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游梦幻世剑> 第一章 韦家有子 俊杰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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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韦家有子 俊杰少英(1 / 2)

华夏兴邦,武道有常。

悠悠岁月,儿郎崇武。

南派北宗,冠武精艺。

多少时光,付流武章。

一曲扶风民谣伴随着吆喝唱起,嗓音听起来粗糙亢长,带着些许低沉沧桑,可是却不乏歌词唱腔的悠长底蕴,倒是听得有气势。

唱歌的人是靠近灰色泥墙边的一位老者,年约五旬,头发苍白又零落稀疏,下巴留着长长的胡子茬,脸皮灰暗,衣衫褴褛,他这时紧挨墙壁坐在地面所铺的一张脏兮兮麻布上面,手拉一把油脏兮兮的木质纹理细长胡琴,正自一人边弹边唱。

四周的过路行人被他先前琴音和唱腔吸引,便围拢过来,聚集到这里看他弹唱。

坐在墙边的老者停顿了一下,见围拢的人多起来,便又继续拉起胡琴,只听他口中接着唱道:

燕赵多豪客,行姿犹如风。

楚湘有侠士,白马如银霜。

北地立雄客,吴钩暗藏血。

江南多英杰,意气平素生。

三山连五岳,天下爱纵行。

十步赴千里,一杀为夺命。

闲过庭花前,横剑倒畅饮。

少年无心性,老来却沉迷。

死前有侠骨,落魄心不惭。

醉生有梦死,不惧早年殇。

千秋断百载,无挂又无牵。

功名似尘土,古来无人知!

这个老者外表看似落魄,可是他的这一番说唱得倒真不错,琴音轻缓低和,唱腔起伏波动,十分吸引人,说的全是歌颂咏唱古代侠客的内容,虽短短一首词,已将中华自古以来的侠者豪义说唱得清清楚楚,在豪迈激荡之余又不乏幽然感伤之怀,一曲唱罢已经令人感觉心情高迈,禁不住有些血热沸腾,只这一曲结束,旁边围观的人众之中禁不住有人拍手叫起好来。

听得有人称赞叫好,那老者十分高兴,他这时停下手中弹拉的胡琴,从墙边站起身子,拱手向众人一礼,说道:“适才这段小曲是我自己所做,因为小老儿一直生来心中敬仰自古的英雄侠客,所以平时闲来无事便随意编弄出几段小词,自娱自乐,今日在这里给各位随意一唱能够博得大家的欣赏,算是献丑了,多谢,多谢!”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若是大家伙儿喜欢在这里听人弹唱,不瞒众位,我的这位小女跟随小老儿多年也算嗓音唱腔不错,众位肯赏脸的话,便请接着听小女给各位献上的一首江南小曲,大伙儿算是捧捧场,给我们父女留一些路上所用的盘缠钱。”

四周的人众听了他最后的话,知道这是街边卖唱艺人惯有的求施舍的言语,一般并不如何招人喜欢,可是实在被他刚才弹琴和唱的曲子吸引,有些感兴趣,便都继续呆在这里瞧看。

拿着胡琴的老者见围拢的人大多没有散去,便这时向旁边伸手一示意,接着,就见从他旁边又走出一位年轻女子,这女子年龄约有二十来岁,一身普通翠衣,腰间系着红绳,衣衫漂白陈旧带着几个布丁,看上去已经穿了好些年,可是却干干净净,对比起来,至少要比旁边那个弹唱老者好的多了。

仔细瞧这女子面貌,见她生得面目清丽,五官端致,一条黑色麻花辫子盘在脖颈边,乌油黑亮,双目有神,乍一走出来倒是惹得旁观人众不禁眼前一亮,饶有兴致地瞧向她。

这年轻女子迈着轻步,走到前面,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待身后的老者拉起胡琴,便张口唱了起来。

她的歌声和先前老者的沧桑声调不同,唱得是一首江南地区的《蝴蝶恋花》,嗓音清脆婉转,甚是悦耳动听。先前那老者独自吟唱的时候手拉的胡琴曲调低转深沉,可是现在配合面前这个年轻女子,拉出的琴音又变成了一股轻快灵动,节奏舒缓的声调,父女两人在这里一拉一唱,合演出的歌声吸引了不少过往路人,本来这里有些空旷的地方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变得热闹起来。

正在这时,从不远处的街道又行过来一队人,到了附近。

这群人最前面的一匹高头大马上骑着一名青年,这人身穿白色衣袍,腰间系着革带,看年纪大约不到二十岁的模样,却是生得面如冠玉,眉长笔挺,一双眼睛射出闪闪明光,带着少有的勃勃英气,显得英俊潇洒,样貌不凡,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显得甚是惹人注目。

