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故事说完了,早点休息。”
瞿仲行起身,阔步离开客厅。
桌上的酒,一瓶都没开过。
陈宜乐没有转头去看他的背影,静静的听着客厅恢复平静。
她只是一个局外人。
瞿家的事不关她的事,可是瞿仲行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今晚他格外好说话。
陈宜乐觉得心里一片平静,平静到她已经无所谓瞿仲行或是瞿季止。
她把酒放归原位,便休息去了。
瞿季止第二天回来了,带着一身死气沉沉。
陈宜乐看着他回房,觉得他也真可怜。
无能狂怒。
无法改变事实,只好伤害自己解除心中的痛苦,希望用自残的方式以达到珍爱他的人让步的效果。
虽然她并不知道,瞿家人有没有退步。
但是看样子,是没有的。
她对瞿父的感官很好,但并不希望成为一家人,表面上也不行。
瞿季止似乎陷入了抑郁期,整日不下楼,据佣人描述的情况,就是躺在床上,她们上去送饭就会被砸出来,只能等他陷入沉睡的时候偷偷把食物和水放进去。
但怎么放进去的,就要怎么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所以消失了几天的瞿仲行又来找她了。
“你得让他吃饭。”
这话是命令的语气,但是并不强烈。
陈宜乐并未表示反抗,欣然同意:“好。”
这让瞿仲行有些惊讶,但是并未多说,他守在门口,看着陈宜乐将食物拿进去。
她进门以后便看见瞿季止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感受到有人进来,也只是转动了眼球,脸色灰百,像一个活死人。
陈宜乐微笑的端着托盘进来:“不吃东西吗?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跟我结婚?”
结婚或许已经成了瞿季止的执念。
他听见陈宜乐的话,胸口突然剧烈起伏,陈宜乐看见了,所以放下托盘去扶他。
“我知道你不开心,但是你可以振作起来,继续争取。”
陈宜乐缓缓的说着违心的话,但是听不出半分不甘,反而带着鼓励。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前提是你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陈宜乐将他扶起来,并不看他,语气轻快的说着,随后把食物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要吃吗?”
瞿季止有些迟疑,他看看陈宜乐,又看看食物。
“我没胃口。”
“但是你的身体需要营养。”她淡淡道。
瞿季止顿了顿,缓慢的动了手。
没吃几口他就吃不下了,但是陈宜乐已经满意了。
“够了,不想吃不用勉强,可以慢慢恢复。”
陈宜乐的态度让瞿季止很放松,他眼里闪烁着对陈宜乐的渴望。
“宜乐,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人,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陈宜乐笑了笑,“我等着。”
然后她说:“你休息吧,我把厨余拿出去。”
瞿季止点点头,又无力的躺下了,可是精神却比她推门进来的时候要好了很多。
瞿仲行看见陈宜乐端出来的食物少了一些,有些诧异的看向她:“你怎么让他吃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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