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我陷害你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还不是活得潇洒zì yóu,你就乖乖呆在监狱里等死吧!”总经理赵庆生的高傲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奴才,也许连奴才都比不上。
郑紫嫣一身珠光宝气,只是我印象中纯洁的脸蛋已经换成了一副妖冶的模样,额头的刘海烫出层层小卷,粉红的胭脂涂抹了足足有三寸厚,嘴唇上是猩红的唇膏,她偎依在赵庆生总经理那个号称花花公子儿子赵静源的怀里,满脸带着谄媚的笑容,一只手穿过赵静源的腰,紧紧的搂抱在一起。
我愤怒的看着这些厚颜无耻的人,大喝一声,一拳就打向郑紫嫣的脸,眼看着就要击中,拳头却被身边赵静源一把握住:“想打我老婆,你还早这呢!老婆,看你的了!”
也不见郑紫嫣作势,一脚就狠狠的踢在了我的胸口上,我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远远的向后飘去,就在我以为自己将会很狼狈的着地时,才发现自己的身后是万丈深渊,我惨叫着摔了下去,耳边只剩下三人疯狂的笑声。
我“呼”得坐了起来,喘着粗气,胸口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非常难受,浑身上下被汗水湿透,衣服紧紧得贴在身上,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依旧呆在这间简陋的屋子里。
“还好只是一个梦”,我暗自庆幸,然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凉风透过墙壁上的缝隙吹在我的身上,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透过玻璃纸,我望向清冷的夜空,只要我一天不为自己洗刷冤屈,这样的恶梦将会永远缠绕我一生,直至我死去,如果是这样我真的生不如死。
望着布帘那头熟睡的任雨瑶,她的手依旧穿越了分界线伸进我的被子里轻轻地握着我的手掌,仿佛变成了一种习惯。
那本她格外珍惜的《康熙辞典》静静地躺在她的枕头边享受着小妮子呼吸间的芬芳,我脑中一震,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干脆起来练习一下《恨天诀》,不然白天有小瑶在身边,根本没有办法修炼。
我走出房间来到院子后大树下的一块石头上,按照书中介绍的内容,从第一层的心法开始,这一次热气明显比我开始练习时雄厚了很多,循环一圈的速度和增加了不少,同样每一个循环后大脑疼痛的程度也加大了很多。
第一层心法练习了十圈,我又继续向更深的第二层心法练习,疼痛对大脑的刺激也加大了许多,我都能听见自己上下牙齿紧咬发出的“格格”声,终于在循环第七圈的时候,我终于无法忍受无尽的疼痛,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在地上打滚,直到一阵清凉传遍全身,我才缓缓睁开双眼。
天空中已经透着了一丝亮光,黎明即将到来,我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虽然感觉身体上有些酸疼疲惫,但是jīng神上好多了。
不敢在院子里多做停留,我匆忙拍打身上的泥土,只是那些露水将本来就已不太干净的衣服又弄得花花点点,睡觉能睡出泥巴,恐怕这样都交代不过去吧,我不由苦笑,这是我唯一的一件衣服了,连换洗的都没有,难道在这里我将要一直穿这一件衣服。
我正准备回到床上,却发现小瑶已经睁开了眼睛,发现我从外面回来,没有说话只是疑惑的看着我。
“我想洗个冷水澡,不过衣服……”我实在是难以启齿,毕竟没有换洗衣服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哦,大叔可以穿我阿爸以前的衣服,只是有点旧了,不过我有空就拿出来洗洗,很干净的。”小瑶乖巧的起来,在她宝贝的箱子里翻出了几件叠得平平整整的男式衣裤,摆放在我的面前。
阿婆曾经告诉我,箱子里都是小瑶最最珍贵的东西,有时连阿婆都不让随便动的,我只是没有想到她没有丝毫的考虑就从箱子里面拿出了衣服给我。
我也顾不得说谢谢了,拿起衣服搬了一张小凳子,就来到门外水缸前,,脱下外衣长裤,只穿一条裤头,拿起葫芦瓢舀起水缸里的冷水就往自己脑门上浇,然后胡乱地搓了两下,算是洗了一个澡应付了事。
没有毛巾,我就用换下的干衣服随便擦拭干,拿起凳子上的衣服,发现男式的内外衣裤一应俱全,衣服上还飘着些许香味,估计这些衣服都用香料保存的,心中暗暗赞叹,小瑶真是个贴心、仔细的女孩。
新换的衣服一套黑sè的长褂,我穿在身上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总比光屁股强多了,我默默的安慰自己。
我将换下的衣服塞进一个盆子里,刚准备拿去洗干净,小瑶这时业已穿好衣服,接过我手上的盆子说:“还是我来吧,大叔,你一定洗不干净的。”说完,小瑶朝我顽皮的笑了笑,不待我反应径直走向了水缸前,却惊讶的发现水缸已经见底,只好无奈的朝我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问道。
“大叔,你洗澡把整缸的水都用完了,现在吃饭洗菜都没水了,没关系,今天正好要出去挖山药蛋,顺便打水回来。”小瑶却不在意的说。
直到早上告别阿婆陪着小瑶出来挖山药蛋,我才知道早上自己干的“好事”,小瑶嘴里的顺便打水,竟然是要穿过两座树林翻过一座小山,在将近八公里外的水潭里打水。
