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荆州,人心惶惶。袁军,此时便是强盗的化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北方逃难而来的百姓,深受其害。一传十,十言百,当消息传至南方之时,袁军就仿佛那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般。
当新野城内的百姓听闻宛城的张绣开城请降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收拾家务,准备继续向南方迁移。如此,就不用遭受战乱之苦了。近数rì,刚刚建好月余的新野城内,城防极严,因为,袁军的十万大军就屯扎于新野城外三十里处的鹊尾坡。
却说这新野城内,城主刘备今rì新得一智谋之士。姓单名福。刘备帐下武将如云,独缺一智谋之士,此时得一谋臣相佐,心下实是打快不已,奈何敌军压境,刘备不敢怠慢。
要说这单福,本姓徐,名庶。乃一游剑之士出身,于扬州屠熊家满门数十口,而被官府通缉。而当时天下纷乱,谁人都为自保,谁人又顾得了这杀人之贼?这徐庶常与庞舒为伴,游剑天下,好打抱不平。后知己之短,弃武从文,改拜荆襄名士黄承彦为师。以师礼侍之。
且说这刘备得谋臣单福,立时募士挂榜,招有贤之士,有勇之人前来共事。试问这世间有几人有先见之明,识得刘备这rì后真龙?数rì内,未有一人而至。倒是这兵丁募得千余人。时刘备帐下辅士糜竺乃是汉四富之一。虽与刘备奔波数年,今年来分文不曾入得囊中,但千百具甲胄到是不差,皮革,铁甲,朴刀,弓矢之物,数rì之内,从四地运来。此时新野城中,兵马不足一万,虽有上将,却无有兵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你上将如何有勇有谋,物兵无马,亦然无用矣!
一万对十万,差距悬殊之大,让人禁不住双足颤抖。当下单福亲修书简一章,悬于城门之上。书简大意为:袁绍不仁,任军卒烧杀抢掠,yù窃汉室。今汉室垂危,我主刘玄德乃汉室之胄,素有大志,昔国贼曹cāo势大比肩袁绍,仍忌惮三分。今袁绍yù除之,实是架梯登天。我主仁慈,不忍百姓再收战火之苦,愿出城与袁绍决一死战,一战而定胜负。
此稿文一发,刘备声势一时无两。大赚其德,民心所向。三rì之内又募得壮丁五百余。
且说这蒋奇。自得此将军之位,rìrì欢喜。屯兵于鹊尾坡三五rì,修整数rì。时,刑道荣、孙礼二人乃新添之将,急yù立功,一rì一催,请兵与战。蒋奇忌二人贪了刘备这一功劳,rìrì以言相托,推辞数rì,耐不住二人,只好与二人五千兵马,叫二人去了。
“敌兵既来,理当战之,不叫堕了威!”单福闻知探马回报之后,立时请一众武将前来议事。
刘备心有疑虑,手捻长须道:“敌有十万,我仅万余,如何当战?”
刘备话罢,孙乾亦附和道:“城池新成,墙厚池深,护城之河深有数丈,我等不以城池而守,反到出城与战,怕是……”关羽闻言深点其头,一副赞许之态。
“孙公佑之言却是有理,不过……”单福正了正额上纶巾,笑道:“近数rì闻得探马来报,贼将蒋奇屯兵数rì毫无动静。彼军十万,我军万余,莫不是怕了我军?”单福轻笑一声,又言道:“彼军非是怕了我军,而是帅将失和,只为一功字。今探马报知,来军二将乃是孙礼、刑道荣两员小将。此二人必是争功而来,彼军出,后必无援军,五千对一万,诸位以为此战谁胜谁负?”刘备暗自点头,环视一眼群将,见无人再有异议,乃以眼视单福。
单福见群将无有异议,乃面sè一正喝道:“关云长何在?”
“关羽在此!”关羽出班抱拳,应了一声。单福手执令箭喝道:“敌兵既来,且不可叫其入得境内。与你两千兵马见敌至矣绕至左方,功其中军,叫其首尾不能相顾。你可明了?”关羽点头接过令箭,出去清点兵马去了。
“张翼德何在?”
“燕人张飞在此!”张飞吼了一声,伸手去夺单福手中令箭。单福‘诶’了一声,右手一推,躲过张飞言道:“且听把话续完!与你一千兵马,见敌至矣,绕其右路,从后击之,你可明了?”单福方言完话语,手中令箭便被张飞夺了过去,张飞夺过令箭也不言语,转身便向厅外去了。
“嘿!军师,你把功劳予了云长,翼德,我等怎办?”蒋钦见关、张二人领了令箭而去,心下着急无功可立,忍不住出言相问。
单福弯眉忍笑,心下着实欢喜。刘备帐下这数员战将皆是善战之将,不知畏惧二字如何刻写。若是他人之将,听闻十万大军屯扎于三十里外,怕是早就骇的托病于家,不来议事。“功劳有都是,就怕你立不了这功劳!”
“军师忒也小看我等兄弟!”虽是笑言,但周泰生xìng不喜玩语,闻听单福如此言语,当下面皮一板,面有不悦。“军师画下个道来便是,我等兄弟接下便是!”
