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很想告诉白羽少年,翔与阿翔的区别只是一个有“阿”,一个没有,本质上并没有多大改变。可话到了嘴边却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是是是!好太多了,翔大侠。”
阿翔对晨风的这句话很是满意,拿过自己的那枚“青龙玉令”,宝贝似得收在袖中,“既然我俩都是去长青拜师父的,难得如此有缘,不如结伴同行,不知古兄弟意下如何?”
阿翔此话说的诚恳,晨风想着自己一路上孤零零一人闹了不少笑话,有个朋友与自己同行也多个照应,便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你我年纪相当,也能说上话,没什么不妥的,只是有一点,以后唤我名字便好,左一口古兄弟,右一口小兄弟,就生分了!”
“那就…晨风?”白羽少年爽朗一笑,“你以后可以直呼我的大名,阿翔!”
你丫的,不叫阿翔难道要叫翔么!
晨风猛擦了一把脑门,连连道,“那是自然!”
“晋阳城离长青的所在地苍云山满打满算有三天的脚程,我看时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晨风抬头看了看逐渐西斜的太阳,点头道,“也好!我这有两匹马,你我各骑一匹。”
阿翔一听有马骑,顿时乐的合不拢嘴,“马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
晨风这才想到当初被红绡劫持的骅骝和骐骥还在胸前的镜格里,不禁为难的笑笑,“马么…在郊外的马厩里吃草呢,等会儿你我出了西城,我自会唤它们过来。”
阿翔“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正当他二人转身朝西城走去的时候。忽然,远远的传来一阵阵敲敲打打的锣鼓声,一队铁衣贵胄的重甲骑士簇拥着一顶八匹骏骐拉着的豪华昭车,辚辚的从宽阔的街道上驶过,扬起一片铺天盖地的尘土。过路的百姓纷纷低头跪拜,前排的几个汉子们大声吆喝着赶人开道,时不时对围观的百姓们推推搡搡。
晨风是个从边远小村出来的农家孩子,哪里看过这等阵仗,不禁好奇的朝着昭车所在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
只见镂刻精美的青铜昭车上,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女正端坐在昭车最显眼的位置,乌发飘飘、玉肌雪肤、缨络缤纷、粉衣长袖,云髻上插满了金丝勾勒的簪花,一双柳眉飞斜入鬓,眉眼中透着一股子决冷的冰霜,正是那个在镜湖瀑布上勇斗九冥玄龟的武侯少女?!
一想到武侯少女一身金色重甲,手拿乾坤破魔枪的那副泼皮辣劲,晨风就浑身起毛,现在却看她从容镇定的端坐那里,整个人就好像脱胎换骨似得变成了一个气质高雅的大家闺秀,一时接受不能。
真是冤家路窄啊,就当没看到赶快走人吧!
晨风缩了缩脖子,趁着昭车里的武侯少女还没注意到这个方向,忙朝后排的人群中挤去,阿翔见他要走哪里肯依,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抱怨道,“说好了同进同退的嘛,好端端的美人不看,怎么像个贼似的转头就溜呢?”
晨风被阿翔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又担心武侯少女会发现自己,忙推辞道,“我还要找我的马呢,要看你自己看吧哈!我在西城城郊等你。”
“马拴在马棚里自然有人看管,你去了就能看到,美女可不是时时都能见到的!”
阿翔苦口婆心的劝着,晨风却一门心思的想着赶快离开,昭车离他二人站的位置越来越近,武侯少女的目光不知怎的忽然飘到了晨风所在的方向,晨风身子一抖,忙转了头。阿翔看到晨风这副古怪的模样,又看了看昭车上的武侯少女,心下顿时了然,“噢滴神!你们该不会认识吧,难道昭车上的美女是你的相好?”
难道昭车上的美女是你的相好!
难道昭车上的美女是你的相好?
难道昭车上的美女是你的相好…
晨风愣住了,阿翔这最后一句话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功夫,竟然传的满城皆知。
天地万物蓦然静止,重甲铠士、贩板走卒和周遭的百姓都惊愕的朝他俩看去,这回武侯少女就算没看见晨风,也听见他新交的损友说了什么缺德话!
一股寒风带着几片黄叶凉飕飕的从晨风背后刮过,他已经感到武侯少女刀子般的目光像鞭尸般在自己背上抽了百八十遍了,那一瞬间,他真有种把阿翔一把掐死的冲动。
“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你别乱说!”
晨风冲着阿翔低吼了一句,小脸涨红的扒开人群,飞快的朝着西城门跑去。
阿翔一脸无辜的看了看周围呆滞的人群,无奈的摊手道,“那小子认错人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哈!别盯着我了,我又不是美女。”
说完便打了个哈哈一下子钻进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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