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势不妙，刚想站起身来，却被身后的五六个jǐng察死死地按住了肩膀，再也动弹不得。
“把他们的两只腿都架在桌子上！”
殷皓冷笑了一声，举起旁边的一只方凳，微一用力，扯下了四只凳腿。一扬手，一只凳腿狠狠地敲在了其中一人的右膝。“咔嚓”一声，凳腿从中断成了两截，这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泉涌般的鲜血中，右膝被击得粉碎，白生生的骨渣露了出来。接连一声脆响，这人的双退被硬生生地敲断，却早已疼晕了过去。
“殷总长，不，殷爷，小的是有眼无珠，求您饶了小的这一遭，小的上有……”殷皓摆了摆手，一名jǐng察抓起角落里的一块破布，塞进了这人的嘴里。
“是不是上有八十老娘，下有三岁小娃？”殷皓笑了起来，这男子顾不得被粗糙的破布涨裂得鲜血直流的嘴角，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最好是假的，因为老子不管你上有多少岁的老娘，下有多少岁的小娃，他们很快就会来陪你！”
殷皓眉头一挑，举起了手中的凳腿，猛地砸在了男子的双膝。
“扑――扑”两声，两把匕首从两人的后脑插入，从嘴里刺了出来，将两人钉在了会议桌上。
“好了，现在再没有刺耳的噪音了。”殷皓拍了拍手，转过头看了看被刚才的情景吓得两腿发抖的众人：“刚才咱说的那一条，各位有没有意见？”
“没有。”众人一个个脸sè发白，头摇得像拨浪鼓。
“广东zhèng fǔ那帮子人，不是老攻击咱们běi jīngzhèng fǔ不mín zhǔ，搞dú cái么？咱这个人，一向最讲mín zhǔ了，有意见，可以说出来嘛。”
一大群手拿着德国花机关的jǐng察，站在众人的身旁，这也叫mín zhǔ？谁要嫌自己命长，谁就在这时候提意见。真他娘的见鬼，这个姓殷的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什么时候把这些他们平时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小jǐng察，给笼络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咱就接着说。第二，咱东三省的社会治安，是不是太差了？上个月道外就发生了三百来起案件。从这个月起，所有地区的发案率，必须降低到原来的一半水平。”
“至于有什么办法能达到这个目标？咱觉得，黑龙江的办法就不错。”殷皓扬起了手中的一叠资料：“你们看看，这半年来，黑龙江的发案率，就比其它地方的发案率，都低得多。特别是龙江，更是咱们东三省的首善之区，发案率只有整个东三省的一成！所以，咱们很有必要向龙江的jǐng界同仁学习学习！”
众人心中暗暗骂娘。谁不知道，黑龙江是“逍遥帮”的地盘，道上哪个不开眼的，敢在那里犯事？干脆整个东三省都让“逍遥帮”占了，那样一来，发案率还能不低？
“好了，长话短说。大家都看见了，咱们今天正在开会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一群蒙面匪徒，三位副总长沉着应变，勇敢搏斗，最后身中数枪，倒在了匪徒的枪下。”殷皓一扬手，几个jǐng察朝三具尸体抠响了一梭子。
众人不由目瞪口呆，殷皓没来赴任之前，一直由关裴暂领jǐng察总署的工作。关裴这个人，虽然算不得什么好货sè，但起码还知道装模作样地掩饰一下，姓殷的却公然大耍流氓手段，偏偏形势比人强，谁也奈何不了他。
“咱提议，报请林大帅批准，授予这三位副总长以‘烈士’的称号！至于空出的这三个副总长的职位……”
“廖仁忠！韩际！”
“到！”两人站直了身体，向殷皓敬了一个jǐng礼。
“廖仁忠升任东三省jǐng察总署副总长，兼任黑龙江jǐng察厅厅长。韩际升任东三省jǐng察总署副总长，兼任吉林省jǐng察厅厅长。”
“还有一个副总长的职位，咱还没有想好人选。”殷皓似笑非笑地看着桌旁的众人，声音中却听不出半点情感：“至于是选择当烈士，还是选择升官发财，各位自己回去想想。明天之前，希望能得到各位的答复。”
“有一件事情，咱刚才忘了说。鉴于最近一段时间道外的治安很不好，咱给这里的每一位同仁的家里，都安排了几十名jǐng卫，没有要紧的事情，大家最好不要外出。”
殷皓的声音虽轻，听在众人耳里却如同雷鸣一般。每个人的心里，都变得冰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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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许公路，即现哈尔滨市景阳街。许公路是民国初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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