“这……”单福面露尴尬之sè,瞧了眼身旁刘备。刘备见气氛不对,忙出来打了个圆场。“既如此,不知军师如何安排?”
单福略一沉吟。“主公可与子龙、子义,二人共引两千兵马,但见敌至,只需敌住来军,待云长、翼德两路兵马杀至,可围歼敌军!”“甘兴霸、周幼平、蒋公奕我与你兄弟三人三千兵马,你三人可敢去烧袁军粮草?”
“有何不敢?这功劳,周某接了!”周泰冷哼一声,接了令箭转身退了出去。
甘宁见周泰退了出去,回身问道:“不知这袁军粮草如何焚烧?还请军师见教!”
单福眼见周泰走出亦是厅中,面sè微有不悦。闻听甘宁问话,乃答道:“待得尽歼此路兵马,可着兵士换上袁军甲胄,佯作袁军残兵败卒,夜半之时混进敌寨,放火焚粮。”
甘宁闻言,不禁动容。虽不知此计可否行之,如此儒生竟有此心计,十万大军,毫无畏sè不说,反而逆行常道,出城与战不说,竟要引兵焚粮。“这……此计可行否?”刘备心有疑虑。三千军马入十万军马的营寨,不是羊入虎口是甚?
“诶,主公不必多虑!”甘宁摆手言道:“此计真若可行,我等兄弟必竭力而为!但若不行,军师!”甘宁摸了颌下胡髯,哼了一声,转身而去。虽是心中钦佩,但如此言说己家兄弟,甘宁没当面撕破脸皮,匪寇气大发,已是十足十给足刘备面子。
太史慈见甘宁、周泰相继离去,知二位兄长心有气愤,但家事是是小,国事是大。逢此时,当以国事为先。“军师此计真若可行?我二位兄长引弱旅入敌营……这……”
“三位将军若能随机应变,此战便是不大获全胜,也可烧得他袁军闻我汉军之名而胆寒!”
时过午后,近万兵马行出城池。规模堪比徐州郡城的新野被踩于脚下,军士缓行而出。一千骑兵左右两翼,刀军于中,枪兵位前,弓箭手落后。军旗招展,刘备驱马行于阵前,左右太史慈、赵云如捧月般,将刘备让于身前。
刘军兵马无不个个昂首挺胸,面入兴奋之sè。对于此些多半为新兵之军,面有兴奋之sè,皆乃功勋之法所致。刘军军法严明,乃为白起所作。功必赏,过必罚。军法严厉,功勋丰厚。
单福、杨奉、许褚等人立于城头,看着大军渐行渐远。单福单手按于城楼上,细细的瞧着城墙,城高墙后,站于城墙上,有种头晕感觉。单福笑而不语,转身向城下走去。
刘备引军缓缓而行。心中感慨万千。戎马半生,一生大小近百战,此时却还是一县令之职。论战功,当年自己不比曹cāo差,论出身,自己不比孙坚差。论用人,自己不比袁绍差。论民心,自己不比刘璋差。却为何,至今未曾得志?
刘备叹了口气。“荆州……”军马行至一土山之前,太史慈眼尖,老远便见远方尘土飞扬,便知是有军马行来。“有敌军!”太史慈立手示停。刘备拉住马缰,吁了一声。“军马摆开阵势!”一声令下,刀兵向前,弓箭手两翼,骑兵缩于阵中。
阵势方一摆开,土山之后,袁军转了出来。咻咻两箭飞shè出去。箭矢shè出阵脚,一箭之地远处。袁军突见有敌军拦路,略有慌乱。孙礼止住军马sāo动,呸了一声破口大骂蒋奇。与自己的兵马尽是老弱残兵,只见敌军,便sāo乱至此。
袁军阵势方一摆开。便见刘备手提双股剑,赵云、太史慈二人于旁,出阵言话。刘备剑指敌阵怒叱道:“逆贼焉敢犯我边境!”
刑道荣闻声哈哈大笑,打马出阵。肩扛巨斧笑道:“袁公贵为汉相,应天子之请,扫平天下jiān逆。你!刘玄德,为汉胄,却行逆事,私拢民心,不是造反又是甚焉?”
刘备嘴角抽搐一下。“刘备之行,皆为民。昔rì高祖曾有言,民乃过之本,刘备如此皆为我汉室永昌!反到是你,刑道荣,背主之贼。你主待你不薄,你不思回报,反倒另投他人,此作此行,与乃无知的畜生何异?”
刑道荣闻言大怒。孙礼适时的按住刑道荣,言道:“听闻刘使君帐下有四员猛将,关公、张飞、白起、太史慈(此时名声颇大者仅此四人。至于甘宁等人只是小有名气。)传闻这白逸道乃是当世第一猛将,一人独战曹营三骁将,今rì孙某到要见识见识这第一猛将!
孙礼说罢,提枪驱马而出。大喝道:“今rì一战,孙某定挫他数年威风!”言罢枪指刘军军阵喝道:“唤白逸道出来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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