小瑶挑着一根扁担,扁担两头挂着两个大水桶,一路有说有笑的走着,我只挽着一个竹篮子,脸sè极其的难看,让一个小女孩做这么粗重的活儿,自己却只是拎着一个空空的竹篮子,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何况这些麻烦都是自己惹下的。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总算来到了小瑶说的那个水潭,总觉得有些面熟,怎么看都像自己从悬崖峭壁上掉下来时坠落的水潭,我凭着记忆来到最后被小瑶一棍子打昏的那棵大数前,我记得那时腿上被捕兽夹夹住疼痛难忍,我硬生生的将一块树皮抓下来了,而那棵残缺的树就在我的眼前。
“你遇到我的那天是来这里打水?”我问道。
“是呀!”小瑶点了点头。
“那真要谢谢你把我弄回去。”把我这个体重一百五十斤的家伙弄回去,况且还要走八公里的路,小瑶确实很不容易,把我放到扁担上拉回去的,还是……
我看了看小瑶柔弱的身体,不禁皱起了眉头。
“大叔,你怎么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小瑶无措地绞起了自己的衣角,脸蛋又一次变得红扑扑的。
我当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暗叹一声,我欠小瑶这丫头实在太多太多了。
“大叔,我们快走吧,赶紧挖了山药蛋后,还要回来打水。”小瑶催促道。
好在下一个目的地不算很远,只走了五分钟,就来到一片土壤相对比较肥沃的山腰。
“这些都是野山药蛋,大叔,你仔细找找,然后一个一个挖出来。”小瑶口中的山药蛋就是一种很小的土豆,我按照小瑶的话,仔细的翻找着我们以后的粮食。
没有过多久,我们就挖了满满一篮子的山药蛋,接着回到刚刚路过的水潭,小瑶舀了满满的两桶水,挑在肩头,而且说什么都不肯让我来挑,无论我怎样哄骗,小瑶始终不愿意松口,我实在拗不过她,只好作罢,一旦她承受不了就让我继续,小瑶欣然接受我的提议。
可是一直到回到家里,小瑶也没有让我有任何机会接过她肩膀上的重担,事后我通过阿婆才知道,以前小瑶每次只挑一担水…………
“大叔,能不能再陪我去村里走走?今天私塾先生有公开课,可以让人旁听。”小瑶眼睛里闪烁着希冀的神采,双手却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肩膀。
我已经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绝惹人怜爱的小瑶,小瑶立刻开心的跑进里屋和阿婆说了一声,拉住我的手走向我从来没有踏进过的桃源村。
桃源村的建筑拥有很浓厚的清朝běi jīng大胡同的感觉,一条长长的巷子两边居住着很多人,几户人家公用一个院子,人们都像一个大家庭一样生活着。
“这时阿旺家的店铺,他家是卖杂货的,有时候我上山砍些柴就和他换些东西;阿泉家是卖布的,村子里很多人的衣服都是用阿泉家的布做的;阿李是卖糖人的,小丽很喜欢吃糖人…………”听着小瑶叽叽喳喳的清脆声音,我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此刻我正感受着她心中的喜悦,而我也由衷替她感到高兴,其实小瑶并不如阿婆所说的那样xìng格内向,只是在这里大家都不认可她,渐渐地她也对所有人都封闭起自己的心灵,现在的小瑶才是真正的小瑶,一个xìng格开朗、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就是这里,我们躲在门口听听。”小瑶拽着我来到一间竹屋门口,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一部分和小瑶年龄相仿,而更多的是比小瑶年纪更小的孩子。
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先生,穿着灰sè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本书半卷着,戴着一付老花眼镜,一副老儒生的派头,不大的眼睛微微闭起,嘴唇上的细长胡须上下移动,此时正摇头晃脑地讲解着什么,神情满是陶醉。
而屋子里一些拿着书本有自己书桌的孩子强撑着下巴打瞌睡,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一般不停的点下抬起,接着再点下又抬起。
而一些坐在屋子两侧没有书桌和书本的孩子,则聚jīng会神的听着,不时还拿出一支用木炭做成的笔,在泛黄地纸张上写些什么。
“那些坐在两边的就是免费旁听的,一个月有四次免费旁听的机会,这个月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小瑶指了指里面坐在屋子两边的小孩小声说,生怕打扰到先生讲课,“先生是村子里学识最渊博的了,很多人过年时候都找先生写chūn联,有些小孩子新出生,他们爹娘还找先生起名字。”
从小瑶对私塾先生崇拜的语气中我可以听出,小丫头非常非常喜欢学习知识,和古时候要求的“小女子无才便是德”封闭式教育有很大的不同。
我看见门口还有两把闲着的竹椅子,立刻上前拿在手里,拽着躲在门口的小瑶说:“反正今天也是免费的,我们也进去听听好了,就算我陪你吧!”
小瑶却突然猛得摇头,无论怎样都不肯进去,这和她开始的反应背道而驰,我也不由的奇怪,要是她不愿意学习,又何必拉着我到这里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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