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季止好了以后,像是完全信了两人没有关系,他如以前一样对陈宜乐。
或许是因为那本结婚证吧。
瞿仲行真是神通广大呢,她都没有亲自到场,结婚证居然也办成了。
婚礼如期举行,但并未圆满结束。
陈宜乐醒时身着已经被撕破的婚纱躺在酒店房间,昏沉的大脑回忆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她看着瞿仲行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泪水将视野变得模糊,世界都被蒙上一层水雾,心脏像是被狠狠的捏了个稀碎,血肉模糊,血腥不堪。
疼痛似乎一直存在,直到她回忆起这一幕时,感官变的越发清晰。
此刻是谁将她送到酒店房间的这件事,陈宜乐已经无从多想。
她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回响着瞿仲行说过的话,每重复一次,破碎的自己便遭逢一次重击,直到疼痛开始麻木。
变脸来的如此迅猛,她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打到吐血,打到脑震荡。
没等她失神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君美涵踩着高跟鞋愠怒的走进来:“醒了?!”
陈宜乐缓缓扭头看她,“啪——”
这下,是真被打了一巴掌。
“你跟我说清楚,今天那个叫唐雪漫的女人说得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陈宜乐咬着下唇,艰难的吞咽下苦楚。
“不是。”
她从没有勾引过谁,如果勇敢的追求爱也有错,那她就错了吧。
“不是?不是仲行会冲上去护着你,不是你晕倒了他会火急火燎的把你送过来?!”
君美涵这会儿已经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这是极大的丑闻!
兄弟两个争一个女人?
她气的浑身发抖!
瞿海同已经面色难堪的先行离去,而她不,她偏要听陈宜乐到底怎么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陈宜乐将已经乱掉的头发略一规整,“我昏迷前,他还在践踏我的自尊。”
陈宜乐的语气淡淡的,感受不到被打的愤怒与屈辱,也感受不到伤心或悲痛。
君美涵突然就红了眼抽泣起来:“到底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原本已经开始喜欢你了,我也做好了接受你成为我的儿媳妇,即便或许不会长久,可是为什么……”
陈宜乐酸楚了起来。
她轻声道:“对不起。”
这一切尽管不是她一手促成,但是她也有责任。
不该妄想,不该天真。
“现在要怎么办?季止出车祸了,抢救了三个小时了还没结束,我——”她哽咽着,双手掩面,“真是作孽!”
这声作孽,也不知道是说谁。
现在的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瞿夫人,只是一个担心出车祸的小儿子到悲痛欲绝的母亲。
陈宜乐想起瞿仲行来找她时的对话。
“季止找到了,但是他出车祸了。”
“那我要怎么办?”
“等他醒。”
要等吗?为什么等?
她也是有妈妈心疼的。
陈宜乐这会儿逐渐感受到脸上的阵痛和热胀,这种磨人的感受让她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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