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点儿。”宋岑如勾住霍北玉坠的绳子,往下拽......就是腻歪,两下三下不够,那就四五六下。
幼稚病犯了什么都要争个有来有回。吻着吻着那呼吸就变了,也就这门和窗帘关得严,冬天衣领都高,凡是能被盖住的地方就疯狂撒欢,在昏暗的光线里寻找彼此眸心的光亮,那唇膏就白涂,全化在唇齿间的厮磨里了。
......
没敢耽搁太久,怕叫人瞧出猫腻来。
霍北先推开正屋的门,扫了眼屋里,“哟,走了?”
老太太在沙发角用眼神剜他,“天都快黑了,人小吴可不得回去吃饭么!”
“来,岑如喝汤。”大福婶婶端着两碗甜汤过来,“刚是哪儿不舒服,现在好点了么。”
宋岑如赶忙接了,“就,太干了。燥得难受......”真是好没营养的谎话,他迅速瞟了眼霍北,这人就笑。
“你南方人,肯定身体素质跟咱们不一样。”陆平关心道,“把汤喝了暖暖。”
宋岑如顺坡下,“谢谢姥姥。”
拉媒牵线无望,陆平从鼻孔里喘出粗气儿。先前好几个姑娘只是暗暗打听,现在有个胆大的追到家来了还是撬不动这颗大石头,她也是没招了,只能嘴上叨叨两句以解心头郁闷。
就不明白了,连开包子铺的王峰,就那副损臭德行的一个人都有小姑娘看上。他们霍北不比人条件差更不比人傻,怎么到这年纪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是哪有毛病还是偷偷谈了她不知道?
“岑如啊,你过来。”陆平拍了拍宋岑如的手,“坐过来点。”
“姥姥您说。”宋岑如靠过去。
陆平附耳道:“你悄悄告诉我,他是不是在外头搞对象了?”
“......”宋岑如愣是不敢出声。
“没事儿你说,他不敢怎么的。”陆平说。
“哪有当面密谋的,我可听得见。”霍北道,“您甭问他,问我。”
“问你有屁用!”陆平大骂,“你就是个屁!”
那边干活儿又看戏的俩人笑了,范正群眯缝着眼,突然来了句,“来个人跟我去倒垃圾,一会儿包饺子给厨房腾个地儿。”
大福正和馅,大福婶在炸东西。这屋里还有谁空着又适合干这活儿,霍北起身道:“走。”
太阳刚下山,风渐渐变大,积雪堆在路边,路中间撒了盐都湿淋淋的。
天寒地冻,范正群扔完垃圾又要去胡同口买烟,兜里就剩最后两根儿了。他大方递出去一根,那小子居然不要。
“戒了。”霍北一摆手,把手机摸出来。
“嗬,稀奇了么。”范正群点上烟,“什么时候戒的?”
“戒仨月了。”霍北边走边打字儿,催剩下还没来的那俩。
“行吧。”范正群又问,“今儿不忙啊,平时你都最后一个到呢。”
“年底没什么事儿。”霍北一手揣兜,一手飞快敲键盘。
范正群:“欸那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后来不影响活动吧?”
“不影响。”
“行,待会儿咱俩还能喝点儿。”
“嗯。”
“答应这么快,没开车啊?”
“没。”
“那正好。我待会儿把之前没喝完的酒拿出来,你瞿阿姨以为已经没了那瓶,我还藏着呢。”
霍北心不在焉的,就没太注意这人说了什么。
然后范正群很偶然地一句,“噢对,待会儿那饺子我调酱,你对象有忌口没有?”
“不吃辣。”
话音刚落,霍北猛地一顿。
他从屏幕里抬起头来,后知后觉地醒悟:“......你特么诈我?”
范正群吐出一口烟,笑眯了眼,那脸上很得意的模样。小样儿,你还嫩着呢。
“操。”霍北是真有点慌,“损不损啊,审讯的招数往我身上使。”
范正群笑得见牙不见眼,粗着嗓子嚷嚷:“得了吧你!就你俩这点事儿我他妈早看出来了。”
“......”霍北盯了他好一会儿,抬起胳膊就是一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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