跟随拥簇在他身边的人不少,还有两名中年汉子骑着马紧跟在他左右,着两个人年龄看上去要比白衫青年大了不少,都是穿着一身黑衫灰裤,脚蹬马靴,身材显得魁梧结实,双目炯炯,透出一股勇武矫健的气势,一看便是少有的学武人。

骑马的三人身后还有十多人,这些人没有骑马,都是步行跟随,看样子是其随从下人,虽然论穿着不如前面骑马的三人,不过也全都是干干净净,整装齐束,一般人比不过。

这行人瞧模样气势就不是一般普通人,料来定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人物,从远处大模大样的行走过来,街道上附近这时尽管人来人往,可是见了都不敢轻易触碰上去,走到近前都不免纷纷向旁避让开。

由于听卖唱的人聚集在城门附近,这一行人过了街道,本待要出城,到了城门处无意间就瞧到了围拢在那里的人群。

最前面马上那名白衫青年见了,不禁有些好奇,便伸手一拉缰绳,将马停住,开口问道:“咦,前面有不少人,不知道聚集在那里干什么?”

骑马跟在左右的两名中年汉子听了他的话,也停下马来,转目向那边瞧了过去,见到街道一侧数十米远的城墙脚下已经围拢聚集了上百人,隐约从里面传来一阵唱声,也都是有些好奇。

这时,在左边的那名中年汉子说道:“少爷,我瞧好像是卖艺人在那里吹啦弹唱吸引了不少人,嗨,这些街边卖唱的穷酸,平时咱们见的多了,没什么可稀奇的。”

先前开口的白衫青年却不以为意,接着道:“既然是这样,反正咱们现在无事,索性就过去瞧瞧。”

右边的中年汉子见他要过去,便也上前劝道:“少爷,今天咱们在梧州城逛了一天,时候不早,该回去了,若是回得晚了,老爷要担心。”

那白衣青年却没有听进去,依旧对那群围拢的人颇感兴趣,又在原处仔细听了一会儿,觉得传来的歌声曲调十分入耳,便脸上一笑,漫不经意的道:“我听唱的这曲子不赖,街边卖唱人能够凭吹啦弹唱吸引这么多人过去瞧,看来有些不一样,现在太阳高高挂在天上,还早的很,咱们先过去瞧瞧。”

刚才说话的左边中年汉子见他不听两人的话,便又跟着说道:“少爷,现在已经天色不早,咱们出城后还要往家中奔行赶路,大伙儿在城里转悠了一天都有些筋骨劳累,还是少理会这些街头杂事,早些回去为妙,否则怕是在天黑之前赶不到家,若是迟了时候,回家之后老爷定会责怪。”

哪料到那白衣青年听了他的话,却嗤笑了一声,“王师父,亏你还是学武人,你平时练得武艺不低,筋骨气力强健,一般人都比不了,咱三人都是骑马行路,后面步行跟着的人走了一天都没觉得如何累,你骑着马倒是先觉得累了,岂不是笑话。哼,你们若是想要着急回家,你们就先回去,我在这里还没转够,就是等太阳下山出城也不晚。”说完,也不理会旁边跟随的人,抬手一提手里缰绳,催动胯下马匹,径直一人先向那里行去。

跟在两边的中年汉子不由互相瞧了一眼,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原来这两人已经陪这位白衫青年在城中闲逛了一整天,本待准备这时出城离去,劝他不理卖唱,早些回家,可是见对方居然丝毫不听,知道自家这位少爷因为在家中娇宠惯了,平素行事自我,少听旁人的话语,见他一人骑马径自向那里行去,唯恐不跟随自家少爷会有什么闪失,虽然有些不愿,可是也只能带着身后的人连忙纷纷跟随在后,一起行了过去。

这两名中年汉子虽说对这个年轻人十分客气,可是却非一般普通,乃是这一带有名的学武人物。

左边的中年汉子生得身材高大,脸形方正,浑身精气神足,看样子就是个精通武艺的会家子,此人名叫王昌朝,曾经在南派武当学过多年武艺,擅长空手拳脚功夫,王昌朝曾经在武当南派学武,乃是正统武当流派门下的传人弟子,因为当初在门派里面练武出色,便离开门派出来到江湖上闯荡,曾闯出了不小的名气。

