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却让沐长风一头雾水,“这关她什么事?”
“看来你真是事务繁忙,忙到对自己那嫡亲的女儿竟是一无所知。”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满是凉薄。
“还请太子明示。”沐长风纵使心头恼怒,也只能压下去。
“那玉山拂衣是沐袭歌的师兄。”太子淡淡出口。
“怎么可能?”沐长风脸色大变。
太子不语,沐长风沉思了许久,似乎终于想明白了。
“昔日带走袭歌的那个道人,确实自称玉山之人,言袭歌命中有一劫,需带她化劫,难不成……”
沐长风低声呢喃着。
太子闻声,轻笑着摇头,可以笑里略带嘲讽。
玉山辅佐的风格,得之可得天下!
他的眼眸微沉,眸子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他想要的不止黎国的江山,而是……
“玉山拂衣既然是袭歌的师兄,那他此次出山相救谢景澜,便是情理之中了。”沐长风心头的疑惑已解。
可是,此时他的心绪更是莫名复杂。
风格是一个传说,玉山在世人眼中也是一个传说。
听到其中一个传说时,可以不信,可是当两个传说都和同一个人有关的时候,就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了。
难道,真如那江湖术士所言,沐袭歌是凤格,当位主中宫?
想到这里,沐长风的心头满是惊骇,若是她是凤格,那景王岂不是……
难怪,太子这般上心。
太子见他神色,便知他想到了这些,冷冷一笑,继而开口,“谢景澜权谋机变,逼的孤舍了沈家和长乐侯府,孤必定要送他一份足够分量的回礼。”
“殿下打算怎么做?”沐长风询问出声。
“他不是扶持寒门士子嘛,孤就要拿这些身无依仗的寒门士子开刀,看他能不能保下这些人。”太子的脸上满是清冷,俊朗的容貌此刻却带了三分凌厉。
沐长风心中有了计较,太子行事虽肆意,但他不得不佩服太子的睿智。
如今,朝中寒门新贵都是由景王一首扶持,多是多年郁郁不得志之人,如今得景王提拔,终于有出头之日了,各个都死心塌地的追随景王。
只是,如今尚未形成气候,若任由其坐大,只怕都能与这些勋贵老臣分庭抗礼了,届时景王在朝堂上一呼百应,那可就不容易再除掉了。
“殿下此计可行。寒门士子如今根基不稳,身后又无世家可以依仗,正是连根拔起的好时机,若给了他们喘息直机,只怕就难了。”
太子闻言,微微摇头,“不,孤要谢景澜也经历一遍孤所受的煎熬,那些寒门士子只能依仗他,孤倒要看他救还是不救。”
沐长风算是明白了,失了长乐侯府,损了江南沈家,不仅让太子元气大伤,更让太子进退维谷,这些年来,太子只怕都没受过这样的大辱。如今竟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景王若救,便把自己拖下了水,若不救,人心尽失……
届时,景王就和太子如今的境况一模一样。
“殿下打算怎么做?”沐长风询问着。
太子看了他一眼,“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这段时间,你看紧沐袭歌就好了,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太子一番耳提面命,沐长风猛然愣住,似乎他真的忽略了许多,能让太子称一句不简单,看来她真的隐藏了某些实力,难怪有这么足的底气与他公然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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