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保住此子!”
离三名南蛮人和肖毅最近的桑伦大惊失sè,对身边桑琨和长老急喝。
话音未落,桑琨和八名长老已朝肖毅飞身电shè!
他们肯定不敢对圣教红衣神官直接出手,电光火石间已面对肖毅围成圆阵每个人身上都立即迸发出耀眼夺目、各种颜sè的五行光罩。九个光罩飞速延展扩大直至形成为一个以肖毅为中心、又笼罩诸人的大光罩。金木水火土,金青蓝红褐,光罩五sè缤纷、流光溢彩,也不知是否能挡住“天耀大宗师”已然发动的夺命神术……
数十条蓝sè火蛇瞬息便至,触及光罩蛇头一缩,又张开大嘴吐舌如焰陡然一攻,光罩剧烈颤动似乎立即便要四分五裂,桑伦此时已飞跑至熊中震面前一跪到地,脸sè煞白,声嘶力竭:
“王朝罪臣桑伦罪该万死!恳请神官暂收神术听罪臣一言!”
熊中震肩头的狐讫焱见状,面露一丝疑惑,摊开的两手缓缓合拢,蓝sè火蛇飞速缩回了坊区。
八年来收受了桑家不少好处、本对桑家大有关照之心的熊中震立即对桑伦抬手虚扶:
“桑爵爷?你被逆贼断臂身受重伤,先起来说话……”
桑伦却恭敬俯身低头不肯站起。他知道八年来的辛苦隐忍换来的几分信任,还不足以让他在圣教红衣神官面前妄自托大。白狐人不发话,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起身。
狐讫焱又盯向了桑伦,似乎对他的恭敬姿态很满意,缓缓开口道:
“桑爵爷对我大南蛮一腔赤诚,你说的话,老夫愿意听一听……”
桑伦这才缓慢而艰难地站了起来,保持微微俯身低头的姿态,口气恭敬诚恳、又带着几分无奈和悲凉:
“神官大人、中震大人,我对昔rì属下规劝不力、教化不能,才导致了今rì这场大乱事,又致上百名王朝铁军折损于桑家,实在万死难辞其咎!但求两位大人看在八年来,我本人和桑家上下对王朝忠心耿耿、尽心奉事的份上,赏我一个替人求情的机会!桑伦,愿以王朝授予的准男爵之位,换此子的一条命!”
“哦?”
熊中震面露诧异,“爵爷言重了。今rì逆贼不攻城府,却来攻你这桑家老庄,又挟持人质占领榨油坊以作要挟,便可看出爵爷毫无二心,对王朝也确实忠心耿耿……不过这小子,究竟是你什么人?”
“唉――”
桑伦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这小子名叫桑毅,却是我桑伦的亲侄儿。今rì这匪首陈雄之女,二十年前就嫁入了我桑家被我一名族弟娶为正妻,因此陈雄还真是他的亲外公……今天见此场景,此子急火攻心乱了心神,便冲入了场内。但此子生xìng淳良憨厚,平rì也从不惹是生非,若非今rì为血脉亲情所困,也断断不敢行此大逆不道要掉脑袋的蠢事……”
肖毅闻言,早已挂起了一副“生xìng淳良憨厚”、又抱着地上陈雄的尸首悲悲戚戚的摸样,以示桑伦所言非虚。心头,却又在南蛮人的罪过清单上添了重重的一笔!
“哦……原来如此……”
熊中震眉头拧了两拧,心里对中州陵南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纠缠不清,偏偏还经常斗得你死我活的恩怨纠葛状况再一次加深了认识,又口气温和地续道:“爵爷你就是心慈手软的脾xìng,多年未改,难怪今天被逆贼断了臂膀都还能强自忍住舍不得下令回击,敢情这帮逆贼不光是你当年的属下,还是你的亲戚?”
“正是如此,桑伦此刻当真心若刀绞……”
“神官大人,您看?”熊中震扭头对肩头的白狐人问道。
狐讫焱沉吟道:“罪过不大,情有可原。留下一命,严加管束。”
“多谢两位大人的大恩大德!”
桑伦又立即一跪到地,桑琨和八名长老也一起俯身抱拳齐声恭敬谢恩,已奔了过来的后生们听了后揪紧的心顿时一松,一片长喘之声……
这一次熊中震立即伸手扶起了桑伦,慈眉善目地笑道:
“桑爵爷,你和桑家上下对王朝的一片赤胆忠心,相信都督大人知道了也会非常满意,之后都督府也会如实上达蛮都。你桑家榨油坊区被毁,‘大chūn狩’却没法改期,今rì这闹心事尽快揭过,还望你打起jīng神来,多想点办法,莫辜负了都督大人的一番信任啊……”
桑伦立即俯身斩钉截铁:
“请中震大人上禀熊泰都督,桑伦并桑家定能上下一心、克服万难,务必将都督府交办的这件大差事,办得漂漂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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