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年龄是否设限?”
“可有家世讲究?”
没想到宝贝孙女这么招人喜爱,佘氏真个老怀欣慰:“各位稍安,且听老身往下说,条件嘛不设限,苏家并不缺那些浊物,只求贤才良配,当然,入选者,还得由我家孙儿挑,毕竟日子是小两口过的,还得她满意。”
听罢,众人哗然,苏家好胸襟,要广纳四方,未娶媳的青头小子,脸上那抹赤红也不知是酒精刺激,还是亢奋过度,已经娶妻的男人,也不禁两眼骨碌乱转,自己没戏,不妨叫子侄来碰碰彩。
众人流于表面的饥渴,苏灵萱悉数收在眼里,心中没来由觉得怕怕,由得自己择夫婿,是好事,本该气骄志满、予取予黜才是,怎么好像自己才是货物一般?
“奶奶!”苏灵萱抗议娇嗔。
佘氏瞪她一眼,语重心长:“行了丫头,人还不都由得你挑选,若一个都看不上,奶奶也不会非逼着你嫁王二麻子,明儿大会不单为你,也是为咱选备人才,苏家现在看似风光,但自从开了海禁,海商坐大,我们陆商的空间,越发缩减了,再不励精图治,怕从此要没落啊~。”
楚峰目光一溅,好一个老奸巨猾......
........
洪先春骑上山岗,远远眺望楚军阵营。暴民之军,没有什么阵势可言,简陋、杂乱无章,更别说营帐等设施,但没有营帐,就无法猜测敌人数,一千?两千?或者更多的贼人躲藏在看不到的乱石之内?
洪先春只能往两千猜测,因为今天敌人的炊烟和旗帜比前日多了起来。
赵廷元狐疑道:“都司大人,贼匪是否在暗自增兵?”前番对阵,贼人才千人,就打得明军焦头烂额,如果对方再增兵,明军哪里支撑得了?!
洪先春也是满头雾水不知东,但一军统帅,哪能在部下面前一无所知?于是点头。“嗯,为防不测,全军后撤五里,扎营以待。”
“报!”骑乘风一般掠至,马上之人紧勒缰绳,利索翻身,落马跪地,顾不上抹抹脸上的脏污:“都司大人,我军至罗源的粮道遭贼骚扰,五日粮草被劫,佥事张秉文负伤,领残部返回罗源。”
洪先春惊得身子探前:“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晌午。”
洪先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粗鄙的贼人居然也会玩计略?可倘若现在回师,剿匪便告失败,巡抚朱一冯那里交待不过去,往前杀到是一条出路,只要进入飞鸾镇,没粮食抢便是,可敌情不明,没准会中伏,到时兵败如山倒,谁也救不了。
洪先春急问:“我军粮草还能几日?”
中卫指挥使刘以国回道:“大人,最后还剩两日。”本以为明军势大,征剿速度应该不慢,所以带的粮食仅够几天行军之用,怎知对方顽抗程度超乎众人想像,愣是将大军堵在这小山坳里,进退维谷。
“传令赵于忠,速带骑兵肃清粮道!”
“遵命。”
......
“老武,明军后撤。”此时童令也在山头观望明军动向,他奉李莫如令,前来增援,或者说,给予明军狠狠一击,打出楚庄的劲头。
计是武昌运出的,他当然了如指掌。“滋扰之策凑效了,就不知明军如何应对?”
“老武,看不出来,你打得一般,却会用些阴谋诡计。”
武昌运莞尔:“什么阴谋诡计,别动不动就损人成不?瞧孟常,见你跟老鼠见猫似的,有什么妙策也得躲着你使,不费劲打赢仗不好吗,孙子都说了,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突击培训了一段日子兵法课堂的武昌运,还真说得上一些子丑寅卯。
只不过童令却冒出句让他贼吐血的话。“哪个王八孙子说的?”
“咳!”武昌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着,对这大老粗,实在没辙:“此孙子,非彼孙子......哎?少爷用计时,你怎就不唧唧歪歪呀?”
童令鄙夷他一眼:“少爷用的那才叫‘算计’,你们充其量只是在‘计算’,能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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