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二?二年七月中。
官渡一战以袁绍之胜而结束。曹cāo兵袭乌巢,放火烧粮,谁料,回兵途中,路遇伏兵,虎豹骑全数战死。而高览趁曹cāo未归官渡,二次偷袭得手,放出谣言,言曹cāo战死,致使曹军大乱,一战而定。
此役之后,袁军粮草多数被焚,紧缺粮草。而袁军毫无惜民之意,正值秋收之季,大肆于官渡一地,收刮百姓家中粮食。为此,兖、冀两州百姓大肆迁居,向周旁州郡迁居。
官渡一定,袁绍数十万大军南下。聪明如荀?,接到战报之后,第一时间选择了抛弃许昌,将洛阳,兖州等地兵马尽数撤走,途中又从郭嘉之建,掳掠百姓,兵民同行,向徐州而去。
汉,二?二年八月初。
袁绍,坐拥幽、冀、并、青、兖数州之地,拥兵近百万。数州之地,粮税暴涨,致使袁绍于短时间内,国库之中,粮草堆积如山。
汉,二?二年九月中。
袁绍亲手修书一封,至西凉马腾处,邀其同天子,同往洛阳。时马腾迫于袁绍yín威,遣其子马超携天子刘协,送往洛阳。己却称病,未至。
九月末。
离开近五年之久的刘协,终于重返洛阳。次rì一早之时,登坛祭祖。封袁绍为丞相一职,领大将军一职。同时,斥责曹cāo之罪行,大大小小共三十于宗。
时,袁绍领兵进洛阳之时,已有称帝之意,奈何身旁一众之人反对,遂不了了之。而另一方,曹cāo。自从官渡战败之后,曹cāo聪明的选择的向徐州方向而去,与帐下军师荀?所想一致。徐州无险,一马平川。曹cāo至徐州之后,立时召集众旧部,合兵力四方之兵力,方才将近十五万,照之袁绍的近百万,实是天差地别。
无奈之下的曹cāo,只好修书一封,向袁绍请降,愿臣服于袁绍之侧。而好大喜功的袁绍,也因此错过了一举歼灭枭雄曹cāo最佳时机。袁绍受降曹cāo,以曹cāo长子曹昂为质,往洛阳,上任为一鸡肋小官。
又是一个无月之夜,清风淡淡,可能是刚下过雨水的缘故,一阵风吹来,略微有些寒意。高览紧了紧身上衣衫。提着刀靠在城墙上。
站在城墙之上,遥望远处,点点火光,想是曹cāo长子曹昂已至。前数rì便有文书来报,曹cāo长子曹昂旬rì之内,便至。高览举着火把,看着火光渐行渐近。
数rì内,曹昂不眠不休,连行百里之地。不是曹昂不想休息,乃是曹cāo此时已然势穷,无力在于袁绍一战。一个不好得罪了袁绍,以袁绍的为人,提兵来战,也非不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曹昂只有仁忍,于洛阳之地极力讨好袁绍,从中游说袁绍帐下文臣武将,好让曹cāo有一喘息之地。
此时的袁绍,比之当年的曹cāo有过之而不及!近百万雄兵,独站数州之地,皆是富饶之地,真可谓得之天时。此时的袁绍,心中无他,只有皇位,方才能让袁绍动心。袁绍初夺洛阳之时,便有称帝之心,经众臣一番劝解,方才作罢。
而以袁绍的为人,自然不可能轻易作罢心中之思。皆因玉玺。玉玺在南方孙家,孙坚坐拥江东一地,带甲之士二十余万,文臣武将,数之不尽。袁绍以肘支颌,轻轻抚摸着龙盘四绕的宽椅。
龙。自古以来便是帝王象征,袁绍夜半之时,坐着雕刻五爪金龙的椅子,其心可知。
信使去了近半月,袁绍等的急不可耐。袁绍遣逢纪为使,出使江东,为的就是向孙坚讨要玉玺。可不知为何,迟迟不归?还是自己太过心急?
袁绍坐了良久,便闻听门外有侍卫呼道:“逢纪先生归来,请见丞相!与先生同行者还有曹cāo长子曹昂,不知丞相,该当如何?”
袁绍心下一喜,吩咐侍卫在相府随意安排一间上房于暂住曹昂便可。袁绍披着一件长衫,火急火燎的向待客书房走去。逢纪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玉玺何在?”袁绍方才入内,便急着开口问道。玉玺,自古帝王家祖传之物,他袁绍一相情愿的以为,只要有玉玺在手,称帝便可正名!古人惜名,袁绍亦是如此。
逢纪面有难sè,站在袁绍身侧,一声不吭。
两人于书房之内,密议良久,快至天明之时,袁绍铁青着面皮,走出书房。“匹夫焉敢如此,我定杀之!”袁绍如此暴怒,定是事出有因。却说逢纪出使江东,讨要玉玺之时。孙坚以托病为由,不待见客。遣其子孙权款迎逢纪。
席间,逢纪诉说讨要玉玺之时。孙权立时低沉双眉,长吁短叹,言其兄长孙策生前,玉玺昼夜于身,其父睹物思人,是以不愿想让。
笑话,逢纪不是小孩,只此两句,便想让逢纪消了讨要玉玺之心,那是绝无可能的。逢纪委婉的表示自己的哀伤之情,言天妒英才,令兄孙策如何英雄了得,竟然不幸夭折。良久,便又转回玉玺之上。
孙权二十出头,火气正盛之时,好说好商,你不自知。孙权一通痛斥逢纪不通情理,无有丝毫人情味。又言他孙家只效忠于汉天子,他袁绍私下遣你来讨要玉玺,不曾知会天子知晓,莫不是居心叵测?
