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历史军事>谈仙说道> 继续凑字数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继续凑字数(2 / 2)

“该弹琴了。”任一努力平复自己的思绪,刚才玩闹的狠了,心情自然不容易平复。每次跟师兄玩闹多了,都是如此,倒也不以为意。任一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弹拨,发出“叮咚”之声,想起这把清心琴便是白云要任一时刻提醒自己,收摄心神,专心音律。

琴发心声,静心是至关重要的,故古琴有六忌七不弹之说。何为六忌?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何为七不弹?闻丧者不弹,奏乐不弹,事冗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六忌七不弹说明琴者对心情的重视。

任一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反复几次终于心情平复下来。从案上拿起一本谱集《乌夜啼》:

昨夜风兼雨,帘帏飒飒秋声。烛残漏断频敧枕,起坐不能平。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任一双手轻拨,信手弹来,弹的倒是极为流畅。这首《乌夜啼》对指法要求并不高,所以很容易入手,任一一连弹了几遍,却始终找不到作曲人忧伤、无奈、愤恨的感觉,心中烦躁,站起身来。任一十来岁年纪,未经男女情爱之事,更未曾得过天下,又哪里懂得天下和美人一同失去的忧伤与愤恨。

任一口中不断念道:“忧、恨、忧、恨………”“千年道,千年道,千年的道一朝消。”一行字在脑中快速闪过,四年前他初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不识字的孩童,却读懂了书刻之人的满腔恨意,如今他正找寻忧恨,自然想到了这里。

任一如一个满腹思绪的诗人,在找寻自己的灵感,捧着清心琴走进了道心殿,大殿光线yīn暗,空旷森冷,据说公孙长青便是在这殿中身死道消。任一虽然修不得道行,但几年中耳濡目染也知道了本门不少事情,就连长青心经白云也让他背了下来。当rì白云说:我派人丁稀少,加之修真之人争强好胜、贪婪jiān诈者不在少数,说不得哪天便有不测,反倒不如凡人多能得享天年。未免灭绝我长青一脉,你把长青心经记下来吧。

对长青派了解的越多,任一对公孙长青这位祖师爷就越佩服,这是何等杰出的奇才啊。他的门派,五千年后依然尚存,他道法之高,五千年后依然有人膜拜,他的事迹,五千年后依然有人赞颂。一声道喝,天下群涌,一剑扫出五千年太平,这是何等英姿。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天文地理、奇门八卦无一不通,无一不晓。虽然自己修不得道行,任一也为有这样一个祖师爷而骄傲。

就这样一个风流杰出的人物也死了,带着满腔的愤恨,一世的英姿和道行消散,化为尘土。千年道,千年道,纵使千年道行又是如何,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奈?任一再次背这行字的情绪感染,不知何时双腿已盘于地下,以腿为案,琴声悠远,似在诉说五千年的无奈,琴声切切,似在诉说五千年的迷茫,琴声幽幽,似在诉说英雄末路的愤恨。

任一本为《乌夜啼》而来,但此时弹得早已不是《乌夜啼》,琴声哀哀,自成曲调,不单任一从未弹过,古往今来也从未有人弹过,这是任一由心而发,弹的满是公孙长青的恨意。任一眼望墙壁,双手却是不停,他的技法早已超出了白云居士,此时弹出的每一个音符都是满腔无奈和恨意,这首曲专为公孙长青之死而作。

任一手指拨动琴弦越来越快,音调也越来越高。突然,任一觉得琴声刺耳,眼前字迹变得虚幻,似乎化为一个倚剑而立的苍苍老者眼望苍天,又觉得自己的琴音似乎化为条条利刃刺入自己的腹内。然而自己双手偏偏拨动不断,在自主弹动一般。任一如进入了梦魇,他只道自己产生幻觉,想把手停下,却哪里停的下。只觉琴音利刃越来越多刺向小腹,腹内越来越痛,痛的钻心刻骨,心中一个想法:我要死了!

