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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开始(2 / 2)

该死的,本来在看到信封上那熟悉的笔迹时,我就应该知道这封信是爷爷写的啊。除了那个我在这世上的唯一的亲人之外,还有谁会给我这个窝囊废写信呢?

这么自责一番之后,我已经一目十行似得浏览起信件的内容。可是随着目光的流转,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不堪。等我看到信文末尾那“绝笔”两字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拿着信纸的双手禁不住的颤颤巍巍。一个机灵过后,我已经哭天呛地的悲呼一声:“爷爷!”

“要死啊你?鬼叫个什么劲?哭丧啊!?”杜彪的声音里隐含火气,我虽然尽量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啜泣出声。而后我就听到杜彪的一声怒吼,之后我的胸襟就被那满脸横肉的杜彪抓在了手里。只是还不等杜彪开口教训我,我就已经抹干净眼泪缓缓地问他:“东西呢?”

“什么?什么东西!?”杜彪眼中的凶光因为我的问话而稍减消褪,可是接下来还不等我出言追问,杜彪就一把将我推搡到他的床上大声反问:“一大清早的就问我要东西,你小子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别跟我装糊涂!爷爷说随着这封遗书一起寄过来的,还有一个我项家代代相传的一样东西。现在信在这里,那东西呢?”虽然因为后脑勺碰到墙壁而产生了一阵嗡嗡然的头晕目眩,但是才一回过神来,我就直视着杜彪那对眼珠子一字一顿地追问道:“那东西是不是你藏起来了?是的话,还给我!”

“还给你?哼!我根本就没见到什么东西!清豫、闵佳,你们俩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在我和杜彪起冲突的这片刻间,范清豫和高闵佳都是三缄其口。直到此时,那两人才很有默契的连连摇头。所不同的是:范清豫摇头之余还在说这些“我们怎么可能会私吞你这个穷光蛋的东西!”之类的讥讽言辞,而高闵佳虽然什么都没说,一双眼睛却一直死死得盯着我。“怎么样?饭可以乱吃,女人可以乱上,话可不能乱说啊!要讲证据的!熟归熟,你乱说话我照样告你诽谤啊!”

说完这句经典台词,杜彪站在床铺前边自鸣得意的大笑出声。

我早猜到他们既然敢私吞那东西,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还给我的。当下什么也没说的,我已经从杜彪的床铺上爬起身来,然后默不作声地朝方门口走去。我才走出不到三步,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高闵佳突然叫住了我:“小*,你这么失魂落魄的,去哪儿啊?”

“保卫部!”轻而坚定的吐出这三个字,我回头就见包括杜彪在内的那三人都是一脸惊愕。当下鬼使神差的,我竟是嘴角微牵地轻声笑道:“是啊!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既然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随信有寄物送达,既然你们三位口口声声地说没有见到那东西,那么我想这一定是一起盗窃案!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进出学校的信件和邮包都是有记录可查的。这封信到底有没有其他东西以及是谁从邮箱那边拿了这些东西都是历历在案,我是绝对不会冤枉你们……”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给你三分颜sè,你还想开染坊啊?我他妈叫你说!我打死你!”如此叫嚣着,杜彪已经冲到我跟前抡起了拳头。这之后他又说着些毫无意义的叫骂言词,但是我已经听不太分明了。因为这时候的我已经被杜彪堆倒在地上,如同雨点一般,他的拳头劈头盖脸地直朝我身上招呼过来。

痛楚,如同yù断还连的藕丝一般不停得拉扯着我的内心。

原来我还能感觉到痛啊!

那一瞬间,我努力得想做个笑脸,可是才刚咧开嘴,我的嘴角就被杜彪的一个拳头打个正着。这以后我恍惚了好久,身上似乎有些痛疼的感觉,又好像这个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等到我渐渐的恢复意识时,就听到远远的范清豫正在高声打着哈哈:“没事!能有什么事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贱!三天不收拾他,他就敢上房揭瓦!彪歌要对付他,那还不是张飞炒豆芽――小菜一碟啊?”

紧接着,我就听到隔壁寝室的几个好事者的随声附和声。对于他们来说:看到我被杜彪收拾恐怕也算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消遣方式了。

就在我这么自嘲间,陡然听到身边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彪哥!把那东西还给他吧!信你也看过了,那东西似乎是他们项家的传家宝。再说小项他爷爷刚刚过世,我们总不能……”

“传家宝?哼!本来我也不过是见那东西比较别致,这才想带在身边把玩几天,然后就好好的还给这混小子。可是现在……哼!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休怪我让他敬酒不喝喝罚酒!”