而另外一人,那名骑马在右边的汉子和王昌朝年龄相当,身形相比较稍矮,显得更加敦实,却是手长脚长,尤其是双臂肩头肌肉喷张鼓起,十分结实有力,这人名叫刘学艺,擅长兵刃功夫,莫看名字带着学艺两个字,可是习练外家武功有近二十年时间,最拿手便是他学自两广一带的双向刀法,战斗中手握双刀,在实战中左右同时施展刀招,相互配合,精妙有力,江湖少有。

王昌朝和刘学艺闯荡多年,这两人的武艺在江湖上都是有名有历,至少在广西梧州这一带少有人能及,不同一般,后来被人花钱聘请到广西这里专门教人拳脚武艺,既能一展所长,也能顺便混得一口饭吃,比寄居江湖上的日子好不少。

花钱雇佣两人的是广西梧州的大户人家,韦家,二人在韦家专门负责教韦家的少爷练武,便是之前两人跟随的那名白衫青年,这个年轻人名叫韦少英,是两人的亲传弟子,所叫的名字和他的身姿长相符合一致,外表出众,一派俊杰年少模样,英气潇洒,甚不一般。

韦家是本地有名的大户人家,屈指可数的富裕人家,由于多年经商,积累财富金银着实不少,在广西梧州这一带远近有名。

韦少英乃是韦家的唯一独生子,韦家老爷老来才好不容易得子,更是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见儿子自小就喜爱练武,便特意花重金请来外地武艺高手当自己儿子老师,专门负责教他学武。

王昌朝和刘学艺也算江湖学武成名人物,虽说是受雇于对方,身份自由受到一些限制,可是两人由于毕竟是韦家少爷的师父,教韦少英从小练武,所以在韦家中地位不一般,加之韦员外平时对他们的待遇也很不错,所以这两人对于这些年在韦家的生活,倒也是心里满意,渐渐安顿在韦家,不再打算出去。

王、刘二人在韦家呆的时间不短,从当初开始指点传授韦少英一直到现在,至少也有七八年。

韦少英本来天资杰出,聪明灵慧,再加上名师传授教导,已经基本上学会了两人传授的全部功夫,现在不论是拳脚外功,还是兵器刀法都十分出色,几乎样样精通,武艺练得出色,更是显得俊杰英武,虎虎有威,令韦家人十分欣喜。

就连王昌朝和刘学义也十分喜欢和赞赏自己徒弟的出色表现,瞧着自己所教的这个弟子聪明能力,学武甚有成绩,他们虽然本来是受雇前来教人武艺,不过瞧到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学得这般出色,两人心里也有不小的成就感,甚为满意。他们传授韦少英有多年,如今韦少英已经尽得俩人的武艺真传,依照两人的看法,这个徒弟日后必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用不了多少年定然会超过他们。

两个人在韦家也已经挣了不少钱,便想过些时候辞退在东家的职业,告老还乡,靠着挣来的银子可以回家安安稳稳颐养天年去了,也算自己不枉在江湖上混迹这么多年。

所以最近一两年,他们便渐渐不再像之前那样尽心传授武艺,除了有时候随便教教武艺之外,便经常陪同自家少爷出门在外行走,跟随在韦少英身边随时贴身照料,倒是也不累,乐得轻松自在。

这次,韦少英闲来无事又不愿在家中呆着,便带上自己的两个师父和不少家人随从,一行人出来到外面四处闲逛,游玩赏心,来到了梧州城。

韦家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县城,距离广西省梧州不远,属于梧州知府管辖。

韦少英久居下野县城,平日少能来到如梧州这般大城之中,进入城内便被城中景物和热闹繁华街景所吸引,在城内随意闲逛游走,他自己骑着骏马加上身旁一行人众相随,神采飞扬,好不威风!

一行人过了瓦桥行到这条街道边,临近南门城墙脚下,正巧碰到了在此处弹唱卖艺的那父女二人,韦少英在马上听得那唱出的曲调甚是动听,里面描述说唱中国古代的侠客英杰,倒是觉得内容有趣,便过去想要瞧个究竟,王昌朝和刘学艺等人自然跟随而来。

到了近前,在父女二人周围的人着实不少,围拢成一大圈。

后来到的韦少英一行人走不进去。

韦少英皱眉道:“怎地这么多人?让咱们也进不去了!”王昌朝和刘学义互相对瞧一眼,听了少爷的吩咐,便伸手轻轻一挥,让后边跟行的随从走上前一阵吆喝驱赶,直接将围堵在面前的人全部分开,围观人群见到他们这帮人来势不小,不敢在前面阻挡,就自然向旁让开一条道路。

王昌朝瞧了瞧周围的人,脸上嘿嘿一笑,转头对韦少英道:”少当家,现在咱们能够进去了。”

