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袭歌越发蹙紧的眉头,姬辰轻叹了一声。
“皇帝这般做,是在警示那些朝臣啊,先前很多人都在观望,看谢景澜和太子究竟谁更有希望登基,继而站队,可是皇帝这般做,两方都是荣宠不绝,根本看不出来谁更胜一筹,那些观望的大臣们,也只能歇了心思,如此,倒是巩固了帝王权威。”
她的话中满是忧虑。
历来皇子夺嫡,为上位者之大忌,皇帝更是忌讳此事。
如今的圣上不说春秋鼎盛,但也不过天命之年,对于家国大事,尚且游刃有余,自然不想有人过早的弄权干政,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皇帝如今这样做,不过就是让太子和谢景澜相互掣肘。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虽有危险,却也是大好之事,何必这般愁眉苦脸,如今该愁的是沐长风,你一朝被封为郡主,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沐府,他又能瞒得了多久?”
姬辰嘴角竟然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袭歌白了他一眼,“子非鱼……!”
“而且如今百姓们都在争相说着你和谢景澜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且都心忧百姓,仁善厚德。”姬辰打趣着说道。
袭歌嘴角微抽。
“好啦,莫要忧愁了,听闻那郡主册宝金印都已经送到沐府了,只怕对沐长风而言这是个烫手山芋吧,罢了,改日我亲自登门去贺一贺沁宣郡主册封之喜。”姬辰颇为玩味地说着。
袭歌知晓,他这是要去沐府搞些事情了。
“去吧。”
既然是给沐长风添堵,她乐得开心。
太子听闻皇帝连下两道旨意,一道是将封地赐给景王,一道是册封沐袭歌为沁宣郡主,封地沁宣郡,他的神色就颇为复杂了。
太子手中狼毫啪的一声断为两截,手中那半截猛然落于纸篓中。
“余弦,知会右相一声,有些事情可以着手去办了。”
太子看着宣纸上溅落着不少污点,眼眸越发的冷。
“是。”余弦应下之后,快步离去。
沈家和长乐侯府满门抄斩,将于三日后在西市行刑,所有家产尽数没入国库。
太子的手紧握成拳,眼里似有一抹狠辣一闪而逝。
谢景澜已经得意太久了,是时候杀杀他的锐气了。
而此刻的沐府中,沐月妍看着那宫中内侍送来的宝册金印,整个人周身散发出来的都是浓浓的妒忌。
她恨不得将那些东西据为己有,她的手紧紧地拽着帕子,可是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那金印宝册,紧紧地咬着下唇。
凭什么,她好不容易才将沐袭歌踩到了脚下,可是沐袭歌却又被封为郡主,竟然还有封地,如今皇室郡主中又有几人享此殊荣,沐袭歌,她怎么配?
这浓浓的嫉妒神色被沐婉宁收入了眼底,沐婉宁心中冷笑,她就知道沐袭歌不会那么简单地就败了。
沐月妍此刻已经气炸了肺,待那些宫中内侍一走,她就快步走到那托盘跟前,将那东西高高拿起,想要重重地将它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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