全力相助大人!”
二人这是心服口服,起身便要出门。
书生突然说:“等等,我刚说漏了一类人,还有**。”
两人随即露出难色。
王海瞠目结舌道:“啊,**?
书生说:“对,妓院人来人往,人类又好饮酒取乐,多有失言,所以**知道的东西往往最多。”
王海红着脸说:“可是——”
书生笑着说:“可是啥,难不成你们要我这个伤者亲自去问?再说,她们要知道我去那种地方,还不跟我闹翻天,你们还嫌我的后院不够热闹?”
董泰说:“属下知道了。”连忙推着王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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