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能撑到现在,绝大依仗恐怕还是他自身的保有技能“无尽的武炼”——由于心技体的完全统一,即使是处于劣势或者强大的精神制约下也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
红色的枪翻转,稍微地,Lancer停下了进攻的步伐,然后看着兰斯洛特,张了张嘴似乎在说些什么,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满。
其实说起来的话,胜败从一开始就一目了然。
虽然兰斯洛特自身的能力足以让他伪装成Saber也不会有人怀疑,但是毕竟他自身的Css还是Rider。
骑兵的Rider,取胜是在于驾驭坐骑后的攻击,这才是正确的打法。
但是兰斯洛特却放弃了这种有些投机取消的方法——话说回来,好像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坐骑到底是什么——凭借自身的技艺应对着Lancer*一样的攻击。
虽然行动被局限在了一定的范围内,但是却也没有显露出明显的下风。
说起来,Lancer其实很多机会也没有下杀手吧?
因为有了切割思考的帮助,所以在计算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至少就我目前所观察的情景来说,方才有两次突刺脑袋的攻击,被途中改为横扫脸部;而另一次粉碎肋骨的一击,原本的轨迹应该是直取心脏……
而兰斯洛特,其实也放弃了好几次突进的机会,选择放缓攻击让Lancer有足够回力的时间。
可以说,这完全只是技艺的拼对,而作为Servant的对战的话……这是远远不够的——至少,他们双方的宝具并没有使用出来。
“锵!”
枪与剑,紧密的交击碰撞在了一起。
火花四散飞舞,两人同时退开。
Lancer的全力一击,相应的,兰斯洛特也以全力反击。
离开不足五米的距离——足够让Lancer再度展开攻势。
“……”
“……”
两人似乎又说了什么,然后瞬间,原本还算是松缓的空气一扫而空。
“太夸张了吧……”
感受着战场上的魔力变化,我喃喃着。
即使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大气冻成坚冰,足以扰乱世界正常旋律的魔力正在那个空间中聚集了起来。
Lancer压低了身体,倒转因果的魔枪如同受惊的蛇一样,扬起镰刀形的脖子随时准备咬人。
“呃……”
我有些不舒适的后退了几步——那是,迄今为止无比强烈的杀气,让连远处观战的我,仅仅是呼吸也觉得十分困难。
然后,仿佛慢动作一样,Lancer大力向后退——将枪撑在地上,借力向后,退到谁也无法追击的地方。
只是瞬间就和兰斯洛哪开了的百米以上的距离,如同野兽一样伏低了身体与地面平行。
{雨宫,你在么?}
几乎是在同时,兰斯洛特的声音响在了我的脑海中。
{有事?}
{我想申请解放Alondight。}
{……}
解放Alondight的真名?!
那和亚瑟王的Excalibur几乎是同等级的圣剑?!难道已经严峻到这个地步了么?!
{雨宫?}
{我许。}
如果使用令咒的话,兰斯洛特不会不听我的话,不过,要是就这样阻止这场战斗的话……
不管是对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种遗憾吧?
反正魔力供给我还是负担的起来的,无所谓了——唯一要祷告的就是等这次战斗结束后,不要再遭遇其他的参展者组合了。
{万分感谢。}
但来得及吗?解放真名的话……需要时间聚集魔力的吧?!
我的目光所及,Lancer如同青色的豹子一样,带着残像,风一般卷向了兰斯洛特。
百米距离转眼过半,青色之躯一沉,然后就那样一口气越过五十米,向着兰斯洛特冲刺。
周围的空间在悲鸣一般吱吱嘎嘎作响
“Gáe(刺穿)——!”
口中编织着言语,呼唤着因果之枪真名的声音,即使隔着老远,也能听清——那是仿佛要将心脏冻结一样的冰冷。
青色枪兵伏低了身体,朝下段刺出的枪,往兰斯洛特的心脏方向瞄准。
同一时刻,另一股让人觉得窒息压抑的魔力冲天而起。
黑红色魔力环绕在了兰斯洛特的身边,尘封已久的重重封印像打开箱子一样地解除,束缚着魔力的枷锁溶入了大气之中。
比夜更深重,比血更浓稠……
压抑到了极致的魔力让仅仅只是在旁边旁观的我也感觉到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的抽痛着。
“Alon(无毁)——!”
压抑到了极致的低柔嗓音却同样是清晰无比。
“——Bolg(死棘)!”
伴随着怒吼,雷霆万钧的一击,长枪,虽然是朝着兰斯洛特的脚下攻击,但那突然改变轨道,以不可能的形状、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向着兰斯洛特的心脏处贯穿了过去。
“——dight(湖光)!”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一个被红黑色魔力所包裹住的人影,向着方投出了魔枪的Lancer扑了过去。
“骗人!”
我看着即使是在左眼中也如同是残像般的情景,喃喃道。
被曲折着红色魔枪轨迹贯穿了“心脏”部位的兰斯洛特,和已经将手中的Alondight刺入了枪之英灵心脏处的兰斯洛特——简直就像是两个完全断层的影像一样。
这种速度……绝对已经超过了A级吧?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跑到了两人交战的战场。
而兰斯洛特身上那红黑色的魔力也全数都收敛了起来,如同寻常一样穿着银色的铠甲站在战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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