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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皮真厚啊!又偷了老师什么东西?却用来欺负一个孩子?”罗雀从那人手里抢过竹子。来人看来和他师承一家,但罗雀显然很讨厌他。
“亏你还一口一个老师!”那人的语气充满了蔑视和嘲笑,显然,他对罗雀也相当厌恶。“我根本没拿老师的东西!”他翘起一根手指,“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原本就是老师的实验室吗?”
“老师的实验室?”罗雀这一惊,让他一瞬间忘掉了一切,赶紧的四处寻找起来。白桦林静悄悄的,地上也几乎不长草,裸露的土地在微明的月光中一览无余。
“你……”他认为对方在骗人,因为他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是个笨蛋!”罗雀对嘲笑的无动于衷让戴面具的人非常生气,他指着罗雀的鼻子问道:“什么叫大桥?”
“和尚头,尼姑脚……这不过是个蹩脚的谜语而已。”说实话,罗雀也弄不清这无聊谜语的含义,只知道老师的实验室都以桥为伴,并因此得名“大桥”。
面具人交叉起双臂:“那在地图上哪边是上呢?”
“但这里是河东!”
“哼哼……”面具人演戏似地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摇晃着那只从未放下过的手指说:“亏你是老师最看重的弟子,真让人看不惯!”他把手指下垂指向地面。“你就没有想过这条河的地下水源是在哪里吗?”
“就在我们脚下啊!”他拍了下手连连摇头,“这片土地下面,水源的北方,实验室就隐藏在那儿。”看到罗雀一副讶异又喜悦的脸,面具人的心里更加讨厌。
他轻蔑地说:“你这小子根本就不理解大桥的真正含义!迟早有一天,我会让老师亲口承认我才是他的继承人!”
他还准备说下去,兰斯冰冷的指头顶上了他的脖子。
“你是谁?”兰斯不喜欢来历不明的家伙在眼前乱晃。
“哼哼……”那个人毫不示弱地冷笑。
“算了大哥。”罗雀劝道。看见兰斯动也不动,他继续说下去。“这位呢……是我的大师兄,术士谭才,大米同盟会的伙伴,同时也是大米最难缠业务员……巴伐利亚家的业务就是他处理的……总之”罗雀顿了一下,“是个讨厌的家伙,死要面子喜欢死缠烂打。”
“说吧!你这家伙,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你什么时候有了戴面具的习惯了,嗯?自恋狂?”
“我可不是专门来和你吵架的,每次都是你先招惹我!”谭才气恼地说。
“是吗?是谁刚才偷袭小孩,还把自己装成一座石碑骗人的?”罗雀大怒,“我没工夫跟你瞎扯,我要研究实验室了!”
“你还不承认,谁在里尔当着那么多人面羞辱我!拿铜板砸我脸的!?”
“还不是你自己想炫耀易容术?你的行为已经足够挑起术士间的决斗了!”
“噢!原来如此,你还不是早有预谋,我要知道那张破脸皮是你做的我会戴上吗?都是劣质产品!”
兰斯突然发现,这两个人即使说到最后恐怕也分不清最起先挑衅的到底是谁了。于是他抱起竹子,自行回去了。
“算了。”罗雀觉得跟谭才在一起自己总心浮气躁的,除了发脾气就是生闷气。这种“遇潭必沉”的状态早就让他深恶痛绝。在他还跟着老师学习时就曾经不止一次下决心:再次见到谭才必定当他不存在。可这种尝试全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他揉揉额角说:“你就快点把事情说了,我们一拍两散,谁也别惹谁,行了么?”
谭才也觉得无趣,他用大拇指随便努努身后,“这里的实验室其实早在一年前就荒废了。你一定也是听了村里人的流言了吧。”他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那是真的——贝尔蒙的出口之一就在这里,老师当年为了研究贝尔蒙的生物,用实验室把裂口堵住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取回当年老师留下的研究资料……”
他还没说完,罗雀就抢着问:“那可不可以……”
“不行,除非跟我回老师那。”
“那——”
“也不行,你该不会想下去看看那裂口吧?”罗雀确实有这个念头,但立刻被谭才识破了,谭才忍下xìng子说:“你以为当年老师为什么会从这里撤走?实验室已经被贝尔蒙侵蚀了!里面任何东西都可能会变成怪物!直到上个月,老师才响起来,可以利用当初为防止村民接近实验室,设计的空间法阵取出没来得及带走的资料。”谭才拿出一个微型石碑给罗雀看:“不能回头的小径。就是你刚才走的那一段路,如果cāo纵者不愿意,阵中那条小路将会无限延长下去。”他打开罗雀伸过来的手,继续说:“正如我刚才所说,那份取出的资料也同样沾染了鬼魅的邪气,只能拿回去交给老师处理——你以为我想要公报私仇吗?”
“当然没有!”尽管罗雀这么说,可他刚才就是这么想的。“那么你快走吧!”他催促道。
听罗雀这么说,谭才笑了起来。“你是想趁我不在偷偷溜进去察看吧!”
被识破了想法,罗雀忙不迭地解释,可谭才再了解罗雀不过。“你这自大的小子!老师都处理不好的东西,你能搞定吗?”
“我没有!”罗雀斩钉截铁地说,他办事从来都是基于兴趣。谭才清楚这点,可就是看不惯罗雀这么做。说实在的,尽管他根本不相信罗雀能办到,但却也真的害怕罗雀一不小心给成功了。毕竟罗雀仗着胆大敢干,还真帮大桥解决了不少麻烦。“可惜你没机会了,按照老师的吩咐,我会把它给毁了。”
谭才说完,只觉得大地猛地一阵,他们脚下的土地就往下沉去。同时,罗雀听到远方传来水从天上泼溅下来的声音。
“你……”谭才真的说干就干,罗雀敢肯定这家伙在自己来之前一定没打算把实验室毁掉。
“噢,还有……”谭才毫不理会罗雀的愤怒,罗雀越生气,他就越高兴。“你之后打算去哪儿呢?”
“龙翼城。”罗雀不认为谭才会跟过去找他麻烦。可谭才似乎并不这么想。“噢……”谭才搔了搔耳朵后的头发,“我知道——你没有材料了对吧?”
“你想怎样?”罗雀感到一丝不妙。
“没什么,只是顺便想跟你说下……龙翼城的货也断了,一直到下星期二才会运到。”谭才戴着面具,让罗雀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但罗雀认为这家伙很可能会在这上面动手脚,于是他心里一冷,脱口而出:“你这家伙,该不会……”
“啊!真让你猜对了!”罗雀越急,谭才的思维好像也越敏锐,他这会儿觉得和罗雀做对简直就是天下间最美好的事情了。“不只龙翼。霍恩和里尔的货全都要等到星期二——蓝sè蛇颈瓶最新的货,就是由本人——代为运送的!”谭才笑起来,“换句话说,在下周二之前,你到哪里,哪里就绝对没货!”
“你在威胁我——?我会到公会揭发你。”术士的炼金材料被管制的很严,(比如法恩石)没有公会的供给,一个两手空空的术士根本寸步难行。罗雀觉得自己已经快气炸了。
这段时间,先是在里尔因为耍帅浪费了大批药物,紧接着半路身体出了状况,没有药物压制,让他不得不离开珍妮,再接下来,自己身体还未康复,就被断牙的士兵给抓起来示众……等等等等,想起来这些rì子,还真的跟通缉犯一样悲惨呢!好容易以为要结束了,结果又碰到了这个身为师兄却流氓一样讹诈自己的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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