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备军马退走当阳桥。袁军兵士却是不赶,一干偏将,小校驱兵劫杀掳掠。但见值得几两钱财之物,无不私密囊中....
长坂坡乱作一团,数里之外,皆闻得百姓哀嚎啼哭之音。
赵云单枪匹马来往冲突,杀得是血染征袍。一路之上,无人能敌,袁军见之心胆俱裂,弃甲而走。
赵云一路杀散袁军,不知几何。每每杀透重围,回首瞧望之时,已是出了长坂坡。
也不知是刺死袁军上将几人,也不知是袁军士卒几许人也死于赵云枪下,也不知是第几次杀出长坂坡外。赵云从中早已失了方向,不辨南北,但见何处人少,便往何处冲杀。
“赵将军哪里去!?”乱军之中,一声呼喝。赵云枪影抖动,但闻得噗噗噗,一蓬蓬鲜血飘洒而出,数名小校应声落马。余者见来将英勇若斯,夺路便走,不敢停留。
正此时,那人又喝道:“赵将军哪里去!?”赵云正yù赶上前去,结果了那逃散兵卒,耳闻呼喝,遂止住坐骑,打马上前观望。
赵云瞧那士卒身罩衣甲非袁军士卒衣甲。遂枪指那卧于草中士卒言道:“汝何人!留我何事?”
“我乃皇叔帐下白耳义从。奉主公命,护送家眷。路遇贼军,中矢而伤,故卧于此。”
“你既奉主公命,护行女眷车仗,可晓主母、小主人现今何处?”那军士闻言,一五一十,所知之事,无不道来。言那一干女眷为袁军所拦,弃了车仗,随百姓步行向南去了。
赵云问明南北方向,枪指道旁无人坐骑道:“此马留之与汝,汝可速去。我于路延听主公军马往南方当阳桥去了。”赵云言罢,驱马赶路。
延路杀散百十掳掠袁军,斩将夺旗,好不威风。
前方不远处,隐有妇人抽泣声,隐约夹杂着汉子的呼喝声。赵云心疑,拨马赶去,正见一将被护住百姓,被围乱军之中。左右不得突。
“内中有甘夫人否?”赵云不待答话,挺枪跃马,杀进人丛之中。袁军戳手不及,瞬时马踏肉身而过,当即数人气绝身亡,死于战马四蹄之下。
赵云一杆银枪枪影霍霍,一技七探盘蛇枪舞得是身周四处枪影散动,水泼不进。但闻得当当当一阵连响,一地断刃飞落满地。枪头那短小的锋刃,寒光闪闪,好似切豆腐一般,将身周四处的利刃尽数从中劈断。
“内中可有夫人!”赵云架住劈来长刀,腰身一扭,腕子一翻,枪杆随之转动,卸去力道,反手一划。
来将肚腹处一条尺长腥红血口。扑鼻腥臭,随之散来。血流若注,腹内器脏蠕动,掺杂着血水,滚落出来。
赵云枪尖一划,一戳。将来将刺了对穿,隐见枪尖透体而过。后手发力,腕子一挑,继而下压,来将整个人被挑了起来。赵云大喝一声,枪杆向下一甩,那将尸身倒飞而去,砸到三五士卒。
赵云抖擞jīng神,但凡来者怡然不惧!或劈或挑,或戳或刺,或划或点。袁军竟无一人能于赵云手下走过一合。
赵云匹马杀散袁军,正待yù赶上前去,斩了校尉,便闻得身后一声喝道:“穷寇没追!子龙速回!且护得女眷脱围!”赵云闻言止住坐骑,回首一望,正见白起。“内中可有主母与小主人?”
“不曾见得,怕是失于乱军之中....先护得女眷周全,你我二人再回来一寻!”赵云略一思量,点头应允。
毕竟赵云单枪匹马,便是寻见甘夫人与阿斗,怕是难有xìng命杀出重围。而白起亦是单枪匹马护得数女安危,若是半路遇袭,腹背受敌,又要顾得自己安危,又要护得一干女眷xìng命....
