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来说,为了名声和交际。”
瞿仲行说:“我父亲不是本地人,与我爷爷赌气离开滨港,来广城的时候有诸多困难,当年整个广省都是拧成一股绳的状态,外地人想要在这里发家,即便带着资本前来,也不容易。”
陈宜乐没说话,静静的听他将家中旧事。
“我妈虽然是本地人,但是家里起先只是做小生意的,嫁给我爸之后,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瞿家才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别看瞿家现在似乎钟鸣鼎盛,但——”
他顿了下,没有继续说,而是接回关于这些兰草的话题,“在瞿家的发展过程中,这些植物帮了很大的忙,我妈现在都是广省花卉协会兰草分会的荣誉会长。”
听到这里,陈宜乐基本上明白了为什么要培育珍贵兰草,也知道了这些绿植代表的意义。
“你带我来这里,不怕出事啊?”
陈宜乐抿着唇,用调笑的语气说。
瞿仲行扭头认真看她,“会出事吗?”
陈宜乐败下阵来,“当然不会啦,我要这些有什么用?我认都不认识!”
瞿仲行便轻笑起来。
他本也不认为陈宜乐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更不认为她能靠兰草跟那个广省的那些不出世的老头子们的圈子搭上关系。
瞿仲行轻笑的时候,面上的冷肃便柔和了很多,本就出众的俊脸发着光似的耀眼。
陈宜乐看着就有些脸红。
“哦对了,我听君茉茉说你们是北方人吧,怎么你刚刚说瞿伯父是从滨港过来?”
她问道。
瞿仲行胸腔微震,笑着说:“你还挺细致。”
陈宜乐抿了唇,垂头害羞没搭话。
瞿仲行牵着她在温室棚里慢慢走着,“我爷爷五十年代偷渡去滨港,在那边发展的还不错,之后就留下了。”
“哇……老爷子现在还健在的话,都有八十岁了吧?”
“快了,他十岁出头就随兄弟过去了,现在七十七岁。”瞿仲行耐心的回应道。
陈宜乐算了下年龄,瞿海同现在五十六岁,那瞿家老爷子二十一岁就有儿子了,还真年轻呢……
不过那个年代似乎生孩子就是比较早,内地很多十六七岁就有了。
他这还算晚的。
“那瞿爷爷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过来住?”
“他年纪大了,不想换地方。”瞿仲行似乎不想多说这个,于是只简单回应了下。
陈宜乐还是很会看人脸色的,见状也就不再多问。
逛完一圈,陈宜乐便说:“要不,出去?我又不是老人家,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
“那如果我送你玫瑰花束,你也不喜欢了?”
瞿仲行垂眸,眼神柔软。
陈宜乐呆呆道:“啊?”
瞿仲行没忍住揉了把她头发,“怎么这么傻,你到现在都没注意到温室只有一块地方被遮盖住了吗?”
“什么啊……”陈宜乐耳根发热。
瞿仲行带她走到门口的角落处,这里倒还挺隐蔽,“掀开看看?”
陈宜乐的心飞快的跳动着,指尖微颤的去掀开那片反射着镭射光的遮盖物。
玫瑰花束并不大,陈宜乐数了数,一共三十六朵。
花在半开未开之际,鲜嫩欲滴。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今天你回来我都没看见!”
陈宜乐很是惊喜。
“下班之后让人送的,想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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