任一脸上渗出点点黄豆大的汗珠,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承受如此般的大痛,满心不想却停不下来,想咬舌自尽却发现自己痛的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当然也没注意小玉不知何时已从门外悄然进来,一双猫眼紧盯着任一,散发着绿油油的光芒。突然小玉盯着对面墙壁,似乎有些暴躁,来回转身踱步,呜呜低吼,似是不安。

这时任一正剧痛难当,小腹内本来如乌云密布,却突然透出一丝霞光,霞光虽细却是那样的光亮耀眼,以此为隙,光亮越来越盛,如云开rì出。任一只觉“轰隆”一声,乌云散尽,霞光万道。这时手上琴弦崩断,一道亮光激shè而出,打在面前石壁上,发出“叮”的一声。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道:“你可以修习我的道行了,哈哈,好孩子,有缘再见吧!”余音绕绕,依稀是那倚剑老者所说。又闻一声虎吼,任一便昏了过去。

昏去之际,任一还在想:虎吼?哪来的虎吼?

任一醒来之时已是下午时分,只觉浑身痛楚难当,想到方才种种情形,心中甚是迷茫,不知是喜是忧。想到琴弦崩坏,心情大坏,想到倚剑老者,万道霞光,脑子一时之间又混乱如麻

第六章

凶兽

几人急匆匆的来到大厅,却见人已到齐了。白云居士端坐上首,一名白发瘦削老者立在大厅正中,鹰眼钩鼻,一身麻衣,面sè不善。霍小chūn坐在一旁,见几人来到,奴了奴嘴巴,示意他们坐下。

白云居士道:“司马道兄请坐下说话。”老者正是回音观司马一念,回音观创派其实才一千余年,但观内人才济济却不是长青派所能及的,据说其观主黎云归一身道行已到玉玄之境,其三个师弟也均已达到静虚之境,这个司马一念便是其中之一。白云居士十年前便突破到静虚圆满,这么多年瓶颈却一直没有松动的迹象,皆因资质所限。

司马一念大袖一拂,不理他话茬,道:“白云道兄如不交出凶兽,话说再多也是无用。我那坐骑玉麟马原是麒麟种,对凶兽气息最是灵敏,凶兽定是藏于长青峰内,白云道兄还是交出来吧。”

原来司马一念骑着玉麟马路过长青峰,玉麟马惊嘶不前。司马一念心想玉麟马一向jǐng觉,看次反应定是一大凶之兽,于是便将玉麟马栓在峰下,独自上山追要凶兽。其实也是长青派落魄无人,若是个千人大教,即便是由凶兽司马一念也不敢如此上来问罪。

白云居士朗声道:“长青派立派几千年,如今虽然没落,也不致豢养凶兽为害人间。何况这本是敝派修行之地,如有凶兽,我岂有不知之理?”

司马一念冷冷的道:“只怕不是你不知,而是故意私藏吧。难道你忘了仙缘会太冲道长的话了吗,难道你希望这天下妖魔横行?凶兽不除,天下不安。”

白云淡淡的道:“司马道兄何必危言耸听,你的玉麟马既然如此聪慧,边让它上山来找出凶兽所在好了。如若长青峰果真藏有凶兽,司马观主道法高深替敝派除了,敝派自然感激不尽。”

司马一念冷声道:“你明知我的玉麟马惧怕凶兽不敢上来,却让它上山来寻找,我看你是故意推脱!”

白云淡然道:“司马道兄言之凿凿长青峰藏有凶兽,却不肯自己去找,非让敝派交出,那就是欺负敝派无人,故意为难敝派了?”白云见司马一念言辞咄咄逼人,心道长青派在我手中被人逼迫道这种境地也算丢人显眼了。心中一横,便要发作。

司马一念脸上一红,脱口道:“便是为难你又怎样!”

