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发现了她,绝不是眼前的这位贵人。
她顿时恍然大悟,是她!是了,她想法接近她,探听消息,却不知,自己的一切都在她的注视之下。
桑兰一丝苦笑,看着奇等几位剑客,若不是她的任性,他们又怎会陷入这等困境,她的眼中竟是歉意。
奇几人红着眼,没有护好主子,深深而自责,被擒动弹不得,一脸愤色,桑兰朝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不可反抗,复尔转向吴至,“你放了他们,我便告诉你一切。”
吴至嗤笑一声,“此事,我无法做主,你也无法做主。”言毕,目光一冷,“押下去。”
“等等。”桑兰大声喊道,“我要见堇,见了她,我就说,否则,便是死,也休想我开口一句。”
吴至一怔,随即冷冷一笑,“这由不得你。”手一挥,几人便被剑客们押走。
桑兰心中不服,便也无计,此刻,己是悔恨不己,不该与夫君赌气,偷跑出来。
正在这时,只听嗖嗖两声,原本押着桑兰的那两名剑客,被突然而来的箭羽射重,当场毙命,众人顿时一惊。
“有刺客。”
吴至即时抽出长剑,瞬间,只见暗中冲出十数人,皆是黑衣面巾,与吴至等人交战在一起。
场面混乱,突然而至的黑衣人,令剑客匆忙迎敌,桑兰一喜,无人管她,她便躲避着,朝奇等人跑去,却被一人狠狠抓住手臂,她猛的转过身,但见一人,虽蒙着面,那双眸子燃着熊熊怒火,但她再熟悉不过,桑兰忍不住叫道,“夫君?”
……
孙周坐于烛下,未入榻,与漪裕对奕,他在等侯吴至的消息,吴至言,今夜便能抓到那几位细作。
居然有好几位?孙周惊讶,由着他去做,听了吴至之策,便觉得韩厥推荐此人,不是没有道理。
荚在一旁伺侯着,端茶送浆,眯着小眼,微笑着观战,漪裕岂是主子对手,两局下来,皆是败北。
突听外间隐隐约约传来打斗之声,孙周持棋的手一顿,子袄挑帘而入,“主子,有异况。”
……
此时不能入眠的还有辛夷,她亲眼见桑兰被带走,亲眼见几位剑客追了出去,便在帐篷内左右渡步,随后,挑帘而出。
外面还是一片宁静,没有任何动响,只有剑客们重重的酣声,算着时辰,桑兰众人应该被擒,她们是否与扬干蛛儿被劫有关?她希望是,如此,她手里便有筹码,桑兰身份绝不简单。
辛夷暗自想着,又见孙周大帐还有灯火,知道,他也在等待,心里又紧张起来,想起适才,真是有险,若被他认出,会如何?辛夷甩甩头,还能如何?这么多年了,有些事早己淡了。
辛夷深吸一口气,突听一阵嘶杀声,但见商队管事,呵斥众人起身,奈何众人喝了酒,大都左倒右歪,辛夷一惊,难道出了变故?
她朝管事而去,又见孙周从大帐走出,接着一群护卫拥来,孙周在护卫的簇拥下,匆匆朝林中而去,辛夷咬咬唇紧跟其后。
……
桑兰惊喜的说道,“你怎么来了?你是救我而来的吗?”那人并没有回答她,而粗暴的把她拖至一侧,朝身后的人命令道,“看好夫人。”便又提剑,去斗吴至。
吴至自幼习武,但未上过战场,便是近月来,山戎骚扰边境,自有边境将领御敌。
他缺少一股子狠劲,与那人战了几个会回,便落了下风。
那人并不念战,救了人,便想离去,吴至岂能让他得逞,步步紧逼,那人一时不能脱身。
黑衣人并不多,虽个个武艺高,也难敌商队二百号剑客,尽管此时只有少许,然,恐己惊动众人,黑衣人心急,一掌击在吴至胸口。
待他提剑欲刺,却被另一剑挑开。
但见子袄飞身而来,救下吴至,那人一惊,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
他怎会在此?难道……
他猛的转身,身后拥出众人,中间那人不是孙周是谁?
心中暗暗惊讶,极快瞟了桑兰一眼,跃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走。”
其余黑衣人且战且退,拼命嘶杀,纷纷为二人做掩护,然,子袄也猛,冲上前去,直取那人首级。
那人推开桑兰与子袄战在一起,而这边吴至得救,来到孙周面前,孙周的目光放在那人身上,见众黑衣人护着他,便知他是主,然而,子袄与之战了数十个回合,却不能制胜,还被刺中一剑,此人武艺竟如此了得?
孙周一怒,便从吴至身上夺下长剑。
“贵人?”
孙周不理众人阻止,朝着那人飞身刺去。
那人正与子袄酣战,不知身后来人,却听桑兰大喊一声,“夫君小心。”
这一声未引来那人侧目,却引得孙周不经意一瞥,顿时,生生收住剑势,朝桑兰而去。
那人见之一惊,朝桑兰奔去,奈何被子袄缠得紧,孙周抢了先,桑兰惊恐的看着孙周靠近,他的神色,是惊鄂,随之狂喜,无法形容的,带着激动,甚至颤斗的双手,猛的抓住她的双肩。
只听他沉声呼唤“辛夷?”便伸手去扯她的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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