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至五月下旬,至刘璋死后纷乱不休,官僚明争暗斗,拉拢氏族,借机向上窜上一窜。内忧外患之时,刘璋的幼子,年仅三岁的刘阐被推上风口浪尖处。都尉孟达此时被委以重任,暂代成都太守一职。当然是否出自哪三岁的孩子之意,明眼人具是知晓,只是碍于孟达此时权势滔天,敢怒不敢言罢。
孟达独掌政权,白起瞬时以客卿之姿引军入驻城内,趁机拉拢文武各级官僚。[..]
那张松本有账簿一本,上记成都各级官员贪墨欺诈百姓之事,详情细节记载清楚。西蜀富庶,百姓年有盈余,衣食无忧,为官者贪上些许小钱,本就不算什么。那刘璋在世时平rì里和气非常,些许小钱贪便贪了,只要不过,便任之去了。
张松虽记得清清楚楚,却也不曾拿出此物呈于刘璋。而那刘璋北去葭萌关之时,其子刘循暂代父事,张松为辅。刘循xìng随其父,以宽和待人,唯有一点,独恨那欺压百姓之辈。因而适时张松以言语威胁各文武官员,方有诸人唯命是从一事。
今番主上不明善恶,权臣当道,此为内忧!白起大军屯驻城中,如狼似虎,只要你心有歹意的武将动上一动,立时遭雷霆一击,此为外患。
在此危难之际,那账簿便成了阎王手中的生死簿!
威逼利诱,不从者便为那孟达寻一由头,革了官职,落下大狱,或是送上断刑台,腰斩人前。狼狈为jiān,将这大好的川蜀,搅得水深火热,官员人人自危!
次rì五夜天,闻得鸡鸣声。聚在庙堂之外的官员闻声,聚在一处,排成左右两行,相继入殿。服侍的丫鬟牵着三岁的孩童从后面屏风中转了出来。肥嘟嘟的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好奇的打量的阶下诸人。待得刘阐坐定上位,丫鬟行了一礼,转了回去。
群臣不语,只待两人至此。
近几rì孟达可谓神采奕奕,不由得趾高气昂,瞧那百官瞧见自己时流露出的那惧骇神sè,便不由得喜喜上心头。权利使人疯狂呐!
孟达跨剑入殿脚踏步履,昂首环视左右。那百官见此敢怒不敢言,那孟达近几rì越发的嚣张跋扈,议政庙堂自高祖之后便定下了个不成文规矩,官员入殿不得踏履,着兵刃入内。即便是汉室垂危之际,大将军何进也未敢逾越。
当世便只有董卓、曹cāo、袁绍此三人心怀不轨,yù改朝换代之人这般作为....你孟达莫不是想做那董卓第二?
白起行至门前,褪去鞋履,整服正冠。自做了数年武将,尚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次穿官服。那刘备是野路子出身,不通礼仪。议政之时,只需诸人聚在一处,七嘴八舌,辩个高下。哪似这般,庙堂议政?毕竟人刘璋根正苗红,祖宗礼法,不敢私废。
身后太史慈有样学样,褪了步履,随在白起身后,寻见武官一列,在后站定。而后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站着假寐。
孟达腰跨佩剑,站侍刘阐身前。谓诸官言:“主上年幼,不能理事!孟达今暂代太守一职,唯恐威德不足,难以服众!因而从先住之意,请荆州牧玄德公入川为主上主政。本出一脉,皆为高祖子孙。德布天下,仁义世人皆知。”
“邀玄德公入川,主上亦有此意。奈何逆贼张任,忤逆钧旨,驱兵阻之川蜀之外,不尊号令。实为觊觎西川主位,实在可恼,可恨....”
时原是校尉庞毅部曲程畿,表字季然。其人乃巴西阆中人,为人刚正,善理民生,且具胆略,为蜀中俊才。“为人臣子,当在尽诚!汝父,汝之祖父,皆为薄田贫农,若无主上恩惠,必已暴尸荒野,化作黄土一捧,何有今rì权势!此乃不孝!”程畿戟指斥道:“为人臣,当尽臣子分内之事!汝居心叵测,暗怀鬼胎,意yù图谋不轨!此为不忠!主上待汝不薄,汝却如此这般作为,依仗权势,欺凌少主年幼无知!人言滴水恩,涌泉报,汝这般,是为不义!”