在里面本来卖唱的父女二人见到突然有一群人闯入进来,不知何事,一时微微怔在原处,停止弹唱。

韦少英翻身下马,王昌朝和刘学艺左右跟着,三人顺着闪开的通路走了进去,余下的那些家仆随从则留在外面牵马匹等候。

他当先迈步走入人群,步履矫捷,显得气态不凡,旁边的人注目观望,见这名白衫青年长得出众,不知是何来历。

正弹唱的父女二人见到突然挤开人群进来的这三人都是衣着光鲜,干净简练,不似一般普通人,尤其是前面的这名年轻公子,身材修长标致,一身淡白色绸衫衬得身躯笔挺洒然,带着华贵之气,五官相貌更是生得翩然清俊,淡眉秀目,浑身带着一股英朗之气,跟随在他身旁两名中年汉子模样中挺,身形矫健,显得气态沉稳,精武干练,更加衬托出中间的白衣年轻人气势不凡,不由给人一股欣赏好感。

他们父女两人以卖唱为生,虽然以往街头唱弹见到的各形各样的人多了,可是似今日眼前见到的这般俊英出众的人倒是少有,呆在四周的人都禁不住发出一阵啧啧称奇,脸上露出赞叹之意。

韦少英站在那里,见到四周投来的众多羡慕目光,心里高兴,更是神清气爽,只是他向来身姿出众,以前这般被人瞧上发出的赞叹神态见得多了,也不如何在意,脸上微现出一股淡淡笑容,颇有自得之色,向众人一拱手,显得有礼,微笑道:“众位大伙儿,我们三人也是刚才凑巧路过这里听到有人卖艺唱曲,进来瞧瞧,刚才挤进来叨扰了大家,恕罪则个。”他嘴上这般说,脸上意气飞扬的神情却是半点不减。

而王昌朝和刘学艺站在他两旁,挺背抬胸,身姿昂然,给整个场面又增添了一股镇压之感。

三人一过来这里,先声夺人,让周围的人众不得不刮目相看,无人敢说什么。

呆在那里的卖唱老者这时站起来,瞧向他,开口问道:“这位公子爷,瞧您的样子,不像是普通身份人,难道也是要进来听小老儿弹唱曲子的么?”

韦少英听了,仰起头轻声一笑,说道:“怎么,不是普通身份人就不能随意在大街上听人唱曲子了么?适才我在老远就听到这里的弹唱声音,觉得倒是有些意思,这位老丈,你刚才唱的可是什么曲子?”

那卖唱老者知道他问的不是现在弹的这首《蝴蝶恋花》,而是之前自己独自弹唱的那首曲子,连忙道:“这位公子高贵,小老儿可不敢担当这般称呼,公子你可说的是我之前弹唱的那首曲子?”

韦少英点点头,“我过来的时候听你唱的那段曲子和这段曲子有些不同,好像是说江湖武林上的侠客,不知道是出自哪里?”

卖唱老者听完,脸上一笑道,“曲曲小词,粗糙不堪,难得公子还会感兴趣,实不相瞒,那首唱出的曲子乃是小老儿自己所写的短词,小老儿身贫无能,虽然只是一个靠着沿街卖唱求生之辈,身份低微不堪,可是有个爱好,向来在心中最敬仰的就是江湖上的英杰侠客,以往稍有一些文才之气,便将这些称赞侠义之人的词做了出来。今日在这里一时兴起,这才拿出来弹唱!”

韦少英自小喜爱学武,自然也热衷这些江湖上流行听闻的侠客武人,想不到今日在这里遇到的眼前这个卖唱老者生得黑瘦落魄,毫不起眼,却还心里有这般闲情爱好,倒是和自己脾性有些相投,不觉更是喜欢,脸上神情喜如春风,畅然一笑道:“好,今日本来闲着无事,这位老丈,我听你先前唱的那个曲子可着实不难听,你就再唱唱这样的曲子,让我听听,我若是觉得你真是唱得好听,就当面赏你银子!”

卖唱老者听了,稍一犹豫沉吟,恭谨地道:“这个,不瞒公子爷,先前的歌小老儿已经唱过了,现在我家小女这首歌词还未唱完,公子爷你若是喜欢听的话,等小女先将这首小曲跟大家伙儿唱完,我再重新唱给你听。”

“诶,我让你唱你便唱么,老丈,我给你银子你便唱,我喜欢听,你有什么不能再重新唱一遍的。”

韦少英站在那里,却毫不以为然,转头对身边的王昌朝说道:“王师父,你先赏给这个卖唱的老丈一小锭银子,不能叫他白唱了,若是他唱的真的好听,我还要奖赏他银子!”