二人驱赶坐骑,供六女坐驶。二人一匹。白起、赵云二人护住前后,经寻那偏僻之所,绕路而行,一路多遇小股劫掠乱军,一人护住女眷,一人驱马上前杀散兵卒。
不多时已到了那当阳桥前。
正见张飞横矛立于桥头,身后烟尘滚滚,一双铜铃大小的双眸,微微眯起,隐见赵云。“子龙速归,贼军势大!”早有数名逃生小校归还禀报,得救于赵云之手,因而张飞有此一言。
赵云也不答话,见得女眷驱马上桥,招呼白起一声,回身又杀进袁军丛中。
张飞见此,心下暗道:“莫不是子龙有心弃我哥哥而去!”
二人于乱军丛中左右寻觅,只是不曾见得甘夫人与阿斗。路遇百姓,便是上前盘问一番。
眼见rì渐西斜,二人口干舌燥,白起更是不济。两rì未曾歇息片刻,已是强弩之末。马匹更是不堪重负。
二人又是四下寻觅了片刻,正见前方不远撞出一支军马,约有千人之数,之多不少。白起有心避过。谁想那赵云眼利得很,百丈之外,瞧得被负住双手的二人轮廓。一人糜竺,一人甘氏。
“主母被擒!”话音未落,已是杀了上去。
却说这淳于导乃是袁绍帐下大将,本为张合偏将。今随袁绍南征,为先锋一职。数万军马方一厮杀,刘备军马立时兵败山倒。
淳于导趁机纵兵掳掠,自引心腹士卒来抓贼将,好去向齐王袁绍邀功领赏。
淳于导引军杀进长坂坡,便瞧见那车仗马架,待擒了车上女眷,方知乃是刘备家眷。而那儒生样的胖子,乃是刘备参军糜竺糜子仲。
擒得此二人,大功一件,淳于导正待引军复还,邀功之时正见二人。
白起、赵云二人也不答话,杀上前去。
赵云马快,迎面刺去。淳于导扭身一闪,避过枪尖。赵云攻势不减,一枪不中,虚空画了一弧,锋刃斜劈而来。淳于导横刀一挡,枪刃劈在刀杆之上。
正此时,白起驱使坐骑坎坎赶上。趁着淳于导无暇左顾之时,身子一矮,将戟送出,借着马势,向那淳于导冲去。
马匹交错而过,淳于导被带出三丈有余。白起卸下力道,戟刃瞬时落下,戟旁小叶插进腹内,勾带淳于导又行了数丈远,方才划破皮囊,抽了出来。
白起不足一合偷袭斩了淳于导,马势不止,一头撞进袁军之中。横劈竖挑,左刺又斩。
赵云从后刺倒数骑,用枪刃挑断绳索,招呼二人上马。白起于后截住贼军,连杀十余骑。回首观望之时,已见赵云行得远了。
白起见此,一掌拍在马背之上。那马已是强弩之末,遭此重力一拍,垮瘫当场,双膝一弱,滚在原地。白起借着一掌之力,整个人虚空浮起三尺高,膝盖一蜷,脚尖一点,人又起了数尺高。
此时一骑正从身旁而过。白起马势停住当场,让过那马,白起飞身而起,跨坐那骑马背之上。
那人先是一愣正待回身之时,白起猿臂伸将过来,勒住咽喉。便闻得嘎嘣一阵炒豆声响。那袁军士卒整个头颅竟转了半圈,面向后背,无力的耸拉着。
白起反手一拨,那人栽落马下。白起顺势戟杆点地,向前一撑,正坐马鞍之上。
再次回身瞧了眼驻足回望的赵云,白起喝道:“甄宓身陷乱军,我不得不救。你且护住主母先行,我随后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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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些肉麻?最后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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