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说那唐兵分做三路:先锋程知节,后部程名振,李世绩坐阵中军。大军行至受降城,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进退不得,二程便往中军问计。
需知那李世绩少时尝修仙法,奉了师命才下山辅佐唐室,二程尚未入账,李世绩已经掐指一算,笑曰:老夫夜观星象,早知今rì之厄。那番人柯白恩本是白狼修成的妖jīng,无怪二位奈何不得。
程知节惊道:我大军千里而来,如今未得一战,便困顿至此,为之奈何?
李世绩笑而不语,伸手指天,喝了声:止,顿时风沙止息,天sè清明。
那狼妖在铁勒帐中,突觉一阵头疼,一口鲜血自胸中吐了出来……
却说那杜德安,开了李世绩给的锦囊,恍然大悟,带着三万大军行至铁勒人后营,果然无人看守,正打算放火烧粮,突然冒出个铁勒大将罗哈德。
罗哈德本为铁勒老将,奈何被打发来看运粮草,正觉得jīng神不爽,突见唐兵来袭,不怒反喜,喝道:吾乃铁勒罗哈德,来将通名!
唐军之中,拍马跃出了一个白袍小将,只见他头戴玄青铜面甲、腰缠翠绿碧玉带,身着暗sè箭衣、外覆月白长袍,跨下是汗血宝马、手上是无双利刃。连那番人罗哈德都忍不住为之喝采: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小将军!
却话那杜维挽了个刀花,指着番将喝道:吾乃颍州杜维,兀那番人,可敢与我一决死战?
罗哈德不敢大意,拍马迎上,举枪便刺,杜维挥刀来迎。两马相交,战不满三个回合,胜负已见分晓。
杜维一刀斩断盔上红缨,二刀划破胸前铠甲,三刀劈下,罗哈德顿时连人带马被斩落下来。
见到主帅身死,番军顿时大乱。杜维喝道:汝将军已死,还不快降?
番军见杜维如此气概,便有归心,其中一个小番卒首先弃了兵器,过不多时,众人便尽皆拜服。
正所谓:虎贲万骑平西北,铁勒谁敢争其锋?三刀了却老番将,势若雷霆气如虹。」
「上文选自《说唐演义》五十四回:李世绩一指破妖法,杜德安三刀服铁勒。
话说杜维,这个杜德安……诺,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铁面将军杜维,为什么这么受欢迎?据我分析,有以下几个点;第一,他长的帅,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帅。第二,他好sè,而且不是普通的好sè……下回咱们便来谈谈,为什么演义把杜维形容的那么完美,史书上却说杜维这人私德有亏?」-选自《田中易话隋唐》。
如果杜维知道有这么一本书,读完之后,不知道又会被气的穿越到哪里去?
此刻的杜维,好不容易才转移了注意;他觉得,穿上盔甲的他,已经比平常威风许多了,但和一旁的程务挺比起来,却觉得自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怎么看都奇怪。
「程大哥真是威风。」杜维看着程务挺,心里忍不住一阵羡慕。
「哪、哪里的话?」程务挺脸上一红。但看杜维好奇的表情,忍不住又笑骂道:「怎么?不紧张了吗?」
杜维脸sè一白,痛苦的哼道:「我本来已经不紧张了……」
自从大军驻扎在安北都护府外、汉朝受降城故地,杜维一行人便停下来等待调令。杜维所在的白袍营,是隶属西北道行军总管的麾下,所以得听从李绩的进一步指示。
杜维这几天已经等的神经衰弱无比,每回遥遥望见中军营账,有快马奔出,他的神经就要绷紧一次,但那看起来都是在联络两位老程将军的部队。一直到三天前,驻扎在杜维邻近的龙武军前锋营,才被李绩点召。
「既然中军开始调动了,那自己恐怕也不远了吧?」杜维这么想着,心里也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期待。
这一rì,杜维正在营账里头,听着程务挺第一百多次讲解,内容大概是《第一次打仗就上手》,杜维已经听了无数回,但仍然是聚jīng会神的认真做笔记。突然帐外一阵热闹,原来是报讯的小兵来到帐门请求进入。
「来了!」杜维、程务挺,每一个白袍营的将士,大家心头同时冒出这一句话。
「大帅有令,程将军、杜校尉,领白袍营,向西面伏击薛陀延部,为凤翔营牵制。」小兵大声喊道。
「遵命。」程务挺一抱拳,高声应道。
这一切好像发生在瞬间,小兵报讯、程务挺领命、众将士集合,三声擂鼓过后,白袍营已经整军出征了。
杜维虽然身在其中,但过程却是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等到意识过来,人已经在马背上、马已经在前线了。
「兄弟,靠后一些。」程务挺眉头一皱,有些不安的拉住杜维的马缰,严肃的嘱咐道:「出了大营,哪儿都有可能遇上敌人,像你这样恍神可不行啊。」
杜维心里一凛,赶紧振奋起jīng神,对程务挺道了谢。
程务挺仍不心安,向后头示意一下,便有两人一左一右的上前靠着杜维,准备随时接应。
杜维回头看看这一支军队:这可是大唐最先进的部队了。各式新型武器、新的队列、新的阵法。
手下两千人中,五百刀盾手、五百长槊手、五百勾挠手,剩下来都是弓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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