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历史军事>九指怪传> 第三章 指腹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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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指腹为婚(1 / 1)

第二天吕魁拯救武林的美梦还没进入高潮,却被是人一把摇醒,吕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要闭回去。

“大事不好了,这回死了......。”是人神情紧张,竟结巴起来。

“谁死了,朱胖子死了么。”吕魁转了个身。

“我们要死了,我刚刚在外听得说,丢失了的大狗是朱总教的爱宠,现在正把整个步武堂翻过来找,朱总教放了狠话,不管什么人偷盗了那只狗,先打断了双腿,再做盘问。”是人边说边发起抖来。

“你别再出去了,朱胖子看见你的样子,便直接打断了双腿,再做盘问了。”吕魁起了身,坐在床沿上发呆思考起来,又道:“看来黑着眼圈也得下山了,这里日子清淡也不好过,再又烤了朱胖子的爱狗,绑了管家,计较起来纵不打断了双腿,也少不了脱几层皮。”

“你俩说,鬼丫头择青可喜欢我?”吕魁绕着桌子转了几圈后问。

“鬼丫头发了疯便喜欢你!”俩人同时道。

“是民,你去把鬼丫头请来?”吕魁坐到椅子上,跷起脚来抖。

“我都不知道她在何处,如何去请。”是民应道。

“你去与朱胖子要些跌打的药,只说我脖子差点给打折了,动弹不得。朱胖子定知道是鬼丫头打的,只怕打得过重,又表些歉意,定会让鬼丫头亲自送来。”吕魁自信的说。

是民半信半疑的走了出去。

大约用碳烤香一只乳猪的时间,果然是民领着择青走了进来,只见那择青还是上次那副打扮,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又比昨天添了些青秀,毕竟那时只顾着厮打,没能仔细看。

“听说是差点折了脖子,若知道这样,我再多使点力,现在也不必给你送药了。”择青一进房里,便把药盒往桌上一丢,瞪着吕魁说。

那吕魁看着择青寻思着,如果这丫头走淑女路线,身材再略娇弱些,该是怎样一个美人啊,不觉竟回忆起昨天香那一嘴风情,似乎此时尚有余香。择青见吕魁盯着自己发呆,嘴唇微微收拢,料想吕魁定在回忆昨天那事或想些不正紧的事,脸上不觉有点发热,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面上,咣当一声只震得药盒、杯子都翻了身,骂道:“你这无赖,盯着我干什么,皮肉又痒了是么?”

这一掌只把吕魁从九云天上拍了回来,吃了一惊,心想只顾思索差点坏了正事,便立刻变了脸,显出一副极其苦愁失意的样子,先咬了嘴唇,再缓缓回道:“我脖子转动不便,并非有意盯你。此时你来正好,我有件事正想求你。”见择青要回话,立马抢先说:“想让你给你主子择青小姐传个话,说我想废了那段婚约。”

择青吃了一惊,心想或许是这身打扮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丫环了,只是婚约又是怎的回事,便道:“你说什么?我们小姐怎和你有婚约?”

吕魁听见她追问,心下暗喜,叹道:“家父当年宴请朱总教赴家宴,酒至兴处,因见家母和朱夫人都已身怀六甲,且不久将诞,便互立了约定,同性则为兄弟,异性则为夫妻。我见自己年岁不小,征得家父同意,便上山来学武,一来学点武艺,二来想看看婚约的女子。不想,自己资质愚钝,生性又好热闹,与此地格格不入,连你的武艺我都相差甚远,何谈你家小姐。所以我想相貌也不必看了,性情必不想合,解了婚媒之约,大家落得解脱。”

这吕魅虽生得浓眉秀眼,鼻高粉面,只是稚气未去,又添些富家子弟的纨绔之态。但这择青也不在意外表,只因年纪尚小,从来不曾想过婚嫁之事,更不愿意早早媒定一人,此时心里只恼了父亲草草指定婚约,又恨父亲既是有约在先,从小到大为何不曾提及,直瞒到现在,便随口应道:“我会去回了我家小姐。”

吕魁见择青怨怒形于颜色,知道她已深信不疑,便道:“一来你去回了小姐,小姐去说了总教;再者,我下山去说了父亲,这样此事即可一拍即合。只是此事我不好与总教说,他毕竟是长辈,且婚事是与家父立定,不由得我去申诉意见,所以下不得山去游说家父。”见择青没有话要说,知道是要听自己计划,便继续道:“现今你是小姐的侍女,别人待见你如同小姐本人,如你能领我等下山,再回了小姐,此事即成。”

