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又柔软。
猝不及防,我愣了一下。
紧接着,我快速看了对面一眼,额头微微冒汗:有人在桌子下面,仿佛提醒我似的,不经意地擦过我的小腿。
像是无意间交换双腿交叠的姿势,又像是手段巧妙的调丨情。边界暧昧模糊。
鼬和佐助的表情都很正常,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一切都隐藏在桌面下。
……怎么有种偷丨情的感觉!
“告别吻。”带土煞有其事地说,将我的脑袋掰过来看着他,有点在鼬和佐助面前耀武扬威的意思,“据说在意大利,妻子会对出门行军的丈夫献上祝福之吻。以求他不被死神与战争带走。”
带土的思想还挺西化的……!只是去国外开会而已!好夸张!
“没有告别吻?”他要求,“那至少给我个临别礼物。”
我犹豫。
“我们不是挚友吗?”他不满,“你和两个挚友出来约会,留我一个人飞去工作!难道只有他们俩是你的挚友?我算什么?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
为什么像丈夫逼问出轨的妻子?
我冷汗直流。
莫名其妙心里发虚。
想了想,我把手机链解下来,送给他了。
“还有谁有?”他很警惕。
“只送了你一个人。”我只买了一条……这个普通周边手机链为什么忽然这么抢手!
“其他人都没有?”
“都没有。”
“斑也没有?”
为什么要在这里提到斑?这对叔侄最近是不是越来越不对付了?!
为什么啊!
我摇了摇头:“没有。”
带土看起来挺高兴的。
他扣上面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带土并没有在这里待多久,桌子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脖子上凉凉的,我摸了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两条一黑一白的项链断裂开来,掉在了身上。
“项链……”我低着头呢喃,有些纳闷。
质量有这么差吗?
“有形的枷锁能够被丨插足者破坏,但你对我的爱是无法被抹去的。如果你喜欢,我们过会儿可以再买。”
男人的声音稳重而平静,安慰我道。
不过“插足者”是指?
我抬起头,对上鼬的目光,他拿着手帕,轻轻按了下眼角。
手帕上残留着湿润的猩红,鼬的眼睛不知何时受了伤,往外流着血。
他的脸色苍白得骇人。
红与白的对比鲜明刺目,令他在阳光下有股别样的惊人的脆弱与易碎。仿佛布满裂纹,将要崩裂的冰雕。
我心里一紧。
“你没事吧,鼬?”
他摇了摇头,捂着嘴轻轻咳了几声,手指点了点桌面,将那对血肉模糊的乌鸦眼球收了起来。平静道:“吃饭吧。”
我有些迟疑地拿起餐具,心里不知怎么,总有些惴惴不安。
我忍不住转头去看落地窗外。心里陡然一惊。
那辆停在街对面的黑色轿车,不知何时开了过来。
就靠着落地窗停了下来。
与我的距离近在咫尺。
几乎紧贴着我。
汗毛耸立。
佐助厌恶地“哈啊”了一声。
“越来越不加收敛了,觊觎别人的爱人也要有个限度。”
鼬也看了一眼,声音十分冷淡。
“别担心,我会处理的。”他说,“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交易?”
“我对带土先生的承诺。”鼬拿过我的餐盘,帮我切割着小羊排,“或者说,鸢?我倒不知道他在‘晓’外面还有其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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