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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狼军再现(1 / 1)

() 次rì清晨,腾泽召集众将刚刚部署完拔营事宜,一个浑身是血的探马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大帐之中,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大声说道:“主公,大事不好,足有二十万狼军骑兵出现在我军后方十里之外。看旗号应该是金狼卫,其他几路探马都已被狼军游骑剿杀,只有小的侥幸逃出,赶回来向主公通报。”

众将闻言,全都大惊失sè。腾泽的脸sè瞬间平静下来,开口说道:“来人,将他送到医官处治伤。诸位不必惊慌,狼军行踪素来飘忽不定,在这里出现也并不意外。时隔多rì,格利单于也颇有长进,知道率兵抄本王后路。

哼!本王后路岂是那么容易说抄就抄的。猛师搏兔尚尽全力,狼军这次意图非常清楚,要把本王断送在这青蛇口。可惜,格利单于这次不能如愿以偿了。诸位,传令下去,所有辎重物资全部抛弃在此,每人只带五rì粮草,半个时辰之内,整军出发,前往青蛇秘径。”[..]

整座大营立刻忙碌起来,久经训练的玄甲卫对此驾轻就熟,半个时辰之后,大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山口,前往东倭方向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金狼军前锋突进大营,看到空无一人的营帐,前锋将杜塔有些疑惑不解。连忙派人前往中军通报格利可汗。一刻之后,明显有些苍老的格利可汗在大批金狼卫的簇拥之下,走进了大营。

里里外外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格利可汗摇头叹息。杜塔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汗陛下,为何摇头叹息?依末将看来,腾泽小儿定是朝东倭方向而去,只要我军加紧追赶,不出两rì,定会和东倭军队汇合,介时腾泽小儿定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引颈受戳。”

格利看了看杜塔,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慢慢说道:“杜塔将军,你年纪和腾泽差不多,武艺高强,乃是族内近两年出类拔萃的武士。可是在行军打仗上,你和腾泽差的太远。以后谨记要保护好乌木河可汗,助他扫平天下,成为真正的天可汗。”格利一番话说得年轻的杜塔一头雾水,想问清楚,却又不敢,只好闷头称是。

格利看到杜塔的表情,笑道:“以后你会明白的,传令下去,退兵。再派人持我可汗令符传令给其他两支人马,叫他们速速退兵,返回草原,不要再和黄玄机的大军对峙了。”杜塔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可汗陛下,末将不敢猜疑您的命令,只是我军和东倭一族在黑狼神面前曾有密约,若是在此违约背誓,怕是会就此招致黑狼神的怒火,草原就会遭殃。”

看着杜塔那认真的表情,格利可汗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损失几十万的草原战士,只为一个无聊的盟约,恐怕不用等到黑狼神的怒火到来,草原就已经遭殃了。东倭部族很快就会被抹杀,作为可汗,我不能看着我的族人和战士给他们陪葬。杜塔,不要相信数量的优势,很快你会明白!”杜塔虽然满肚子疑问,忠诚至上的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前去执行命令去了。

格利可汗看着青蛇口上空那一线天空中密布的乌云,心里一种无力感袭来。十几年没有来这青蛇口了,今rì却在此种情景之下到来。山石依旧,草木如昔,可惜故人均已不再。这天下,很快就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乌木河和腾泽的。

不对,腾泽就是再强大,也只是乌木河的铺垫而已,很快腾泽就会认识到这点。原以为我的身体可以撑到这次战斗结束,亲手斩杀腾泽,给乌木河的明天清理障碍。可是现在我终于知道了,黑狼神大人决定召唤我返回历代单于归去的地方。腾泽,我不得不承认你是帝国不世出的天才。

我猜不到你率军冲出山口,而不是回师与我决一死战,到底所谓何意。幸好黑狼神不忍见他的子民再次尸横遍野,向我发出了jǐng示。不管你是什么用意,我都不再去关心。希望角罗一雄不要让我太过轻视,多给腾泽一些损失。随军祭司黑渊走到身边,轻声说道:“可汗,你的身体不适宜在这里久坐,这里的风太冷。还是早rì启程返回王庭要紧,乌木河世子虽然英武过人,毕竟年幼,没有可汗的坐镇,他难以制服那些虎狼之辈。”

格利转头对黒渊说道:“祭司,你是黑狼神大人在草原的使者。原本我以为我的身体可以撑到这次战斗结束,可是黑狼神大人改变了他的本意,你可否知道这是为什么?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回去在支撑一两年,等乌木河坐稳汗位之后。”

黒渊那笼罩在斗篷中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用一种很苍凉的声音说道:“这次强行出兵,不是黑狼神大人的旨意,而是可汗那颗不愿就此沉寂的心。黑狼神大人能容忍到现在才提出jǐng告,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只要可汗尽快返回草原,黒渊有办法可以让可汗多陪乌木河可汗一段时光,毕竟大草原再度陷入混乱,这不符合黑狼神大人的本意。”

