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Ken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龄。
他太沉稳了,沉稳到平时跟在瞿仲行身后不说话就像是一个固定背景板一样,没有存在感。
“你也被收养了吗?”陈宜乐还挺好奇。
阿Ken摇了摇头,“不,我是福利院长大的,十四岁那年福利院维持不下去了,院长百般周折求到了瞿家头上,他过来视察时,我们第一次见面。”
陈宜乐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
“我的身份其实很尴尬,院里当时已经没有多少孩子了,而我是属于比较大龄的那几个之一,很长一段时间院里入不敷出,我跟其他几个朋友便要出去挣钱,所以学习就被耽误了,可是没办法,有几个小的从娘胎里就带了病,这才被丢在福利院,没钱治他们就得死……”
阿Ken再回忆时,也是十分平稳的,陈宜乐没有从他的话语中听到半分痛苦,这个男人似乎早就从磨难中历练出来了。
“……老板问我,想不想继续上学,我拒绝了,我说我想跟着他做事。”
陈宜乐微微睁大了眼睛,“所以你跟瞿先生已经九年啦?”
阿Ken轻笑了下,“当然不是。”
他组织了下语言,道:“他拒绝我跟着他了,但是给了我选择,要么上学,要么可以把我送到滨港,跟着老板的爷爷。”
陈宜乐再一次听见瞿家兄弟的爷爷,对他十分好奇。
便问:“瞿老爷子应该都八十多了吧?你跟着他是干嘛?”
阿Ken沉默了下,“也不干嘛,学做保镖。”
“……十四岁开始?”
阿Ken这次笑的较为灿烂,“陈小姐看来是真的没有接触过这些——我是十八岁成年以后开始跟着老板的,那四年都在滨港训练学习,偶尔会被外送到西伯利亚等地执行任务。”
他没说为了成为瞿仲行身边的人,到底付出了多么艰巨的努力,这些没必要同陈宜乐说。
“做保镖会经常受伤吗?”陈宜乐对于这个职业还挺好奇的。
阿Ken想了想,“跟着老板的这五年来,受伤不超过十次。”
他顿了下补充道:“其实那群人只是乌合之众,最初只是因为顾虑较多,所以没有放开去打,之后我轻敌了,没想到他们有刀,不然一群人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阿Ken的态度很认真。
陈宜乐是信的,毕竟阿Ken瞬间灭掉一个战力真的很震撼!没见当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吗?更别说还要一下子保护两个人了。
瞿季止肯定是知道阿Ken的底细,当时才会那么嚣张的。
而且阿Ken都被扎穿成那样了,还能直立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
她不禁咂舌,即便不超过十次,也已经很吓人了,寻常人一辈子都说不定会遇上一次。
“所以你那几年都在学格斗啊?”
阿Ken轻轻摇了摇头,“要学的东西很多,语言物理生物化学医学,机械维修,各种行驶工具还有枪——”
他顿住了,“总之学的东西很繁杂。”
四年的时间要学那么多东西,陈宜乐觉得他一定过得很不容易,所以现在才养成了沉默的性子。
“真辛苦。”陈宜乐下了结论,看来自己还算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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