那择青心里直是怼怨父亲和婚约,如今听吕魁想主动解除,而且所言之策不差,不再细想,便一口答应了。是民是人火速草草收拾了行当,其实也没什么行当敢带,胡乱忙活一通,主仆三人跟在择青后面一路走至大门。守门的俩教头见小姐领了三人要出去,不知何意,正想要问,择青担心教头会先叫小姐,抢先道:“开了门,给他们仨下山去。”

“朱总教可知道。”教头还是按堂规办事,问道。

“不曾知晓。”择青没有多想,即回道。

“这样吧,你们稍等一会,张教头去告知朱总教,片刻便可。”说着,便要让另一个教头去传话。

吕魁听得说吓得魂不附体,朱胖子如果知晓那自己不死定了。立马站上前去,吼道:“总教失了爱狗,命我等即刻找到,堂里遍寻不见,那狗或者得叼骨头,偷跑出门外啃吃,一时间在外游荡不思回家,我们需出门寻了回来,这等小事还需通报,你俩是喽啰么!”

不说则已,一说俩教头便需顾及择青面子,处事不敢太过。不再回话,便开了大门放行。

吕魁和是民是人走出大门,吕魁又回过头来,向择青别道:“谨记回了小姐!”一时间大悲大喜交错,喜的是不需武力,轻轻松松就下得山去,悲的是自己对择青有几分喜爱,而择青对自己却有几分厌恶,不惜代价和自己解去“婚约”,毫不留恋,真有几分“落花流水”之感。

伤感归伤感,一得下山便真是急急似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是民和是人直累散了骨架,一路不停的鞠躬吐气,直喊道:“公子,我们魂都快跑丢了,等我们会。”吕魁毫不理会,只顾着跑,他知道计谋没多久就会被人识破。

吕魁到得山下客栈,急忙付了存马的钱,牵出马,刚骑上马背,只听得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喊道:“站住!你这个烂嘴胡诌的骗子。”

吕魁转头一看,只见择青背弓负剑正用轻功追来,急忙策马加鞭,心想:这鬼丫头怎么背弓负剑而来,莫不是要杀了亲夫。

择青见吕魁不但没停下,反策马逃跑,背上取下弓,搭上箭,对准了吕魁射了一箭。

吕魁正赶着马,突然一只箭从耳边“嗖”的擦耳而过,吕魁吃了一惊,怕她再射,立即勒了马,翻身下马,候她上来。

“还跑么。”择青赶到,拔出剑架到吕魁的后颈上。

“早知道先杀了你父亲。”吕魁回道。

“好让你胡编的谎没问处是么?”择青用剑身磨了磨吕魁的后颈,说道。

“好让你刚刚那一箭报杀父之仇,射死我啊。”吕魁回道。

“那是木制的箭,吓些小贼用的,射准了你后脑,顶多也只是脑残,丢了不性命。”择青冷笑道,收了剑,又道:“跟我回山上去,马给我骑,你跟着。”

“青妹......。”吕魁刚叫了名字,择青立马就给了一嘴巴,虽然力道不轻,也只是麻了脸,吕魅却故意用牙咬破了嘴里的皮,使血从嘴角流出来,显出一副被打得内伤的样子。

“让你胡叫。”择青打完吕魁嘴巴,抽出手巾来拭着手说。

“有些为你着想的事需先和你说了,先不说你父亲怎么想的吧,单是外人看见你送着我出,领着我回,这般亲密,还以为我们有什么私情呢,倘是传了开,可对你声誉着实影响不小。”吕魁接着说。

这择青本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而吕魁却又鬼机灵,且能说善道、油嘴滑舌。所以说的话在择青看来,句句在情理之中,一时不好抉择。

吕魁见择青正在犹豫,又道:“青妹,我又不是杀人越货的罪犯,步武堂也不是牢狱,下了山得立即绑了回去,我只不过嘴馋了,下了山解解馋,再备些干肉上山。”吕魁乘机叫回“青妹”,择青因见上一巴掌打流了血,也不再打,听他这么说,便道:“解馋?你又来骗我。”

吕魁正色道:“能叫你一声‘青妹’我就不会再骗你,你骑了我的马去,我再上山时再取回马。”

择青感觉吕魁前边说的在理,也不理会是不是下山解馋,也不再强拉吕魁上山,飞身跃上马背,绝尘而去。吕魁只觉得这丫头天真耿直,不免又添一分情意,两眼一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从一个黑点到一颗尘埃,再从一颗尘埃到消尽,消尽处又出现两颗尘埃,两颗尘埃又大成二个黑点,这二个黑点又大成是民和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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