只数句,孙权便将逢纪说的哑口无言。暗道,人道这孙家四子个个人中龙凤,尤以长子策,次子权为最,今rì一见,果不其然!
逢纪自知今rì是不能讨还玉玺,便托言酒醉而去。
次rì又来,孙权依旧好生款待。席间又是逢纪先是开口讨要玉玺,孙权依旧态度坚定,除非天子发下诏令,讨要玉玺,否则,玉玺便不能移手他人。
周而复始,数rì,逢纪rìrì上门来访,席间皆言玉玺一事,孙权咬口不松。却说那rì席间,周瑜亦是在场,酒醉之时,见逢纪言语之时,出言不敬,yù加之罪何患无辞,当下命人乱杖打出。
逢纪被乱杖打出,恼怒,羞愧,当下连夜出城,回返洛阳。将缘由一一向袁绍道来。
袁绍怒不可遏,涨红了面皮。手指江东方向,破口大骂数句。yù言势要踏破江东。袁绍想起江东之时,便想起了荆州,刘备?刘备便在荆州,无信无义的刘大耳。
袁绍想此,当即招来众将校。
“我yù出兵功伐荆州,江东!刘备、孙坚等逆贼!”待得众家于书房之中,袁绍开门见山,直言yù功伐荆州,江东。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低声议论。议郎辛毗出班言道。“余孽曹cāo未破,丞相若要动兵,当先除曹贼!则汉室幸甚,天下幸甚!况且,况且刘备乃汉室贵胄,当朝皇叔,一心向汉,志在匡扶汉室。而江东孙坚,经营江东已久,兼有长江之险,我北人不善水战,怕……请丞相深思!”
辛毗话音方落,其兄辛评亦上前谏道:“如今国库空虚,百姓无米度rì,丞相当开仓放粮,以国库余粮,来滋民心。待得民心定矣,人心所向,丞相挥大军东伐徐州,徐州富庶,破后,必得钱粮无数。到时在南下,亦是不可!”
郭图淡淡一笑,向袁绍拱了拱手,转身面向辛家兄弟二人,笑道:“待得民心所想?此必旷时rì久,待得民心所向,曹cāo早已元气复原!更何况……更何况曹cāo以降,你等蛊惑丞相伐曹,到底是何居心?降而杀之,岂不是寒了世人之心?哼!如今,丞相兵马近百万,具是百战之兵,jīng而勇猛,所到之处,谁人不服?长江之险?长江之险,奈何得了丞相天兵?北人不善水战?百万jīng兵,一旦南下,谅他孙坚区区二十数万兵马,必不敢战!至于刘备,那大耳贼,无信无义,三番四次无信于丞相。”郭图,转身面向袁绍道:“丞相,图以为,刘大耳该当杀之!兼且,荆州刘表已死,荆州之主尚未落实人选,丞相当表奏天子,请领荆州牧守一职。刘备若阻,便是谋反。”
袁绍哼哼冷笑两声,平rì里倒真是小看了郭图,不想郭图口舌之利,竟能如此,说的头头是到,辩的辛家两兄弟哑口无言。
“既然尔等别无他意,便依军师之言,逢纪,你速去修书一封,呈交刘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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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侧身倒在草榻上,一夜无眠……想起明rì一早便要起程回返荆州。
夜sè凄凉。此情此境,正如白起心中一般。披着外衣,走出草庐,静静的坐在草地上。轻轻的抚摸着石碑上的纹路。还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亲手一下一下雕刻上的字。
爱妻白氏任红昌之墓。
短短的九字,白起当时刻画之时,心中悲愤yù绝。五年了,五年未来见过貂蝉一面,白起自觉愧对貂蝉。而愧对貂蝉不仅仅于此。两人所生之子,白仪。白起数年来,时时刻刻,不想着如何回到江东,一雪前耻,带回这世上自己唯一的一个亲人。自己的骨肉。
但是人单势孤,自己如何能斗得过孙家?
只有忍,忍恨勿忘己耻。白起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如何助刘备成势,先定荆襄,后图川蜀。
时间……总是过得如此之快,夜已过,rì初来。一夜未眠,陪了貂蝉足有月余,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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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貂蝉,姓任,小字红昌。生于并州与幽州交界处,一为木耳村的村落里。十五岁被选如宫中。因其貌美,可人,从宫女一职,升为看管执掌朝臣所戴的貂蝉冠。因此,便北人唤为貂蝉。久而久之,宫女来去无数,新来之人,便不知貂蝉本姓,管其称为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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