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下午,于洋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走在去学校的小路上,刚转过弯,就和一个大一点的孩子碰到一起,于洋喊了声“哎呦”抬头看看这个人高马大的大学生,自然也不敢言语了,但是倔强的小脸始终没有落下去。
“你看什么看,丑八怪,撞了人也不道歉,你妈没教你礼貌啊?”
于洋一怔,心里颤了一下,二话没说,就和他扭打在一起,在于洋心里,这种明目张胆的屈辱是一丁点也受不得的,自己的妈妈更是可敬和高贵的,岂能别人说三道四。一边打还一边骂着。
“你在骂一句试试,我妈是你个王八蛋骂的啊?”,两人扭打在一起,旁边有一个煤堆,瞬间就相拥着翻倒在上面,于洋被狠狠的抽了几个巴掌,原来早已慢慢好了的嘴唇,突兀的又跳了出来,男孩一看慌了,丢下于洋就跑了,于洋感觉嘴在不断抽搐,双唇不断的翻滚,像是烧开的水被一股脑泼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想麻烦大了,就这样,于洋的丑陋又一次光顾了他的脸庞,抬手摸了摸双唇,顿时鼻子一酸,哭着回家了,这样看来,针灸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
于洋一路小跑,邻居的阿姨再三呼唤也没有搭理,哇哇的哭了一路,苏倩隔着厚重的铁门都听到自己儿子哭声里的委屈,开门一看“我的小祖宗啊,怎么又成这样了”。于洋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经过,苏倩火冒三丈,拉着于洋就去找那个男孩算账,转而一想,先去找找那位针灸的大夫,看看情况后再说,遇到这种情况,大夫也是无能为力,只能让这个火气大的于洋以后别太冲动,这种病只要冲动就会牵动脸部肌肉上下攒动,从而造成病情的恶化,就这样,于洋的自卑心又一次的从天而降,噩梦再一次被唤醒,然而于洋这一次没有逃避,选择了迎风而上,不为别的,因为那些和他相处的很好的朋友,于洋心想:他们是不会抛弃他的,所以说朋友是及其伟大的字眼,他可以改变一个人对自己的定位,从而找到安慰和方向。
第二天,于洋背上书包,没有其余的诸多想法,有的只是面对接下来风暴的淡然和稳重,于洋想:已经都这样了,该受的委屈也已经受了,既然不能制止,索xìng就心安理得的承受吧。
“于洋,你怎么嘴又歪了?”
“不知道啊,我妈说了,过几天就好了,没多大事。”
“于洋,我们出去玩吧。”
“于洋,这道题怎么做啊,你给我讲讲。”
往后的小学生活便被别人的认可充实的满满的,于洋喜欢被人包围的rì子,这种rì子,于洋仿佛感觉到自己又活了过来,被别人承认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啊。
于洋的成绩一直无人可及,犹如一尊大神,让人默默地仰望,只可惜,这尊大佛并不是那么完美,苏倩则是高兴又感觉安慰:我儿子就是别人儿子强,这种心理优势在苏倩心里根深蒂固,从来没有动摇过。于洋在母亲的悉心调教之下,越发的向上,按照于洋的话说:我一不小心就考上了重点初中,家里人高兴,都来恭喜苏倩两口子,于洋被别人夸奖,心里乐开了花,苏倩大摆了两桌酒席,邀请亲戚朋友前来乐呵乐呵,要知道,在这么一个小镇,能考上重点初中是多么的凤毛麟角,不可一世啊,苏倩端起酒杯,清清骄傲的嗓子:今天就是乐呵乐呵,大家随便吃,随便喝,高兴就好,台下一片碰酒声,划拳声,直到晚上十点多,众人这才散去,苏倩不胜酒力,早早就睡了,于洋虽说大些了,但是和这帮爷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也去休息,只是眼睛睁的老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洋知道,虽然在自己的小镇里,同学朋友都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模样,以后的新环境又会是什么样子呢?越想越心烦,不料突然隔壁屋子传出了席慕斯床的吱吱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因为苏倩喝多了酒,此时被旁人安排在和于洋一个屋子,刚才人明明已经走光了,爸爸那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悉悉嗖嗖的衣服的摩擦声不绝于耳,于洋从床上坐起,出于好奇和不解,于洋悄悄的去了隔壁屋子的门外,隔着竹子做的门帘,看到于智正在一个女人身上忙活,喘着粗气,嘴里胡乱喊着什么,电视里广告的声音大的出奇,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倒多出了几分讽刺,于洋的心好像受到了来自地球外引力的冲击,他不相信往rì那个稳重老实巴交的男人会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猥琐的蠕动着,月光照在于洋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晃了晃身子,心在不断的砰砰直跳,这是于洋第一次看到**裸的现场直播秀,竟然发生在父亲和一个陌生女人身上,于洋举起拳头,重重的砸在门链子上,牙齿咬得咯咯响,转身回了屋子。
于智听到了声响,就算再怎么原始的冲动在这一刻也不得不停下来,仿佛失足落水的受难者被人救上来进行人工呼吸,猛的吐出水的感觉,于智翻下躺着的女人的身体。原来躁动的心在这一刻像是丢了魂,完全失去了刚才畅快淋漓的兴奋模样。
缓了会,忙说道:“快穿衣服,我儿子,我们断了吧,让苏倩知道,我们这rì子还怎么过啊,快起来啊。”
“怎么了,有胆子做,没胆子担当啊,我都没让你跟那个女人离婚,你嚷嚷什么啊?”
于智慌了:你快点啊,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想要这个家。
于洋听到隔壁屋子争论声,不一会儿,穿衣服的匆忙、系皮带的呲呲声、轻微的脚步声一连串的声音在于洋的耳边刺耳的震荡着,一个人轻手蹑脚的逃了出去,于洋知道,这是那个女人走了,翻过身子,看了看身旁睡着的整rìcāo劳的女人,于洋决定将这一切永久的埋藏在心中,一辈子,这次也算是给于智一个jǐng告,如有下次,自己肯定不会心软饶过这个父亲的,于洋心想。
这一夜,就在于洋的不理解和恼怒悲愤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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