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乐紧忙走过去,想要搀扶,又不敢动手。
“没事,不用扶我。”阿Ken及时道。
陈宜乐讪讪的点了点头,“你还好吧?”
“我没事了。”
陈宜乐却觉得他只是看着好了,伤估计还是没养好,于是说:“你怎么出来了?你伤的好重……”
阿Ken朝陈宜乐微微抿唇,似乎是想给她一个笑容,但是可能面瘫惯了,所以做出来的笑脸有些别扭。
“我没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阿Ken淡然道,又微微蹙眉,“陈小姐没事吧?当时我也没能护住您,我……”
他说着,似乎有些愧疚的模样。
陈宜乐只觉得更对不起阿Ken了,她急忙道:“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因为我那些人才出现的,我本来就愧疚的不得了,你这么说我真是臊死了。”
阿Ken张了张口,他是真心觉得自己没护好陈宜乐,可是陈宜乐的模样让他不好再说下去。
陈宜乐觉得两人站着说话会让阿Ken身体负担更大,于是说:“咱们坐着吧。”
阿Ken沉默的点头。
他就是个闷性子,让他找话题实在不现实。
陈宜乐脑子飞快的转了转,便决定跟阿Ken拉拉家常。
“你是独生子吗?跟家里失联这么久,家里应该急坏了吧?”她关切道。
阿Ken眼底有些复杂,隔了几秒才平稳道:“我是孤儿。”
陈宜乐喉间一梗,讷讷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我——唉……”
阿Ken并没觉得难过,而是说:“没事的,我早就习惯了,毕竟从来没见过生父母,所以一点儿也不难过。”
陈宜乐见他不像是被戳中痛处的模样,反而还跟自己解释了下,便觉得他应该是真的不难过了。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她有些黯然的说:“我也没见过我爸,我妈说她死了。”
阿Ken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愣了下说:“节哀。”
陈宜乐被他呆板的态度逗笑了,心中那点儿不值一提的阴霾瞬间驱散。
“谢啦,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哀痛,反正我跟你一样都没见过,没感情。”
她说的这些话,让阿Ken在心理上较之以前更接受了陈宜乐。
再微笑,便自然很多了。
陈宜乐注意到了他这个笑容,心里也轻松了些,想了想说:“你跟瞿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啊?”
她跟外人说话,称呼瞿仲行的时候都是叫瞿先生,而说到瞿季止,便是直接叫名字,所以别人不会分不清楚她在说谁。
阿Ken似乎陷入了回忆,“我是十四岁的时候跟老板认识的……”
陈宜乐眨眨眼,“那会儿他多大?”
“十七岁吧。”
哦,那阿Ken今年才二十三岁。
没比她大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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