格利听到这些话,原本有些失望的眼睛再度焕发出光芒,点头道:“如此也好,我们即刻返回王庭,能多陪乌木河一段时间,就是我最大的心愿。”格利说完,转身上马,在卫士的簇拥之下,离开大营。黒渊紧随在格利身边,斗篷下那张亘古不变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让人玩味的笑容。

格利可汗,不光是黑狼神大人,未来的乌木河可汗也不希望你打赢这场战争,斩杀腾泽。那样你的威望会空前提高,再有十年,乌木河大人也无法登上汗位。乌木河大人是黑狼神在草原的化身,在他的统领之下,广袤的草原会永远平静下去。为了乌木河大人的明天,格利可汗你必须得提前离开这个世界。当然,格利可汗听不到黑渊心里的这些话,他全心全意都在为他最宠爱的儿子乌木河着想。

两天后的祥州城外,狼军大营缓缓开拔,消失在视线之中。城头的黄玄机在一众将军的陪同之下,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玄机沉吟了一会儿,对齐崇义说道:“崇义将军,劳烦你多派出一些小股侦骑,尾随狼军,看他们是不是撤退返回草原。”

齐崇义答应一声,退了下去。狼军这么突然撤退,难道是收到什么风声?已经知晓吾和主公定下的合围之计?按道理来说此事绝密,并无泄露之可能。狼军如此一来,打乱了全盘部署,倒是一着黑棋。也罢,狼军已然撤走,若是他们真撤走,倒也不必管它。还是先一心扫平东倭要紧,待主公踏平东倭之rì,自有收拾狼军之时。

五rì之后,青蛇口外天狼原,腾泽率领玄甲卫与黄玄极的左卫,齐崇义的右屯卫会师一处。三十几万大军汇聚一处驻扎下来,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一rì之后,角罗一雄带领三十几万大军在腾泽大营二十里之外驻扎下来。大帐之中,腾泽召集众将议事。黄玄极率先说道:“角罗一雄前些时候被主公夜袭,损失几位惨重,jīng锐几乎尽丧。

如今再度整兵前来,其战力当有一些下降。明rì我等出战,玄极得高人指点,特意训练了五千重甲骑兵,虽然行动缓慢不耐持久,然连人带马俱批全铠,防护极好,可说刀枪不入。明rì开战之后,若是令其打头阵,可说无坚不摧,当可杀角罗一雄一个出其不意。诸位以为如何?”

齐崇义接着说道:“末将以为玄极将军此法可行,末将曾经深入了解过东倭军队。东倭一向以步兵和轻骑为主,将士多数身着皮甲,手持斩马刀一类的兵刃,若是遇上玄极将军的重甲骑兵,恐怕一筹莫展。只是重甲骑兵消耗极大,不耐久战,一旦冲破敌阵之后,当视机回撤,以免失陷。”

腾泽停顿了一会儿说道:“角罗一雄新败之后,求胜雪耻之心必切。玄机兄在书信之中说的极为清楚。我军长途跋涉,士卒多数疲劳,也需休整,恢复气力。东倭之民,素来团结,如今兴兵为复仇而来,士气必盛。我军不必直接挫其锋锐,先用缓兵之计缓上几天,其士气必然衰落。传本王将令下去,七rì之内不得开战,无论敌军如何挑衅,一律闭门不出,否则军法从事。”

众将散去之后,腾泽返回寝帐之中。不料怜花公主一袭绿衣,端坐灯下。灯下的怜花公主,极为恬静,洋溢着一种别样的美。腾泽硬着头皮屏退左右,来到桌前坐下。“殿下,不知殿下为何一见到怜花,就是如此表情。莫非,怜花相貌惊扰殿下不成?”

怜花公主俏脸闪过一丝怒气。腾泽颇有些尴尬,勉强开口说道:“公主此言差矣,公主相貌惊为天人,就是比起逸蝶来也是各有胜场。哪里会惊扰到腾泽,腾泽乃是心中有愧,那rì对公主无礼,腾泽不知该如何向公主道歉。如今深夜之中,公主造访,腾泽颇有些受宠若惊。不知公主所谓何事到访?”

腾泽心里还在打鼓,自己曾经对逸蝶起誓说过,此生只喜欢逸蝶一人。可是遇到这美丽娇艳的怜花公主,心里总是难以把持,这可如何是好。腾泽脸上开始冒汗,眼光不敢看向怜花公主,于是低头看着桌子。怜花公主看到腾泽这幅窘态,心里好气又好笑。

轻启樱唇说道:“怜花前来,是想问殿下明rì交战之事,怜花只是一届女流,按理来说不该过问军中之事,只是此事关系到怜花家仇国恨,容不得怜花不过问。”腾泽努力恢复了一下情绪,开口说道:“公主所言无差,家仇国恨,换是本王也不能坐视不理。本王已吩咐众将,紧守营地,不论角罗一雄如何挑衅,七rì之内不许出战,违者军法从事。”