白云拍案而起,喝道:“我长青派立派五千余年,岂容你在此放肆。”一时之间房内气氛剑拔弩张。

“长青峰上除了小玉之外,就师傅和我们师兄弟五个,哪里有什么凶兽?司马伯伯定是弄错了吧。”任一看气氛不对,忍不住站起来说了一句。霍小chūn怕事,拽了拽任一衣角让他坐下。

任一还是个孩子,司马一念自然不会理会,只听他冷声道:“白云道兄,小玉是什么灵兽啊?”

白云居士两眼望天,讥讽道:“是一只猫,如若司马道兄硬说他是一头绝世凶兽,司马道兄出言如圣旨,那就定是一头凶兽了。小一,把小玉送过来让司马道兄看看。”

任一转身跑了出去,扯紧了嗓子大叫一声:“小玉————”片刻见,一个白乎乎、胖乎乎的大猫疾奔了过来,任一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肥胖的猫会跑的这么快。小玉奔到跟前,纵身一跃到了任一怀里,顶的任一一个趔趄。任一抱着小玉回到大厅,送到司马一念近前。

司马一念抓住小玉脖子后的毛皮一把拎了起来,疼的小玉“嗷呜”一声,大爪子四下扒拉。任一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轻点啊!”

司马一念不理会任一,细细的看了看,果然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猫,不过长的稍微大了点。说了声:“什么东西,也拿来糊弄我。”手一扬把小玉扔了出去。小玉打了一个滚站了起来,全身毛发乍起,弓腰翘尾,口中“哧哧”直叫。司马一念大袖一拂,转身看了小玉一眼,小玉害怕,一个转身,往山下跑了。

“不知司马道兄还有何话说?”白云居士横了司马一念一眼。

“难道白云道友是故意拿只破猫来搪塞于我的吗?”司马一念依然是毫不客气。

白云居士认定这个司马一念不为凶兽而来,定是别有隐情,难道他对长青派有所图谋不成,他到底图谋什么呢,正沉吟间。

这时忽听山下一声马嘶,声音凄厉,隐隐有龙吟之声。司马一念叫了一声:“不好!”众人一起奔出厅外,往山下望去。

只见一头高两丈长四丈,浑身赤红腹下生鳞的高头大马,挣断缰绳,往山上奔来。速度之快直如风驰电掣,转瞬离众人已是不远。此马本是一头异兽,为麒麟与山间野马交配而生,龙xìngyín,万兽皆可为妻,麒麟也是如此。此马已然成年,修行也是不浅。六年前司马一念出游时,见山间有彩霞涌出,便入山寻觅,遇见此马。此马桀骜不驯,被司马一念施法力降住,成了他的坐骑。

袁修之见玉麟马已到近前,不知此马厉害之处,冲上前去便yù拉住缰绳。白云居士大喝一声:“不可!”只见玉麟马嘶鸣一声,犹若龙吟,震得众人耳鼓生疼。玉麟马前蹄扬起,往袁修之身上踏落。

白云心知此马已然惊了,身形一闪护在袁修之身前,大袖扬起将马头拨向一边。玉麟马见踏不着袁修之,长声嘶叫,目标一转,高扬马蹄往任一身上踏落。任一乃一凡人,面对修为比师兄还高的异兽,哪里还能避开,如傻了一般,眼睁睁的看着马蹄当头而下。

第六章

祸事

太极两仪生四象**一刻值千金

九仙山地处中州,山清水秀,被誉为中州圣地。相传八仙过海时路过此山,正逢久旱不雨,荒山野岭寸草不生,山下的百姓亦难生存。为了让此山重新焕发青chūn,救山民于水火之中,众仙与山神一起在山上遍植花草树木,铁拐李用靴子从东海提来清水洒遍山岗荒野,花草树木喜逢甘露,重获新生。不几rì满山葱绿,树木成林,鲜花盛开,蝶飞蜂舞,chūn意盎然,把整个大山装扮得青翠yù滴,解救了当地干旱少雨的囧境。

