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分队清理掉德军检查站的同时,在另一个方向,法国维达小镇。
晨曦的阳光,穿过清晨的薄雾,穿过窗明几净的玻璃,洒在了冯肖克曼少校的餐桌上。做为一位勇敢而智慧的德军军官,冯肖克曼认为自己完全有资格享受这样一个美好的早晨,阳光,森林,散发着松木清香的家俱,闪闪发光的全套银餐具,当然,还有老吉尔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
除了营区里那些碍眼的盟军战俘。
他们总是在私底下做着什么,冯肖克曼非常确信这一点。前几天才枪毙了几个不开眼的家伙,他们居然
已经挖通了两条地道,所幸的是,地道的出口并没有超出哨兵的视线范围,第一个仓皇跑出地道口的家伙被哨兵一枪钉在泥里,他活该,贱命一条,法国佬、英国佬都是这样不安份的家伙,他们甚至破坏了少校每天最重要的享受――早餐的胃口。
为了杀一儆百,五十个人,这是一个关押着上千人的战俘营,五十个人头落地的血腥已经足以让这帮丧家之犬安份几天。
总之,这帮家伙总是在密谋着什么,不过那没关系,少校总会摆平它。
今天的早餐是肥鹅肝,老吉尔的拿手好菜,虽然在清晨的餐桌上略有些油腻,不过这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少校挪动着自己有些“发福”的身躯,挤进了餐桌与餐椅之前的空隙。
“扑……嘶……”
军服下摆上的纽扣被绷开了,该死的,已经是第三次了。少校决定下次换一件再稍微宽大点军服,即使军需处没有更大的型号,奥,那不重要,老吉尔总会想到办法的,这个懦弱的法国佬每次都能让自己满意的。
“碰碰碰”
有人敲门。
“进来!”少校叉起一块喷香的鹅肝递进嘴里。
推门进来的是他的副官。
“少校,刚刚接到后勤部门的电话,这一周的补给可能要延期送到了,该死的游击队袭击了我们的车队”
“少尉,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减少法国佬的口粮,相信他们会很喜欢一周的节食计划,另外,让我们的军需官去一趟维达,我想,军官们不会介意来几次法国大餐,给那个可怜的老家伙打个电话,让他把一切都准备好,对了,还有老吉尔,让他来主厨,告诉他们,这是冯肖克曼少校的命令”
“希望他们不会像上次那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的,少校,您还有什么吩咐?”
“去吧”
副官潇洒的敬了一礼,转身出门,少校则埋下头,继续他与肥鹅肝的亲密接触。
很快,已经被德国人三番五次折磨得心惊胆颤的老镇长又一次接到了来自战俘营的电话。
“是的,先生,可是……先生……不不不,我一定尽力,是的先生……老吉尔那儿没问题,我会带到话儿的,好的,先生,祝您健康,再见先生”
老镇长心忧仲仲的放下电话。
“天杀的德国佬……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婆子!老婆子!我得出去一趟,德国人又来电话了”
老镇长打了个招呼收拾片刻,出了门去。
老镇长的腿脚已经有些不灵便了,迈着蹒跚的步子穿过萧条的街面儿,向老吉尔家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老吉尔家来客人了。
其中一个人,似乎是老吉尔的远房侄子,那个叫苏维尔的小伙子。
而另外三个,远远的看不太清楚,但那个魁梧的身材,一看就知道不是本镇人,镇上的年轻人,不是征去当兵关在战俘营里,就是跑进山了干起了游击队,剩下的几个都是青黄不接的半大小子,再说了,就这三个人的身板,多半也会被德国佬强征去做了民夫。
老镇长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心里面一咯瞪,闪身躲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只敢小心的伸出头来张望。
三个壮汗子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紧跟着苏维尔进了房,老吉尔则鬼头鬼脑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砰的关上了大门。
老吉尔这种胆小如鼠的家伙,没做法奸已经算他骨头硬了,他居然敢跟游击队有联系?!
打死老镇长也不相信老吉尔有这么大胆子。如果是肖菲耶到是有这个可能。
老镇长决定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虽然无力帮助游击队做什么事情,但这装聋做哑总还是能做到的。都是一个一个精壮的法国小伙子啊,谁能忍心把他们往德国人嘴里送。
定下心来,老镇长继续向老吉尔家走去。
开门的是肖菲耶婶婶。
她看起来似乎有点慌乱,这更是印正了老镇长的猜测。
老镇长努力堆出一张自认为非常和善的笑脸,对肖菲耶婶婶说道:“肖菲耶,老吉尔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情”。
“他在,哦不,他刚刚出门去了,办点事情,可能要下午才回来”
“哦,这个真是不巧,刚刚战俘营那边打来电话让他下午过去,据说是要办一个酒会”
“哦……哦是这样啊,我,我待会告诉他,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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