怜花公主听了这些话后,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一会儿,怜花公主展颜一笑说道:“殿下年纪虽轻,却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怜花已然知晓殿下用意,如此怜花就放心了。怜花先前还担心殿下前些rì子大胜之下,会对角罗一雄有所轻视。所以今晚特意前来yù提醒殿下,角罗一雄虽然损失了最为jīng锐的鹰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东倭战力依然可观,且不可就此轻视。怜花不打扰殿下休息,这就告辞了。”

说完,怜花公主起身向外走去,腾泽连忙起身相送。就在这时,怜花公主突然转身投进了腾泽怀抱,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腾泽。一股动人的香气让腾泽沉醉其中,心里辛苦设置的所有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腾泽慢慢抱住了怜花公主的娇躯,低头看着怜花公主的俏脸,怜花公主美目微闭,呼吸甚是急促。许久,怜花轻轻说道:“怜花此生愿意侍奉殿下,陪伴殿下,临来之前,逸蝶姐姐已然知晓怜花心意,并无反对之意,还请殿下宽心。”对腾泽来说,这话简直就是一道圣旨。腾泽没有说话,只是抱起怜花公主,走向床塌。

次rì上午,角罗一雄果然派出两员大将领兵前来叫阵。任凭两员大将叫破了喉咙,腾泽大营依旧是不理不睬,若是见到东倭军兵靠近,就是一阵箭雨,只是不肯出来应战。两员大将白费了半天力气,最后无奈之下,率兵返回大营之中。一进大帐,两员大将就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角罗一雄坐在那里,面上表情没有变化,两人见角罗一雄并无发怒之意,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腾泽小儿还真是狡猾之极,明知我军只为复仇而来,兵锋甚锐,却闭门不与我军交战。看来是想暂避锋芒。计谋倒是不错,只是忘记了狼军,本王和狼军早有密约在前,如今狼军应该到达祥州城外。腾泽大军集结在这里,祥州城守卫必定空虚,等狼军拿下祥州城,本王要看看腾泽是否还这么安定。

角罗一雄沉声说道:“两位将军十分辛苦,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我军远道而来,也需修整一两rì,养jīng蓄锐。”遣散众将之后,角罗一雄信步走出大帐,朝后营走去。一路之上,许多正在值营的将校看见角罗一雄过来,连忙行礼。一路行来,角罗一雄来到了杂役营,这里十分安静,许多杂役还在其他营地忙碌未归。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歌声,似乎有人在那里纵酒高歌。军营之中,若无事不许饮酒,角罗一雄脸sè沉了下来,疾步向前走去,身边卫士连忙跟上,心道不知是那个家伙触了大人的霉头,看样子是活不下去了。

连续转过几个简易帐篷之后,在一垛甘草堆上坐着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一脸络腮胡子,一副杂役装扮,一手持剑一手提着酒壶,在上面引吭高歌:“大风起兮,干戈舞兮。良将埋没兮,明珠投暗地。君子拔剑兮,四顾茫然。但求一醉兮,浮生若梦。”角罗一雄伸手制止了身边卫士的举动,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这时,草垛上的人也看见了角罗一雄一行,一跃而下,瞬间来到角罗一雄面前,身边卫士来不及动作,长剑已经点到角罗一雄咽喉之前。这一惊人举动,身边几个卫士全都吓得呆住了,只是紧握手中刀剑,却不敢乱动,唯恐角罗一雄有什么闪失。

感受着咽喉间丝丝凉意,角罗一雄镇定如常,开口说道:“壮士,本王敬佩你的胆识武功,听你高歌声里,似有一股不平之气,可否说来一听。”持剑大汉打了一个酒嗝,喷出一股酒气,还剑入鞘。

睁着猩红的醉眼打量了一番角罗一雄,不屑的说道:“看你装扮不错,胆识和武功也都将就。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小人只是一个杂役而已,随军多年,哪里有什么不平之气?就算是真有,也早就被这大营埋没了。你走吧,这东倭大营我也呆不下去了,以后没有东倭,全都姓腾了吧。”

角罗一雄身边卫士忽听此人说出大逆不道之言,勃然大怒,纷纷拔出刀剑,角罗一雄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放下手中刀剑。大汉看见他们如此举动,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一群将死之人,却还是这么大的火气。唉!天亡东倭,非人之过也。”角罗一雄丝毫没有生气,脸上的表情更加和蔼,说道:“壮士,可否指点迷途之人一条生路?”

大汉翻着眼睛问道:“壮士是指我吗?一个杂役而已,有何颜面称为壮士?我知道你是谁,你其实也知道我,只是你不愿知晓而已。我告诉你一个名字,你去想想,看看是不是真要向我讨教。尺锋,这个名字你不会忘记吧。哈哈!先去好好想想吧,再看是杀了我还是让我继续在这里逍遥。”大汉说完,摇晃着向一旁走去。角罗一雄如中雷击,立在当场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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