杜彪的声音依旧是凶神恶煞的,只前那个声音……是高闵佳!他们是在商量那东西的事情,那东西,果然是在杜彪手上!

“那么彪哥你想怎么样?我看他的架势,这回可不会善罢甘休啊。这事万一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啊!”

“他敢!我他妈的……不会善罢甘休?我他妈的打到他忘了有那东西为止!这件事情就你、我和清豫知道,邮递处那边我也已经知会过了,只要我们众口一词,我还就不信治不了这小子了!”杜彪这话不由得让我一阵心惊,敢情这混蛋方才打晕我并不光是一时激愤,而是早有预谋啊。如果他真的串通好了邮递处的人手的话,这一时半刻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那东西至关重要,我说什么也不能置之不理啊。我才这么寻思着,就听到杜彪yīn恻恻得轻笑道:“闵佳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的贱脾气,就像清豫说的:他是欠揍!你瞧着吧,一会儿等他醒了只要我再吓唬他一下,他保管什么事都忘了!”

“可是如果他咬住不放呢?”高闵佳这话让房内出现了一阵难堪的沉默,这不由得让迫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我也是翘首以待。兴许是我太在意杜彪对高闵佳这话的反应了,以至于不知不觉间让那两人发现了我的动静。当下就听高闵佳咳嗽一声之后,俯下身来朝我轻问:“小项,你醒了?没事吧?”

眼见装不下去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缓缓得睁开眼睛。

“彪哥,我知道是你拿了那东西。也许你只是觉得那东西比较别致,所以想带在身上把玩几天。那么过几天之后,你能不能把它还给我?”杜彪那两道越过高闵佳身背的凶狠目光让我不自觉地打个寒颤,可是下一刻我就低声下气地朝他如此哀求。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也许顺着我的口气,杜彪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把那东西还给我吧。显然我这番话让杜彪和高闵佳都是一愣,然后就在高闵佳神sè微变间我就听到杜彪一把将他拉开之后朝着床上的我大声疾呼:“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学会装死偷听我说话了?什么过几天还你?我他妈的根本就没见过那东西,你叫我拿什么还你?你神经啊你!?”

每说几个字,杜彪就用他的食指狠狠地戳在我的脑门上。

那一瞬间我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像杜彪这种极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当面承认自己私吞了我的东西呢?

“彪哥,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你就把东西还给小项吧!”打破我和杜彪之间那难堪的沉默的,依然是高闵佳温文尔雅的声线。只是他这话说得虽然轻巧,却让我和杜彪都是错愕良久。而后就在我茫然不自信的旁观下,我就见杜彪站直了腰板朝着高闵佳咆哮:“玩笑?你他妈的说什么国际玩笑?老子根本没拿他的东西,你要我怎么还?高闵佳,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了?”

“杜彪,我应该告诉过你:我最讨厌你动不动就问候别人的母亲!”高闵佳的声音依旧轻缓如惜,只是从杜彪那背对着我的虎背熊腰间,我还是能够看到他正若无其事一般得朝着杜彪轻声念叨着:“你以为我高闵佳也会和那个窝囊废一样好对付吗?从我们认识以来,你杜彪犯过的案子少说也有十三起!上个月学校后门那边有个倒霉蛋被抢劫了千把块钱和一个手机,想知道是谁干的吗?”

“你……好!好你个高闵佳!就为了这么个窝囊废,你就要过河拆桥吗?还是说你早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是借这个机会……”这话说到一半,杜彪那微微发颤的身子总算是稳定下来。这期间高闵佳一直没说些什么,也因此话锋一转,杜彪已经上前拍着高闵佳的肩膀轻笑:“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盗亦有道!彪哥你恐怕从来也没把小项当成兄弟,可是他这些天端茶送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外人谁不把小项当成是您的小弟看待的?不动自己人,这也是道上的规矩。彪哥您是要做大事情的大人物,何必为了这么个窝囊废坏了自己的名声?”

“好!好个盗亦有道!真好……”如此念念叨叨间,我就见杜彪略有些肥大的身形已经横移到他的床边去翻找了片刻。然后他拿着一个用猩红sè布块包裹着的一个小方盒来到我床边轻笑:“哈哈……小项刚才你也听到了吧?不过是个玩笑而已嘛,你不会当真的吧?”

