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闯!”
上方黑云压城,局势极度紧张,像是绷紧了的绳子,随时都将断掉。
下有三人匿形,处境相较复杂,只敢以启明石互访,不敢异动分毫。
“土狗?”
听得卓然叫他,萧闯当即回道:
“你有话讲?”
“呃...我就是想问问...”
“说!”见其磨蹭半天,也终难说出个大概,萧闯当机立断,这便逼着他道,“给你三秒,不说就算!一!”
“二!”
“你和那领头的小子,究竟有啥关系?”生怕萧闯变卦,卓然径自急道,“不是..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肯定地回了一句,萧闯掷地有声地道,“我不会意气用事d..”
“权小?!你这天杀的混蛋!!!给我滚出来受死!!!!”
只在顷刻,纪一瞬发式的怒喝,打断了二者的对白,然而,与此同时,这一声怒吼,亦将整个事件,彻底地推向了高潮。
哗然声下,黑云旋即半开,露出了其内的一人。
“权小!!!”
欣慰地望了一眼同门,纪一为方才的怀疑,表达了最真挚的歉意,但旋即,他又盯回了权小,眼中充斥着直截了当的、不带有丝毫修饰的憎恨!
“你这叛徒!”
“唉....”
对纪一之语,权小并未作答,相反,他仅是长长一叹,颇为自嘲地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
“....”
出奇的,此言罢了,炼金阵中,竟无一人反驳,却是他等一行,刚刚探出古迹,还未来得及消化,便遇这剧情反转,个个危在旦夕。
......
“唉..”
合上了启明石的话槽,萧闯连连摇头,不由悄声感慨:
“纪兄,你我相识一场,彼此颇为投缘,故于我,本该倾力相帮,只是....我有兄弟在场,不敢顾此失彼,拖累他们下水。”
不知该如何是好,萧闯痛苦地挠头,显得十分地纠结:“但纪兄...也是真心待我!这却叫...”
这边,先不提萧闯何想,纪一身在半空,心却不停地下沉,直直陷入了谷底。
“如今,有这内鬼帮衬,我炼金即便成阵,也是于事无补!”
大势去矣!
大势去矣!!
一时之间,同样想通了此点,炼金门下众位,竟是躁动连连,相互私语起来,而也正在此刻,权小又适时发话,向他等保证:
“在场诸仙,谁不是历经千难,方才领悟大道,修成了仙家正果?但如今,为这派系之斗,便要当牛做马,受他纪一使唤,甚甘愿为之赴死?唉,大家同门一场!我权小也在此保证!降者不杀!!这之中,还包括了你...”
“纪一!”将目光转向正体,权小神情忽暗,竟不再咄咄逼人,反是降低了姿态,“我知你心思耿直,对炼金、对宗主更是...唉,算了!不说这了!咱修仙不易,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彼此都不再提了!”
“呵呵呵呵...”
“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面对权小的拉拢,纪一不答反笑,然蹊跷的是,其笑声,却是逐渐由低沉,慢慢地转为了高亢!
三段式的笑声,往往能真实反映出一个人情绪上的波动。
仔细分析一番,先开始,纪一是高冷的呵笑,这似是代表了轻蔑,可随即,又是纵声的狂笑,像是某种前兆,预示着随之而来的、疾风骤雨式的、置生死于度外的癫狂。
“权小!你他么废什么话?”云巅之上,金骨头撇了撇嘴,一脸不满地道,“我饶你同门不死,已算是彰显诚意,化干戈为玉帛,但你要放过纪一?又是谁给你的权力?”
“你们!”
笑声渐止,纪一趋于平静,重新望回了阵中,严肃地凝视着同门。
“有谁想学他?”
左右相互望望,炼金的诸位,有碍于纪一的威压,竟是纷纷摇头,表情逐渐地坚定,然而,就在此刻....
“纪哥,对不住了!”
几在下秒,兰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咻地飞出了阵中,随后....
他就这么大咧咧地,径直飞向了敌方。
“他这是要...是要...”
此刻,包括纪一在内,炼金的每一位看客,都开始隐隐地期待,哪怕是一丝的反转,可事实,却是.....
“晚辈兰恩!”
乌云漫天,其目光所指,净是一片昏黑,然脱离开炼金,兰恩孤单一人,更是心里发虚,双膝亦不由自主地、颤巍巍地跪下:
“参见炼体护法!”
“兰恩这叛徒!”
“他怎么会..会...”
“唉..”
......
于兰恩跪伏的一刻,炼金上下,尽都乱成了一锅粥,像是投入了巨石的湖表,掀起了层层的波澜。
“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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