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心中却多了几分无奈与愧疚。
“君茉茉告诉我,妈做慈善那天你喝多了,是宜乐送你回房的,那夜宜乐也确实没有回这里!”
瞿季止明显虚了。
“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瞿仲行似是疲惫的抬手扶额,眼神不经意瞟到幕布那处,但只停留了短短一瞬。
瞿季止被问住,他一知道这个消息就催着阿Ken赶回来了,也没有多求证。
被瞿仲行这么一说,他顿时升起一股被愚弄的耻辱感。
“哗啦——”
随着一声刺耳的瓷碎声,场面寂静下来。
瞿季止踢翻了一盆兰草,胸口不住起伏。
兄弟二人呈对立的状态,半晌,瞿季止才道:“这个君茉茉又乱说话,我以后绝对不跟她混在一起了!”
这话不知道是知错了在跟瞿仲行保证,还是在对自己做承诺一般。
显得信誓旦旦却底气不足。
“好了,回去睡觉,你把兰草都弄坏了。”
瞿仲行淡淡道,语调听不出一丝起伏。
瞿季止有些蔫蔫的,垂下头道:“我知道了。”
说罢又如来时一样,飞快的离开了温室。
瞿仲行突然心头十分复杂。
虽然陈宜乐跟瞿季止实际上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可是在瞿季止眼中,陈宜乐就是他女朋友。
而这一切,还要“归功”于自己。
他站在原地没动。
陈宜乐刚想从幕布里出来,却又听见他折返的脚步声,“哥,忘了说,我要尽快跟宜乐结婚。”
瞿季止言语铿锵而坚定。
瞿仲行面色难看。
“这事不急……”
“你是不急,我急!”瞿季止语气不善地抢白道。
瞿仲行没来由的冒出些火气,“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是我太惯着你了是不是!”
他亦兄亦父,要是威严起来,气势压人,瞿季止像只被戳破了的气球一般瘪了下去。
“回去,睡觉,别让我说第三次!”
瞿仲行虽然平时疼他,但是自己该下手教训时,也不会手软。
养皮孩子,光言语引导可不够。
瞿季止怏怏的离去了。
他一走,瞿仲行便关了温室门。
快步走过去蹲下,将盖着陈宜乐的幕布给掀开了。
“没事吧?”他关切问道。
“没事……”
两人直起身,“刚才好险,我差点儿就自己起来了。”
陈宜乐一手压着心口,心有余悸道。
瞿仲行面上看不见几分生动之色,似乎仍在愠怒中。
陈宜乐伸手牵住他,“别生气了。”
“老实说,我没有想到可以让他不再喜欢你的方法,”瞿仲行缓缓开口,眉心微敛的看着陈宜乐。
陈宜乐沉默着没有马上回话。
“但是我觉得他可能正在好转,因为他目前给我的反馈是,他想要治疗,变得健康,如果实在不行,我会把他——”
瞿仲行说的有些艰难,最后已然说不下去了。
陈宜乐冷静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不是说何医生给的建议是让他主动去医院治疗吗?相信权威吧,我也会尽力劝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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