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灵儿用药水为书生清洗了伤口,重新敷上药,包扎好伤口。
灵儿说:“肿已经消退很多,只要不乱动,应该不怎么疼了!”
书生笑着说:“有我的神医灵儿在,这点小伤算什么!”
灵儿训道:“小伤?再往下刺两寸,十个灵儿都救不活你!”
书生嘿嘿一笑,劝道:“你看这伤不是盈盈刺的,也没什么大碍,你就不要再怨恨她了。”
灵儿盯着书生,严肃地说:“相公,你要再说一句,我马上和你翻脸!”
书生不敢再吭声。
灵儿训道:“盈盈盈盈,天天只知道你的盈盈,我长得比她丑吗,我伺候你没她伺候得好吗?是,我没有她的绝世武功,那就活该别人刺你一剑然后我医好你然后别人再刺?”
书生解释道:“真不是她刺我的。”
灵儿道:“她不拿剑对着你你怎么会受伤?你自己刺的你就有理了?你是两个女人的丈夫,你去为别的女子刺自己一剑,你对我们的责任在哪里?等你伤好了,我再给你算这笔账!”
书生皱着眉头说:“灵儿,你现在好凶了哦!”
灵儿反问道:“我凶你你就不习惯,秦盈盈凶你你开心还来不及是吧,行啊,你想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书生不敢说话了。
灵儿长舒一口气,软下脸色,边整理床铺边说:“相公,现在徐家的成败全掌控在你手中,不说你对徐家负责,你起码也该对玉婉姐负责,好好查案子,别老念着这件事,该给你娶的人,我会一个不落地给你娶回来,不该给你娶的人,任何人我都不会让她进门。就这样,睡不睡觉?”
情商低下的书生被灵儿的软硬兼施治得死死的,书生应道:“睡!”
灵儿朝书生妩媚一笑,吹灭了灯。
翌日上午,玉婉差董泰去徐璠府中喊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人,这人先见玉婉,再由玉婉领去见书生。玉婉说:“相公,昨夜我只顾悲伤,忘了正事,这人叫王浩,一直跟着大哥,是大哥身边最亲近的侍卫,他知道所有的事情。”
董泰也说:“大人,这王浩我们很熟,可信。”
王浩拜道:“小的王浩参见段大人。”
书生说:“都是自己人,坐吧!”
王浩不敢坐。
玉婉说:“你放心大胆坐吧!”
王浩这才坐下身子。
书生说:“你把三件事挨着详细说出来,按时间顺序,先说强娶民女之事吧。”
王浩说:“那女子名叫潘小红,去年十月和她父亲潘田从扬州逃难于此,两人在东升茶馆里卖艺谋生,有一次大公子看见了潘小红,见潘小红长得水灵灵的,曲子也弹唱得好,很喜欢,就常常去捧场,有一天,潘小红备了酒席向大公子表示感谢,大公子去了,喝了些酒,当夜就在屋中安睡,第二天早上潘小红哭闹不止,说大公子毁了她的清白,大公子给了潘田一百两银子,将潘小红娶为小妾。”
书生说:“你不要含糊其辞,把最重要的两点遗漏了,第一,徐大人当夜是否真的强迫她,第二,纳为小妾的过程中,徐大人是否利用了自己的权势威逼。”
王浩瞧着玉婉。
玉婉说:“你照实说。”
王浩答道:“有。”
王浩这一个“有”字彻底将事情变成了事实。
书生沉思小许,问:“盐船失窃呢?”
王浩说:“三月二十六,我们一早装好船,行了一日,夜间靠泊于淮阴,派了兵士守夜,其余人扎营休息,次日醒来,只见守夜的兵士睡在船上,盐却全不见了踪影。”
书生问:“盐船上装了多少袋盐?”
王浩说:“每船一百袋,总共七船。”
书生问:“七百袋盐不可能凭空消失,难倒夜间一点动静没有?”
王浩说:“没见任何异常,我们也觉得很蹊跷。”
书生再次沉默片刻,问:“当街杀潘田又是怎么回事?”
王浩说:“三月二十六盐船失窃,我们四处追查,至三月二十七毫无音讯,郭大人留下继续追查,大公子带着我们几人先回来了——”
书生打断问:“郭大人是谁?”
玉婉说:“郭大人叫郭盛,跟随爹爹多年,我们都叫他郭叔,他处事稳妥,所以爹爹让他随大哥来到淮南。”
书生说:“那么,他也是自己人。”
玉婉点了点头。
书生道:“王浩你继续说吧!”
王浩道:“大公子和我们刚下马,潘田就迎上来,拦住大公子寻他要钱。潘田滥赌,自大公子纳了潘小红后经常找大公子要钱。大公子正为盐船失窃的事焦虑,摸出二两银子让潘田走!潘田不干,问大公子要一百两!大公子不给,潘田又拿大公子强占潘小红说事,还在街上吆喝哀嚎。大公子对潘田说你这是讹我,潘田说我就讹你怎么了,谁让你强占了我女儿,还不是你自找的,你今天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把钱给我!大公子正在气头上,拔出刀吓唬潘田!潘田非但不怕,还大声吆喝人群来看,说大公子强占民女,现在要杀人灭口!就在这时,潘田突然身子猛地向前,端端插在刀上,当场死了。大公子当时就懵了,潘小红赶出来一看,又哭又闹,将大公子告到了衙门。”
书生问:“潘田是在你们回来的路上找到的你们?”
王浩说:“是。”
书生又问:“潘田身子突然猛地向前?”
王浩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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