八仙临走时,铁拐李的靴子遗落靴谷山头,化为靴石。荷仙姑在山间的池水中插上荷花,不久荷香四溢。因山神爷在救此山荒旱无雨,重新长绿中也立下了功劳,所以此山命名时,连山神在内,共称九仙,故此山取名九仙山。有诗赞曰:

明月书院伴古藤,天泉泠泠振银铮。苍苔斑驳石壁上,阶隙chūn草年年青。

又有诗曰:.栈道迤逦深山行,清晖点点shè落英。孤鸢飞过一线瀑,心乘白云驭长风。

仙缘会,是修真之人寻仙问道的大好机会,散修真之人可于此时拜师访道,兑换宝器,袁修之的赤阳剑,便是上次仙缘会与一商贩换得。修真界的诸多大事也多于此会商议决定。期间更有才俊挑选,在此期间名师抢徒的事时有发生。

如今到此的修士已是人cháo汹涌,各方名门正教及散修齐聚于此。九仙观前石阶打扫的干干净净,两侧青松绿竹,芝兰仙草,清雅静远。无量宫太华道人坐于九仙观大殿之内,聆听弟子来报。

“玉宝殿太冲道人到。”“长青峰白玉居士到!”丝乐之声响起,只见太冲道人胯下骑着一头黑芒牛,身后跟着一众弟子,往九仙观而来。

太冲道人道法其高,颇具道心,胯下骑青牛暗合当年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之说,此黑芒牛乃是一异兽,曾祸乱百姓,被太冲道人用**力降服,成了他的坐骑。

修道之人皆能御剑驱物,无需坐骑,又往往极为难得,所以修道之人拥有坐骑的人极为稀少。修道之人以道为根本,外物都是末节,但强大的坐骑有时却能成为主人的极大助力。试想当两人斗的筋疲力尽之时,凶兽过来踩上一脚,咬上一口顶上一角,局势就立马大不一样了。

白云居士也在此时带着弟子往九仙观走来,小任一抱着小玉跟师兄们走在一起,它小小年纪哪见过这么大场面,睁大了眼睛四下观看。张希松又在跟何大头拌嘴,两个人吵吵闹闹,丝毫不挺,对此小任一倒是习惯了,不以为甚。

“好大的黑牛啊!你们看!”任一小手一指,指向太冲道人。黑芒牛确实巨大,身高三丈长六丈,白云师徒都见过,并不感到诧异。任一可没见过,一见之下叫了出来,他人小声尖,怀中小玉被惊醒,从怀中探出头来。恰好此时太冲道人坐下黑芒牛也转过头来,正与小玉对视。

“哞”黑芒牛一声牛鸣,如山崩海啸、怒神霹雳一般,真震得身后数人两腿一软,惊倒在地。前蹄扬起,将太冲道人甩在地下,调转身来,鼻孔直喷白气,往长青派师徒几人直冲而来。

任一双耳被震得嗡嗡直响,还没回过神来,张希松和何大头正拌嘴只听一声牛鸣,黑芒牛已经快到跟前,躲避已是不及。袁修之和霍小chūn倒是反应了过来,袁修之一提任一闪了开去,霍小chūn早有准备也闪到路边。黑芒牛本不是存心伤人,只是被惊了,夺路逃走,张希松和何大头站在路zhōng yāng,眼见便要受无妄之灾。

张希松与何大头吓得呆了,这头黑芒牛修为比他们高了不知几个境界,心道今rì必死无疑。黑芒牛见两人挡在路zhōng yāng,大牛蹄一脚踏下……..

佛家到此的有:法华寺慧通禅师、正觉寺慧能禅师、清净寺智海禅师、宝相寺慧明禅师、礼佛寺智空禅师及灵隐寺慧觉禅师,各携弟子五十名。道家到此的有:玉宝殿太冲道人、玄真殿万福道人、太妙宫至极道人、玄上宫玉顶真人、度仙宫上圣道人、好生殿度命道人、灵虚宫太灵真人及无量宫太华真人,各携弟子五十名。

返回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