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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赵颜怀中抱着一坛黄酒,手中抓着一包肉脯,拼命的向林中跑去。“古松之下,二人对弈!一穿红袍,一穿白袍。穿白袍者,面南而坐,面目狰狞!另一穿红袍着,面北而坐,面sè和气……”赵颜嘴中喃喃的嘟囔着。“古松?古松?”赵颜喘着粗气,站在原地,四处瞧望。
沉闷的感觉渐渐散去。因为这颗古松的关系,树下的阳光根本没有。树下与树外则是两种同的感觉。白起站在数下,瞧着天sè亮了起来,便yù动身去洛阳。
“呼哧……呼哧……”赵颜喘着粗气,一路狂奔,跑到树下。看也不看向自己这边走来的白起一眼。赵颜拍开泥封,从怀中掏出两个木碗来。刚要去牵马的白起有些好奇,便站在一旁继续看着。赵颜将木碗摆在棋盘多出来的空白出,拎起酒坛,就木碗满上。而后又打开黄纸包裹好的牛肉,放在两个木碗的中间,便跪在一旁。
“师徒?父子?爷孙?”白起站在一旁看了半天,见这少年对二人礼敬有佳,却从来时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就那么跪在棋盘旁,等二人将碗中黄酒喝光,少年再拎着酒坛给木碗添满。那二老也是,从自己至此之时便未曾发过一言,仿佛除了棋盘之外,所用东西都是透明的一般。
“嗙…嗙……”赵颜拍了拍酒坛。“酒没有了……”再看看黄纸包裹的牛肉,也只剩下几块了。红袍老者双目注视着棋盘,伸手抓出最后一块牛肉。
赵颜从旁瞧见,见时机已至,立马磕头便掰。白起摇了摇头。“原来是拜师的!”摇着头向马儿那边走去。赵颜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拜求寿。“求寿?!”赵颜的嗓门太大,就连在数丈外的白起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何人?”红袍老者皱着眉头,瞧了一眼白袍老者。白袍老者面无表情答道;“不知!”“汝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白袍老者问道。
“姓李名颜,家住嵩山脚下,青阳村。”
白袍老者听罢,眉头一皱。“管辂今rì方才下山离去……”“定是那管辂教的。”红袍老者截断道。说话的同时看了眼棋盘上包肉脯的黄纸的空酒坛,眉头皱的更深了。白袍老者也是看着棋盘上的黄纸与酒坛,哼了一声,便从衣袖中取出一无名的簿籍来。
白起这时也是凑上前去。毕竟‘求寿’闻所未闻,太惊世骇俗了!!“赵颜,年方十八……”白袍老者说着,拿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扫了一眼白起,便看向跪在棋盘旁的赵颜。赵颜连忙点了点头。“三rì后,过完生辰便是十九”
白袍老者又从衣袖中取出笔来,说道;“汝生辰之rì,便是寿终之时……”说道这,白袍老者又看了一眼棋盘上的酒坛。哼了一声。红袍老者接过笔和簿籍道;“我现在‘十’字之前添上一个‘九’字,汝便可以活到九十九。不过,汝回去告诉管辂,叫他再勿泄露天机,不然,必致天谴。”红袍老者边说边在簿籍上写着。
白起见此,则在一旁干瞪着双眼。“管辂?求寿?这二人是何许人也?”白起轻咳一声。“嗯?”白袍老者面sè平静,看死人一般看着白起。白起也不瞧他,看着红袍老者道;“此薄是何?”
红袍老者闻声瞧了一眼白起。“生死籍。”
“唔……”白起好奇心大起。原本白起不信鬼神之说,但是自从拜左慈为师之后,便是不信也得信了。开派祖师羽化升仙,这是派内人所共知的事……。
“晚辈斗胆!”白起拱了拱手。“不知簿籍之上可有晚辈xìng命?活到几时?”
“放肆!‘生死籍’可是汝这凡人随意过问的!”眼见白袍老者就yù发怒。红袍老者抬首按住白袍老者,看眼着白起。半晌方才问道;“汝姓甚名谁?”
“白起字逸道。”
“白起字逸道……”红袍老者翻开着簿籍,喃喃念着。“嗯?为何没有?”一声惊呼,引起了一旁圆睁怒目,面sè不善的白袍老者的注意。“生死籍上无有此人姓命!!生时,死rì亦是无有!”红袍老者惊道。白袍老者一把抓过簿籍,来回翻阅,找了半晌,都未见白逸道三字。
“没有?不属于这个世界吗?”白起小声自语了几句。“既无某之xìng命,那二老便不必再找了!”“晚辈斗胆再问一人死辰!”
“你说!”红袍老者继续翻阅着‘生死籍’,头也不抬。
“左慈!可有左慈死辰?”
二人闻言脸sè数变。红袍老者放下手中的‘生死籍’看着白起。“簿籍上只有左慈生时并无死rì……”
“唔……”白起点了点头,转身yù走。“等等!!”白袍老者叫住白起。
“不知二老还有何事?”
白袍老者看着白起,半晌,拉了拉红袍老者,二人低声密语着。白起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二人。
“汝今年年岁几何?”白袍老者问道。
“二十有一。”
两人闻言又是低声密语了几句。红袍老者抬起头看了白起半晌。“生死籍上并无汝之姓名,乃是我辈失职所致。”说道这红袍老者顿了顿。“说吧!汝yù生至几何?”红袍老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生死籍’上并没有白起的xìng命,换句话来说就是他的失职。是以才能如此低声下气的说。
白起笑了笑。“谁嫌自己命长,当然是越长越好!”
两人闻言,又商量了几句。“九十如何?”
白起闻言又是笑了笑。“‘生死籍’上本无某名氏,换句话说,那某便可以长寿不死!然今rì二老yù在籍上添我一笔,只一九十……”白起摇了摇头,砸吧砸吧嘴。
二人闻言则又再次低头商量了几句。‘生死籍’上没有xìng命不代表不死,可能永远不死,也可能立刻就死。不如明码标价来的实在。白起打定注意,便yù和二人讨价还价,多要几年寿辰。
二人商量完毕,白袍冷冷道;“一百岁,常人……”白起截断道;“家师左慈在此籍上只有生辰,并无死rì。”白起轻咳几声。“不知……。”
“左慈!”白袍老者一闻此名,便恨得牙痒痒。“一百五十……”红袍老者青着脸问道。
“成交!”白起咧着嘴笑了,没有什么能比生命有了保障的事更美好。红袍老者闻言,提笔便在‘生死籍’的尾页上添上‘白逸道’三rì,一百五十岁寿终!!
“呼……”一阵清风拂过,带起一阵清香之气。只见二人化作两只白鹤,冲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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