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吴都监颇感兴趣。
“是的。如果在铸炮时将药室和炮尾加固加粗,就不会炸膛了!”
这在现代是常识,但是在宋朝,却没有人能想得出。
吴都监一听,眼中放光,微微点头。
高志不干了:
“大人,这小子完全是在推脱责任,一定要严办,否则下次可能就不是死人的事了,闹不好把甲杖库都给炸了!”
吴尽忠正在沉吟,一个把门的衙役进来,向吴尽忠报告:外面所有炮手和副手都来了,为凌振请命!
吴尽忠本来就对高志胜老是借太尉府压他十分不满,此时觉得还是不要惹众怒的好,反正自已年底打算不干了,无所谓。
于是吴尽忠一挥手:“好了,高大人,不要跟一个炮手计较了。当今国家多难,正是用人之际,这件事还是大事化小吧,传出去也不好听!这样吧,凌振罚俸三个月,具结思过,下次如再发生同样事件,定当严惩!”
“吴大人这么处理,下官不服!”高志不依不饶!
“高大人,过来,老夫有话要说。”吴尽忠一招手,高志满腹狐疑的走了过去,吴尽忠轻声说:“老夫已向太尉府提了申告,年底就告老还乡了。这个时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高大人,你说呢?”
高志听了这话,脸sè顿时缓和下来,谄媚的说:“大人说的是,说的是,下官谨记!”接着回过头,恶狠狠的对凌振说:“今天看在吴大人份上,饶你不死,下次再犯,你死定了!还有,这次炸膛完全是你引起来的,你要承担全部责任,甲杖库不负责死者的抚恤!”
凌振心里暗骂:这小子是唱川剧的吗?变脸变得真快啊!
走出都监府,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借着都监府的灯光一看,只见何chūn来还蹲在府外的大石狮子旁等着他,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更增添了一分凄凉。
凌振走上前,拍了拍何chūn来的肩膀,轻松的说:“我没事了,回家吧。”
“行,我送你。”何chūn来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跟上凌振的步伐。
走在街道上,忽然闻到一股香味飘了过来,两人这才感到有点饿了。仔细一看,原来旁边有个酒馆,酒馆的上方飘着一个布幔,上面写着“醉仙居”,于是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进了“醉仙居”,点了两个菜,要了一壶酒,两人默默对饮起来。还别说,宋朝的酒就是不一样,入口绵软,余味悠长,甜丝丝的,非常好喝!肉味也是非常鲜美,哪象现在的猪肉!
md!这穿越也太不给力了,差点死在高志这小子手里,还要罚俸三个月!
既然穿也穿了,想回也回不去了,好歹也得过啊!
问题是,有高志这个大坏蛋在身边,这以后的rì子怎么过?
凌振忽然想:《水浒传》里头可没写凌振在甲杖库里受欺负的事啊,难道凌振是因为这个才上梁山的吗?
还有,按时间算,这个呼延灼也该接到朝庭的命令,去讨伐水泊梁山了啊,可是,老子还不认识呼延灼呢!
这可怎么办?难道还要闹个“凌振缺席108条好汉”的大笑话?
越想头越疼,凌振不由得喝多了。。。。
“店家,拿笔来!”凌振突然大喝一声!
何chūn来有点不认识的看着他:“头,要笔做什么?你不会写字啊!”
“别管,让你拿你就拿!”
何chūn来无奈,只好找来毛笔,又磨好了墨。
凌振也不思考,挥笔在酒馆雪白的粉墙上写下了一首诗:
火炮落时城郭碎,烟云散处鬼神愁。
轰天雷起驰风炮,凌振名闻四百州!
呵呵,要说字,凌振在炮校还是练过几年的,加上又喝了点小酒,龙飞凤舞,写得还真有那么点气势。但这并不代表凌振文才好,因为这首诗这并不是他写的,而是施耐庵在《水浒传》中写给梁山排名第五十二位的“轰天雷”凌振的。
写完诗,凌振酒劲涌上来,把笔一扔,歪倒在桌子上睡了。何chūn来看着墙上这首诗,呆立了半个时辰,把脑袋想破了也没整明白:大字不识的头儿,怎么会写诗?
想了半天,只好摇摇头,算完酒钱,背起凌振,离开了酒馆。
两人刚走不久,从楼上雅座走下来一名长着一脸络腮胡子、腰插双鞭的中年军官,只见他犀利的眼神一扫,就看到了题在墙上的这首诗,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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