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干巴老儿,早已经过了兴奋期,真是笑话,我能有什么作风问题?”
“吃了不该吃的,拿了不该拿的?”
“我长年喝风饮露,一生光华照世、坦荡磊落,麻烦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
“那…那究竟是被玉帝抓了什么小辫子呢?”
星官听了是又好气又好笑,对诗仙嚷道:“我哪有什么小辫子啊?我这是代人受过!”
“代人受过?代谁啊?”
“玉帝。”
“玉帝?”诗仙追问道:“他也有怕的人?”
“嗯。”
“谁?”
“娘娘。”
“娘娘?你说的莫非西王母?”
星官看他一眼,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诗仙感慨道:“我以为做到玉帝这个位置上,就可以上管天、下管地,再也不用怕谁,原来忽略了一点,他是有老婆的,也是个怕老婆的主。”
星官好心提醒道:“这里有隔音,这话也只能在我这里说说,在外边千万别说,让玉帝听见,触犯天颜,迟早要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诗仙扮个鬼脸道:“那就莫谈国是,喝酒吃菜,来谈谈咱俩的话题吧。”
星官不明所以道:“咱俩有什么好谈的呀?”
“有!下界为人时,我为此事困惑不已;刚上界时,与你又不熟;上次在你门上写寻人启事,当时没好意思开口;后来熟了,又有玉帝在场,所以一直没机会问你。”
星官好奇道:“究竟什么事儿,会让你这么困惑?”
“我听母亲说过,生我的时候梦见了你……”
星官呛了酒,连忙拦住话头,撇清道:“打住、打住,我先声明,你母亲梦见我那是她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可能!我叫李白,字太白,而你则叫太白金星,名字都一样,还有什么说的?”
“你们神州之人重名重姓的多了去了,这有什么希奇的呢?”
“那为什么下界还疯传,说我是你留在人间的血脉的呢?”
“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能明头。”
“请讲。”
“从前,有一天才少年,自幼善诗文,但由于籍籍无名,所以诗文再好也无人欣赏。走投无路之下,他决定神化自己,遂改姓换名,姓随天子,而名与字又与神仙沾边,每有好奇之人相问,他都谎称其母梦太白金星而生的他……”
诗仙拦住话头,连问道:“这不是说我的吗,真的假的呀?我怎么不知道的呢?”
“听我说完。”星官接着道:“弄到最后,他怕人到老家调查他,最后连出生地都不敢对人如实相告,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天南地北的都有,反正搞了好几个地儿。”
诗仙迷糊道:“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星官提醒他道:“不知你是否记还记得吴指南这个人?”
“记得,当时他与我从蜀地来到洞庭湖泛舟,正游得兴起,他却得了急症死了,我当时还伤心了好一阵子呢。”
星官报料道:“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个同伙并非暴病身亡,而是被歹人殴打致死,而你的头部也被歹人砸了闷棍子昏在当场,后来你醒了,你身世造假的事也就不记得了,而你那个同伴也被你认为是得急症死的,有句话叫‘人必自助而后天助之’,正是老天念你诗才难得,所以才有此醍醐一棍,让你接受新的身份而能做到心安理得,不必歉疚一辈子。”
诗仙不睦地问道:“就以牺牲同伴为代价?”
“是啊,上天是公平的,你的好处,可能就是别人的厄运。”
李白愤愤不平道:“这叫什么事呀?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歉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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