“随便就给卖唱的人银子,就为了听一首曲子,少公子这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罢,有银子也不能这般使的。”

王昌朝虽甚是不以为然,不过既然是自家公子亲自开口说话,他自然也不敢违背,便点头答应了一声,伸手从自己腰间束带中摸出了银子,也不走过去,手腕只是轻轻一抖,也不见他如何使力气,便将那银子不偏不斜正好甩到了卖唱老者的手里面,落的方位分毫不差,他这一手无意间显露的巧劲功夫倒是不错,令四周人众瞧见了眼睛一亮,不由轻喝叫好。

王昌朝听得周围喝彩,知道是旁人夸赞他刚才显露的手法,虽然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随意展露,不过能够得到在场众人的喝彩叫好,让他脸上也不由露出欣喜神色,高兴的一笑向人轻轻抱拳,并不言语,算是对周围的人稍稍行礼,以示谢意。

卖唱老者见到手里光闪闪的银子,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千恩万谢,对韦少英躬身叩谢,“多谢公子爷这般出手大方,小老儿这就开始唱!”然后不再说什么,走上前唤退适才在前面卖唱的小女,又拿起了那把黑黝黝瞧起来脏兮兮的胡琴,也不像先前那般席地坐在地面,这次选个好地方,端正了姿势,便又开始缓缓地弹唱起来。

胡琴声响起,好似一道清泉从山涧冒出,缓缓促促,寥寥扰扰,先前那股带着嘹亮幽雅的曲调再次弹奏而出,带着一股低沉幽静的感觉,显得十分独特,令人听了顿时心动。

拉了几段,卖唱老者清了一下嗓音,开始唱出先前的那段曲子,唱完这段歌词,下面又接着唱道:

春秋专诸,不惧杀僚。

吴国要离,独臂自刎。

朱亥横锤,信陵救国。

聂政怀恩,白虹贯日。

荆轲刺秦,易水萧萧。

汉有英布,力拔山河。

三国典韦,武勇冠绝。

乱世祖逖,闻鸡起舞。

隋唐丘和,豪迈英杰。

五代郭威,行侠出身。

宋人陆游,心怀报国。

明戚继光,荡平南倭。

卖唱老者自弹自唱,倾心倾意唱着自己编出的曲词,好似渐渐有些陶醉,虽然见他一身衣衫褴褛,身子骨瘦形销,衣装打扮落魄,半点不像歌词里面唱出的那些英雄豪杰,侠者威客的样子,但是他此时唱腔高歌,尽心歌唱,如同吟诗作乐,全身心投入期间,酣畅醉在其中,令人瞧到也不知不觉间被他的形象所感染,渐渐有些热血涌起的感觉。

这一曲子犹似热血豪杰,威风男儿,和先前卖唱少女缓唱低吟的那首江南情歌《蝴蝶恋花》风格却是截然不同,大相径庭,通过简短的几句词语,就将自古以来一些被众人熟知的侠义英者说得清清楚楚,令人神往。

此时面前这一个孤立衰弱老者好似变成一个英气豪迈的侠客豪杰,手里所抚弄的一把普通黑漆漆短琴好似化为一柄绝世兵刃宝剑,醉如梦中舞剑,酣如梦回前朝,甚是感人动听,待得他将歌曲短词唱完长舒心绪之后,显得满面红光,脸色甚是欣慰,似乎十分心满意足。

那老者唱的好,旁听的众人也听得渐渐有些痴,觉得出色动听,连韦少英也不禁暗自称好,他从小喜爱学武,自然对以往那些众多古代的豪杰侠客有一股仰慕向往,此时认真听完老者所唱的整首歌,心底的激情豪迈之意不禁也被勾起来,受其感染,情绪也渐渐变得豪情高昂,有些不能自已。

周围众人拍手鼓掌,轰然叫好顿时打断了老者继续歌唱。

那卖唱老者微微一笑,正待接着唱下去,这时旁边有一人奸细嗓音,蓦然大声开口说道:“什么狗屁豪侠,落魄英杰!全都狗屎不如!我听得你这卖唱的老头儿唱来唱去,啰啰嗦嗦唱了这么多人,却为何在里面提到的全都是前朝古代的人物,却不见你提起一个咱们本朝所出的英雄侠客?哼,老头儿,我瞧你这分明就是借弹唱歌词,在这里吹嘘前朝古人,存心想要污蔑轻视本朝人物,对本朝是大大的不敬,这跟公然和当今朝廷做对,意图造反有什么区别!”

这一番话好似惊雷,在人群中一响出就立即炸开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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