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咱俩认识那会儿就该清楚我这人绝对是贪得无厌,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了你,你也得惦记我一辈子,就是老子死了都得守着我的钱,天天梦见我。
宋岑如,这么多年我们都熬过了,我也明白你当时留下那坠子和书的意思了。
我没放弃,我追到你了,以后咱们的日子还有很长,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么。
……
这些资产,大到整个公司,小到一瓶香水,全是因为宋岑如这个人才会存在,过去的霍北才想成为今天的霍北。
剖开岁月回望那些年,他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漫长无趣的人生里随随便便活,什么都无所谓。
除了眼前这个人。
可能这茶太涩,香味太浓吧,宋岑如鼻子怪酸的,连眼睛都觉有点得烫。
霍北用指腹蹭掉他眼角闪烁的光,“这么感动可以亲一下以示表彰。”
宋岑如拂开他的手,“滚。”
霍北笑着,在宋岑如指尖亲了亲,这是他最重要,最无可比拟的珍贵。
......
论吵架和抬杠,宋岑如永远拧不过这个人。
什么叫你的就是我的,难道我的不是你的了?
他们在苏城多待了几天,纯当散心。
回京之后宋岑如一纸资产公证书拟出来,与瑞云无关的所有个人资产,死了全归姓霍的,都死就捐,凭什么就你一人偷摸整这些。
再说他爸妈那边,自从谈完条件之后,再往后半个多月又好像销声匿迹般。
宋岑如也无所谓他们如何想,依旧是每天往学校实验室一窝,专心致志修文物。
直到华叔再次打电话过来,代表父母接受了条件,还说不少事儿。
就他们离开苏城没多久,老爷子知道宋岑如去看过他,彻底把二伯和宋宣明狠骂一顿。后来闹到病房里围满亲戚,还有各个律师、信托代理,全都叫过来,连资产带分红全撤干净,巴不得把人从族谱上踢出去。
他二伯起先还拿他妈不生孩子的事儿挑拨,宋文景头回当这么多人的面斩钉截铁就定死了说不可能。
人很奇怪,一些很“简单”的事总是在经历过很多曲折之后才学会面对,学会放下。
老爷子当时没反对的态度就是个无比鲜明的信号,从今往后谁不服就拿成绩来说话。
宋岑如回来管公司怎么了?
不然等着你们这帮废物散尽家财,谋杀亲爹?
不过以后家里的是是非非,跟宋岑如也没太多关系。关于出柜,也就当天在场吃饭的三个人知道。
从今往后他只负责瑞云业务,甚至连公司都去的少,重大场合才出席,包括那些宴会什么的......下月就有场瑞云周年庆拍卖会要在港城举办游轮晚宴,得邀请所有会员客户,他做完筹备工作去露个脸就成。
在那之前,还有件事儿。
京城跨入盛夏,蝉鸣一阵盖过一阵,走路上两分钟就闷出汗,天气预报一连好几周都弹出极端高温预警,马路上那沥青都给烤化。
可越是这样,心绪就越发躁动,年轻人才不管你天有多热,太阳落山后就是出去娱乐享受的时候。
各种消暑纳凉市集层出不穷,酒吧街场场爆满,还有一个刷爆各大社媒平台的,草地露营音乐节。
那天霍北就带着几张音乐节的票回来,往桌上一搁,走,撒欢儿去。
“你什么时候还听乐队了?”宋岑如看那嘉宾介绍都是一水儿的独立音乐人,要么就是摇滚乐队。
“我气质不像么。”霍北跟他起腻,舔咬着脖子,非得讨到两句好听的话才罢休。
宋岑如养的狗。
还是毫无保留上缴全部身家,任凭差遣但野心十足的狗。
带人撒欢是实话,还有个原因是这音乐节承办人就是那个开营地的哥们儿,拉一堆赞助又找今山堂买了好几批茶点,也是拉客手段。
要知道现在想吃今山堂的东西要么混成会员,要么去五星大酒店格利斯消费,营地老板大手笔,入场免费吃,每天限时限量。
他们挑了个日子,这副热带高压太凶猛,再往后几天就该下暴雨。宋岑如处理完瑞云周年庆游轮晚宴的资料,驱车去了现场。
巨大的彩带和气球飘在天上,激光穿过云层,交织成各种色彩的光束。
因为够热,所以汗水淋漓,大口喘气,潮湿的风里夹着青草气味。尽管尚未落日,已经能感受到夏夜独有的欢脱生命力。
全是装扮各异、张扬个性的年轻人,霍北早在约定地点等着,他俩又废好一番眼力,从拥堵的人群中扒出来李东东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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