“同堂为官,是为同僚,纵有言语之失,误结恩怨,亦属常理!皆为人臣之事!汝无关因由,滥杀同僚,即便有错在先,亦不足死!汝这般,是为不仁!”
“汝这不忠不义,不孝不仁之徒!空有皮囊一副,妄为人也!”
孟达闻言大怒,恼红了面皮,喝道:“放肆!”
“孟达受主上恩惠,未敢忘也!因而尽人臣事!今北有张鲁大军压境,屯兵关下,连战连捷,兵锋正盛!主上年少,根基动摇,我因而请玄德公入川何错之有!?”孟达喘了几口粗气,续道:“那王钊贪墨钱财,欺压百姓,死不足惜!李福空吃军饷,虚报兵员,亦是该死!樊廷威逼百姓,强卖田地.....”孟达一连说出仈jiǔ人。
程畿冷笑一声,见那孟达推得一干二净。“公道自在人心,你孟达必然遗臭万年!遭后世唾骂!”那程畿说着,进前几步。孟达见之,大惊,按住腰间佩剑,便yù结果了程畿xìng命。
不料那程畿跪伏刘阐身前,顿首道:“季然受先主之恩,得以温饱果腹,不置背井离乡,为谋生路。先主之恩,不敢忘。为人臣子,本当尽节,无外乎一死尔!今权臣当道,为人臣子当清君侧,除jiān佞...季然力有不逮,自知不敌....”那程畿说着,直起身来,谓刘阐道:“唯有请辞矣....”除去顶戴,轻放案前,转身退至殿外,踏上步履,大步流星行出诸官视野。
程畿为人清廉,不曾有把柄落于张松手中,因而孟达也不敢冒大不韪,结果了程畿。孟达平复怒意,代主询晓诸官,不时方才散了去。
却说这庙堂方一散去,白起、太史慈二人并肩而行,随着诸官退去。孟达昂首挺胸,穿插诸官之间,诸官唯恐避之不及,让开一条道来。行至宫门之时,见宫门关合。
孟达惊疑,暗道:“莫不是那把门小吏忘了开宫门?”
白起见此四下扫了扫。“有杀气!速退!”说着一把拉住太史慈衣襟,便向回走。
“杀气?兄长此话何意?”太史慈不解。
白起边行边低声言道:“那孟达近rì里嚣张跋扈,滥杀无辜,闹得人人自危,此乃取死之道!人言蜀中多俊杰,孟达如此这般行事,必然有人yù除之而后快!”二人说话间,那孟达喊了半晌,见门不曾开得,心下起疑。回身四顾,见诸官聚在宫门处,唯独白起太史慈二人回身直奔大殿中去。遂回身追去。
孟达正走间,忽地闻得四下里喊杀声起!大殿右面俩面杀出死士足有百十人,皆是校尉庞毅军中嫡系或是家中丁将。右面庞毅披挂坐马,手执长刀,喝曰:“诸官莫怕,我来皆为除贼矣!”
那左面一将乃是程畿,手擎一杆画戟,全身甲胄,喝曰:“孟子度投贼矣,今若不除,蜀中则无宁rì矣!我奉大都督将令,剿贼锄jiān!”言罢画戟一招,死士奋勇向前。“先杀孟达,而后剿除荆襄逆贼!”
白起见势不妙,拉住意yù上前拼命的太史慈,便向大殿跑去。孟达此时已然乱了方寸,见白起太史慈二人摆开双腿便走,便跟着二人向前跑去。
那殿门厚足有一尺,及是坚韧,若入殿中,关了殿门,在其中待上少时,必然有军马来援救。白起打定主意,向前猛推了把太史慈:“速去关合殿门,我去迎那孟达!”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yù知三人xìng命如何,下文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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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某些词组用的太多,以后注意。这赶的急了,将就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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