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翔你做人不厚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好嘛,好嘛!我都道歉了,你还嘚逼什么,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你丫根本没半点诚意好不?”
“唉…我说第一遍‘对不起’,你说没你听见。我叨叨叨的把‘对不起’三个字说了半个时辰,把嗓子都磨干了,你又说我没诚意,你到底想怎样啊?”
“我问你用什么邪门的音功将最后一句话传的满城皆知,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那是秘密!为什么你还要抓着秘密不放呢?什么叫秘密,亲!秘密说出来那就不是秘密了。靠!秘密…秘密…老天爷,我快被你逼疯了!”
晋阳城郊,远远的驰来一褐一白两匹骏马,两位十二、三岁的少年分坐在马上,短发少年一身青布短衫,面色铁青的走在最前头,他身后的白羽少年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也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较真了!认真你就输了,懂不?你看昭车里的丫头多淡定啊,你应该多跟人家学学…”
“学什么!”晨风骤然一拉马缰绳,冷声打断了阿翔的话,“我只跟她见过一面,连名字都不知道,你就给我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现在好了,全晋阳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他们知道什么,”阿翔从衣领上拔下一根长羽,不悦的挠了挠手背,“知道你姓古,还是你名叫晨风?”
“我是没什么,可那丫头是武侯少堂,是我们惹不起的主。”
“不好惹又怎样?你参加的是长青的鹏程大赛,不是她武侯堂的武状风云擂。”
“这都不是重点,”晨风簇起浓眉,淡淡的叹了口气,“她是武侯少堂、名门望女,正是豆蔻年华,将来就算不嫁入轩辕皇家,也会找个家世显赫的王贵子弟,你搞了这么个莫须有的帽子戴她头上,还弄得满城皆知,你要她以后怎么给未来的婆家解释?”
“这…”阿翔眼珠子滴溜一转,坏坏笑道,“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全,难道真看上那美女了?”
“你啊你,要我说什么好…”
晨风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我阿爹教我的道理。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坏事,我也不想生出这些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是非。你我既然是朋友,你做了错事,我一并担着也心甘情愿。只是此事已经发生,多说无益,就当是个教训,以后可别再人前乱说了。”
“好嘛,好嘛!”阿翔哀哀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说了还不成么?”
晨风转头看了一眼阿翔,见他面色忧郁、心情沉重,似有悔改的迹象,便不再废话了。二人冰释前嫌,渐渐的,谈话内容也变得轻松起来。
刚走过一处茶摊,阿翔忽然停了下来。
“别走了,前方有异!”
晨风一拉缰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阿翔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闭上眼仔细听了听,“有人,似乎是武侯堂和晋阳官府里的人,他们在驱赶出城的百姓。”
晨风眉头一拧,若有所思的说道,“会不会和你吼的那一嗓子有关?”
“唉,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想那么多啊,”阿翔眨着眼睛,无辜的叹了口气,“反正官道走不了,我也不卖关子了。真是冤家路窄,上辈子欠你了!”
话罢,阿翔马也不骑了,絮絮叨叨的拔出背上的剑一跃而下。他闭目运功,不一会儿,全身就爆起一片耀眼的蓝色罡气。晨风也不知道阿翔到底要干什么,只好从马上跳下来沉默不语的站在一旁。
蓝色罡气笼罩在他的周身,变得越来越亮,阿翔一手举剑,直指向天。两道虚幻的剑影渐渐从阿翔手中的剑上分了出来,迅速朝着骅骝马和骐骥马飞去。耀眼的蓝光瞬间暴涨,卷着两匹马儿飞回了剑身,待到剑影完全和阿翔手中的仙剑融合在一起,骅骝马和骐骥马也消失不见了。
晨风摸了摸胸前的玄天神镜,如果他猜得不错,阿翔手中的剑是一尊厉害的法器,里面还有他炼化的储物格——剑格!
红绡曾说过只有修为高深的凡人才能炼化有储物格的法器,储物的空间越大,消耗的修为也越多,法器的威力也越大。若阿翔的这柄剑是别人的也就罢了,如果是他自己的东西,那阿翔拜师长青的目的就真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你看上去似乎不怎么惊讶。”
白羽少年熟稔的将剑收回背后的剑鞘里,敛起一贯的戏谑表情,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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