“当然!当然不会!”我虽然有些胆怯,却绝对不是真的傻瓜。眼见杜彪yīn笑着随手打开那个红布方盒,我的目光便也从他身上转移到了那只有三寸见方的方盒子上。就见杜彪丢下那红布之后打开盒子,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如同那猩红的布块一样颜sè的小物件。那东西像是一头不知名的小兽,只是浑身上下殷红如血,我才一见到那东西便不由自主地轻呼一声:“就是它!快还给我……”

“这东西,就是小项你们家的传家宝?”杜彪虽然掏出了那东西,却只顾拿在手上把玩。此时我也没想那么多,随口便解释道:“也不是什么传家宝,只是我们家带带都供奉着这东西。”

“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即便不是什么传家宝,一定也是个值钱的古物吧?”杜彪的声音颇有些yīn阳怪气,这不由得让我刚刚放松的心神再度紧绷起来。当下想也不想的,我就已经脱口而出:“不过就是一个破东西而已,值不了几个钱的!彪哥,您就还给我吧!”

“当然!我说好了把玩几天就还给你的,你急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杜彪会贪图你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破东西?”说着话杜彪便装模作样的开始打量他手上的那血红小兽,同时他嘴上还说着些莫名其妙的言辞。他这话让我那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少许,杜彪这人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却也还算是言而有信。不想就在我这么评价着他时,床前的杜彪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等到我循着声音朝他望去时,就见一抹红影从他手上急急得坠向地面。

“吧嗒”一声脆响过后,那东西――那个据说由我项家传承了上千年的血sè小兽――已经被杜彪砸在地上,碎裂成了大小不等的数十片残片。

那一声碎响,轻微而沉闷,可是听在我的耳朵里我却只觉得它如同是晴天霹雳。等到我的目光随着那堕落的红线触及到地面上那散乱四溅的残骸时,我只觉得霎时间浑身上下如有针扎,同时间自己的头脑里也是如同有什么东西裂开一般轰鸣不已。如此同时间,我还依稀听到杜彪那做作的道歉声和高闵佳的一声微叹。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看我……笨手笨脚的……一个不小心就把小项你们家的传家宝给打碎了!这真是……所幸这东西好像值不了几个钱吧?一千块,够了吗?”随着杜彪的声音,我就见几张绯红sè的佰圆纸钞从我面前飞过。等到我的目光顺着那飘忽不定的钞票再度集中到地上的碎片时,我才猛然忘乎所以一般从床上扑下来,想要去重新拼凑起那早已经四分五裂的东西。

鲜血,顺着我手指上那被划破的伤口流淌出来,沾染在了那些细小的碎片上,我却熟视无睹一般只顾想着拼凑出那东西的原形。只是那东西早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任凭我的血液浸染了所有的碎片,我却还是只能看着那一堆碎片暗自发呆。恍惚间,我似乎看到自己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手上流出来,然后流进那些碎片里。就在我感到头晕目眩的时候,陡然听到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打开我的――时隔千年之后再度打开我的,就是你吗?”

“什么?”我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还是自然而然的随口反问。

“你的血……不错!你确实是他的后代!那么作为替我打开封印的回报,你有什么愿望吗?”

“啊?”

“愿望!你难道没什么愿望吗?比如酒sè财气,比如腰缠万贯,比如名垂青史、比如权倾天下……一切的一切,只要你愿意我睚眦都可以帮你实现!”

“鸭子?不管你是鸭子还是鸡子啊,你真的能够实现我所有的愿望?”

“理论上来说:是!”那声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再度我在我脑海里言语道:“不过有些愿望必须考虑到实现的可行xìng。比如像让世界毁灭之类的,就比较麻烦一些……”

“那么做流氓呢?这个会不会比较简单?”

“什么?流……流氓……”

“是啊!我的愿望,就是能做一个流氓――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虽然你这个愿望很奇怪,但是我还是可以帮你实现。不过流氓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要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做流氓?”在稍微沉默了片刻之后,那声音才如此朝我征询。当下我不假思索的便答道:“是啊!是啊!我他妈的就想做流氓!”

“好!满足你的愿望,契约成立!”

随着这声音的消失,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团团不同颜sè的光华。紧接着我就昏昏然的失去了意识,只是在那之前,我还在心里偷笑:今天这个梦,做得还真是另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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