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振睁开眼睛,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雷倒了!
他居然睡在一张脏乎乎的的破床上,一股浓烈的汗水味,夹杂着难闻的馊味、还有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的脚臭味,扑鼻而来,呛得他不得不立即跳下床来,逃到地上。
凹凸不平的地面立即热情的接待了他的脚板,差点就把他的脚给葳了!
抚模着隐隐作痛的左脚,凌振打量了一下姑且称之为“家”的屋子。只见屋子的正中间,摆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子上摆着几只碗,黑乎乎的,显然是“上了年纪”了,桌子两边各摆着一条长凳。
也就是说,一张桌子一张床,就是名震天下的“轰天雷凌振”的全部家当。
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凌振不由yù哭无泪: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还有,不是说凌振有家属的吗?
可从眼前的情况看,这凌振分明是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啊!
这是要搞哪样啊!大哥,这又是穿哪去了啊?不带这么玩的啊!
老天,不就是吹了一次牛么,至于要这么惩罚我吗?
凌振一回头,就在这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他的副手,何chūn来,居然躺在破床上,鼾声如雷,睡得如婴儿般香甜!
“起来了,起来了!”凌振实在接受不了,使劲拍打着何chūn来,“喂,起来,上班了!”
何chūn来睡眼醒松,一脸无辜:“头,上什么?”
啊,凌振忽然想起来这是北宋,何chūn来哪知道什么叫上班,就说:“该点卯去了。”
“头,还点什么卯,吴都监让你具结悔过,不用点了!”
“具结悔过,什么意思?”
“就是在家里写悔过书。”
凌振一摊手:“你看我这个样子,连支笔都没有,怎么写啊?”
“我有。”何chūn来诡秘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支狼毫:“头,你看!”
“从哪来的?”凌振惊奇的问。
“昨晚从酒馆带出来的。”何chūn来得意洋洋的说道:“笔墨纸砚,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在哪?”
何chūn来象变戏法似的,把这些东西从怀里一一掏了出来。
这个跟班,进步还挺快。凌振满意的点点头,拿张白纸在八仙桌上铺开,刚要坐下,不料想凳子却坏了,凌振一下子摔了个屁股蹲。
何chūn来急忙上前扶起凌振,“头,摔坏没有!”
“什么破地方!”凌持没办法,只好站在桌子前,在白纸上认真的画了起来。
何chūn来见凌振一脸认真的样子,不敢打扰,偷偷从旁边瞄了一眼,只见凌振在白纸画着一个又长又圆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的用看不清的数字写的各种参数、长度多少、半径多少什么的,何chūn来看不懂,简直跟看天书一样。
何chūn来又一次对凌振产生了一种敬畏之心!
他觉得该给这个神一样的存在做点什么,对了,头现在该吃早饭了,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去,到街道上给凌振买早点去了。
出了小巷,东京街头到处都是卖早点的。何chūn来走到“大梁包子铺”,排队买了十个肉包,想了想,觉得头这么废脑子,需要营养,又一咬牙,加了一个茶鸡蛋。
等他回到小屋时,凌振已经把图画出来了。
“头,你画的什么啊?”何chūn来把肉包放到桌子上,开始剥鸡蛋。
“是新炮的设计图啊!何大哥,你不会还想看到炸膛吧!”
“头,叫我大哥我可不敢当啊,你还是叫我老何吧!要不叫我chūn来也行。”
“好,老何,咱们快吃,吃完就去都监府,找吴都监!”凌振接过何chūn来递过来的鸡蛋,一口吞了下去。
“找谁?”何chūn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吴都监啊!”
“都监大人是你想找就找的啊!”何chūn来惊慌的说:“有事得跟高副使说啊!你要是背着高副使找吴都监,吴大人见到见不到是一说,要是被高副使知道了,你可吃罪不起啊!听人说,吴大人年底就告老还乡了,接替他的一定是高副使,到那时你吃不了得兜着走啊!”
凌振不高兴了:“什么话,你去不去?”
“不去。。。去。”何chūn来浑身冷汗直冒:“头,我只陪你去都监府,不进去成吗?”
凌振不理他,把图纸朝何chūn来一扔,大踏步走了出去!何chūn来忙不叠的跟上。
两人来到都监府门外,何chūn来嗫嚅着说:“头,这是图纸,你进去吧,我给你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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