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欸?]
[欸?]
不同的惊讶声自将军营帐中发出,我笑咪咪的坐在一旁,对面冷飒、云澈、沈烈三人正一脸不敢相信的盯着我,只是我有些怀疑他们到底是惊讶我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流王爷,还是不相信那个传说中的阵型让我“这样”的人给破了(之前逗弄三位“守护将军”时,沈烈曾非常不屑我“这种”人,就是不知道在他看来我是哪种人呢?)
不过我自己也没想到随便踢块破石头就能破一个传说中的古阵,是我运气太好了么?
汗……心里有些侥幸的同时,我慢慢的感受着身后一步的地方传来的、那越来越火辣辣的视线,苦笑一声。
从战场上回来,进入营帐,再经由刚刚翼平铺直述的讲解(当然除去了我和翼之间的那段),得到的结果便是眼前三双诧异的目光以及……身后的一道杀人视线。
呵~~[咳,那个……路,为什么都不跟本王说话……]呃,不敢说了。终于忍不住转头的瞬间,我那未完的言语在路**裸的指控下自动销声匿迹。
[……王爷让属下说什么?说属下保护不利,让王爷深陷危险?说属下无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王爷走进危险的迷阵之中?说属下现在也只能听水将军诉说王爷是怎样破除“自己都不知道怎样破解的”、“天下第一”的古阵?还是王爷要属下说说这几天的无能为力,心力交瘁?或者您是要属下向您诉说,那种只能坐着焦急等待的无力感到底是怎样的磨人心扉?说……唔……]
天,我怎么不知道路生气起来这么厉害?
猛然一下吻着路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的双唇,我承认自己的做法真的有些投机,可是……路在生气……
嗯,路的唇还是一样的香甜。可是此刻最甜的应该是胸腔那个跳动的地方。
在经过翼的那番话后,我开始渐渐的能够察觉到周围人的关心。
路……是在担心我吧。呵,这样的认知真的让我很开心。……知道原来自己的存在也是可以这样被重视着,心里会觉得很温暖,很舒服。
好想要路哦~~身体因为心中的甜蜜,更因为路的甜美而产生了反应。
不过在那之前……
[我要洗澡!]
呵呵~~~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迷阵中呆了多长时间,可是身上黏黏的真不舒服。
无视于因为我突然转换话题而一脸错愕的路,我的眼睛扫过早已因为我的现场表演而睁大了双眼的云澈三人,直直的对上了翼深邃的的眼神。
翼的表情好严肃,他在想什么呢?(作者:那是在吃醋,笨)
话说回来,翼的这个眼神我刚刚在另一个人身上好像也有看到——乐言,那个看到翼躺在我怀中的乐言,也是一副同样的姿态……
[……]气氛突然因为我和翼的四目相接而冷却下来,我不知道翼在想什么,可是我已经决定等一下要去会会那个传说中的乐言,只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起那时乐言看翼的眼神,心里就会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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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沉闷的气氛从我们回来的第二天,就一直盘旋在这片土地的上空。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状况的不对。原因就是——我和翼莫名的开始冷战了。
不,更正确的说,是我对水翼的态度突然出现十分明显的转变——我在冷淡他……其实也没有,我只是不自觉的忽视翼,完完全全的……当他不存在一般(作者:这还没有?)。
压抑的气氛让所有人都感觉被乌云笼罩着,透不过气来。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心我和翼“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个露面的,就是我们水将军手下的第一大将——冷飒,他先为之前对我得不好态度道歉,然后又感谢我救了水翼,我那始终漫不经心的态度并没有让这个一向沉稳的大将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一开始我还不太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直到他开始向我述说和水翼相识、之后又被赏识的过程。他说:他是水翼一把教出来的,水翼对他来讲不只是将军,更是神一样的存在(虽然两人年纪差不多),然后又说水翼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打心眼里尊敬并佩服着自己的将军,字里行间透着一种暗示:你现在还在我们的地盘,水翼是我们心中的神,你最好不要和他过不去……之类的意思。
我听了,心里有些好笑,却始终没有开口。
然后是那个狐狸一般的云澈,那个家伙,就知道故弄玄虚,先是无头绪的邀请我品茶,然后看着只是喝茶却不开口的我,轻声一叹气,语重心长的我讲了个什么故事(好象是感情故事),接着留下一句:珍惜眼前人,就走了。
真是够深沉的。
之后令我诧异的是连那个少跟筋儿的沈烈都来了,沈烈的到来让我终于开始猜测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不然怎么连这种五大三粗的家伙都想着要来“开导”我!?不料沈烈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逗乐了:“冷飒让我问你和水老大吵架了么?”呵,直接的讯问方式让我不逗他都难,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突然没有了那个心情,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没有”,就如此轻易就放弃了这个玩乐的机会。
后来又来了一拨,都是之前困迷阵中的伤兵,伤好了之后的他们很自然的和我熟识起来,看着这些一个一个轮流上阵的家伙,我好笑的同时也玩味着……翼真的很适合这里,这里有一群简单却真心的家伙们,他们是真的信任并关心着翼……
最后,眼看着几乎所有和我说过话的人都过来“探视”过后,今天早上,我突然开口寻问了一直没有表态的路他怎么想,路最酷,他只回了我一句话:王爷只要做王爷想做的事就好。
呵,是么?我想做的事?任何事么?
……
懒懒的躺在军营附近的草地里,眼睛直对的就是湛蓝的天空,我在心里不停的玩味着路的那句话,脑袋一个念cháo打过,又迅速被另一个压下了。
我在想: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我,大概真的会像路说的:想做什么只要做就好,反正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是我所要在意的,就算弄得一团混乱那又怎样!可是现在……
老实说,我其实并不清楚翼对我而言是什么,他只是……让我觉得“活着”,也许是件不错的事呢。我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也很享受他那种心里有什么就会说出来,说玩了之后又别扭的不好意思的xìng格。可是——
翼,他和泠、墨夜、路不太一样,我说不上来是那里不一样,但是……我却不能这样轻易的就把他一样定义成“我的人”,好笑,我居然会说“不能”!可我偏偏又真是这么认定着,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那天,我悄悄的跑去和现在身为俘虏的乐言面对面的进行了一次长谈。本来只是想弄清楚他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翼,可没想到,一番对话下来,我心中的不爽升级了,然后一种名为郁闷的情绪将我的胸腔彻底填满。
[他是一直在天空中翱翔的雄鹰。]这是乐言对翼的评价。
而我也瞬间了解到自己之前说“不能”定义翼身份的原因……
是啊,这样的几天下来,我看到了太多的翼,太多自信的翼。他天生就是个应该生存在众人崇拜中的人物(虽然长了一张娃娃脸),他的光辉就应该在战场上,只有在这里他才会充分展现出自己不同于任何人的魄力与魅力。这样的他怎会容我轻易地纳入羽翼下,成为一个卑微的“男妾”或“男宠”?他是战神,还有比战神不在战场驰骋,而专门跑去当风流王爷的男宠这样可笑的故事!?
对于乐言,我知道他根本不会构成我的威胁,虽然我从他的言语中已经看出他对于翼的那种古怪的向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对翼似乎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痴迷……),可是我却有那个自信翼不会看上他。只是他的话……我无法反驳。
翼跟了我,他会失去太多,这当中包括那片可以任他翱翔的天空。而我甚至不知道一只被折断了双翼的雄鹰要怎么样继续飞翔?
最重要的是,刚刚学会了“在乎”的我,真得忍心折断翼的双翼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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